流水账-14(2 / 2)
为错位得过于明显,学校专门就“戚柳更适合住阴性还是阳性宿舍”进行了一番讨论,最后得出结论:戚柳不方便住宿舍,因为他不是阳性,跟阴性住也有失妥当。你就非得住宿舍吗,戚柳同学?
“太傻了。”我应和着,也笑了起来,好像这就是关于宿舍的全部可说内容。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房间里变得特别安静,只有挂钟在黑暗里一下一下地走。我听见陆祈在深深地吸气,他应当已经闭上了眼睛。
“晚安啦。”陆祈说。
——
没过一会儿,我也睡着了。
梦里有吴鸢、菩萨、蜀葵、水管、老鼠、小鸟、甲虫和一些……嗯,一些别的。
它们围着木桩跳圆圈舞。
我他妈就知道。
——
第二天所有人居然都做到按时起床,真不容易。早饭非常丰盛,然而我们出门后下错了地铁站,不得不步行一个半小时才抵达蹦床公园,进门后唯一的欲|望只剩下在海洋球里休养生息。从第三天起,因为实在没法遵守设计好的日程,我们彻底摆烂,只每天在街边吃吃蛋卷冰激凌,喂喂野鸽,在古街里散步,吃火锅和看电影。
其实也很开心。
在此期间,我和陆祈都默契地没提第一天晚上似是而非的对话。我们假装它也是梦的一部分。
此外,为了保住和马丁的友情,我们不约而同地默认那一次温泉体验已经足够,再也没有去过。
不过马丁似乎真的没把它放在心上,甚至把那条没穿出去而幸免于融化的内裤装在了包里,准备拿回去做纪念。
“纪念什么?”加奈震惊地问。
“纪念你编的歇后语,你这个坏心眼。”
加奈在温泉事件后一天感慨天上的烈日,用上了“今天的天真热,晒得我们简直像马丁泡温泉――融化了”这样的形容,我们笑得前仰后合,不过歇后语也是一次性的,以后可不能用。等马丁把内裤装好,拉上行李箱后,我们就排成一队走出客栈,走向地铁。像大人一样松散、独立、没有条理的四天这就结束了,我们将各回各家,这也不错,我已感到思乡之情,而且好久没有听到读者的音讯了。
阿塔利娅同学除外,因为此人非常神奇,他的留言总能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不论我人在哪里。
火车进站的时候,马丁忽然很高兴地说:“去的时候只有四个人,但最后回来了五个,我们赚了。”
不得不说,还挺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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