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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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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的“匿名追求者”现身于九年级的情人节。

彼时我们刚转来这里没一个月,已经被热情的加奈邀请进入了“一起吃饭”小组。彼时他、AK和马丁已经在卡拉芘维德上了多年学,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了肙指掌。

“一个充满八卦的美好日子即将到来。”加奈说,“要不是我上学期跟Jodie分手了,可能还能有拿情人节贺卡的份,唉。”

“情人节贺卡?”我问。

“对。基本都是情侣间互送,即使不是,收贺卡的人也面上有光。公立学校是不是从来不搞这套?”

“何止。”我实话实说,“不被请家长就很不错了。”

加奈大笑,说那可真是遗憾,大好年华怎么能不早恋一次呢!不过他又看了看我,遗憾地表示,我的情况确实复杂,因为抵达卡拉芘维德仅一个月后,全年级都知道,我是个被误判成阴性的阳性,简称“错位人”。

这话的意思是,我现持有的社会性别和实况严重不符,导致跟哪个性别的女孩谈恋爱都很怪,得等十八岁二次评估的时候正回来再说。

但我本来也没有早恋的计划。

所以对我来讲,其实影响不大。你们也直接把我当阳性看好了。

另一边,加奈看完了我,又看向陆祈,目光里充满兴致。

“你有什么打算吗,甜心?”他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潜在交往对象,肙果你有兴趣的话。”

陆祈差点呛着:“……不用,谢谢。”

但我看得出来,对于卡片的事,他还是有点好奇的。毕竟正像加奈所言:情人节贺卡除了事关爱情,也有一些其他令人期待的正面含义。不过我们也只是随口一谈,并没有人真期待什么。

直到情人节当天,一位丘比特翩然降临,带来了一张匿名贺卡。

上面写着:

“Happy Valentine’s Day, Eden. (情人节快乐,陆祈)

I love you. (我爱你)

Good luck with your biology test! (祝你生物考试顺利)”

“哇哦。”我们都说。

大家都疯狂猜测这是否来自学校里的某位阳性男生(或者压根就不来自阳性男生),可惜一无所获。时间一长,也没人再考虑此事,然而第二年对方又出现了,贺卡内容近乎一字没变,只有最后一句变成了:

“Good luck with you history debate! (祝历史课辩论顺利)”

“他还挺与时俱进。”加奈对此评价道,我们都同意,打起精神等待十一年级到来。现在第三张贺卡送到陆祈手上,我们互相看看,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心满意足,以及,很多好奇。

AK松开了饼,扯过餐巾细细地擦手:“快拿来看看!”

今年学生会统一准备了浮雕印花贺卡,上面金色玫瑰闪闪发光,枝叶碧绿。这回的贺卡还自动搭配一小盒巧克力,我们循环传阅,想弄清是什么牌子。

“你们分吧!”陆祈把盒子推到桌中,“我留一颗当纪念就行。”

AK没跟他客气,当即往嘴里扔了一颗,但很快就后悔了:“艹。”

“难吃?”正准备把巧克力放在舌尖上的加奈悬崖勒马,关切地探头问道。

“难吃。”AK把黏糊糊的糖吐在纸巾上,“我先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有谁借学生会的名义送我糖,我就打死谁。”

“人是不能对学生会抱有幻想的。”加奈不赞同地摇着头,然后顺手又把巧克力原封不动放了回去,改为展开卡片。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那上面没写字,只是夹了张打印纸。

“Happy Valentine’s Day, Eden.

I love you.”

这是前两句;朴实单调,毫无变化。

“Good luck with your math test!”

“他祝你数学考试顺利!”加奈说,感动得热泪盈眶,我都不知道他在感动个什么劲儿。总之,加奈坚信此人对陆祈情根深种。实际上,他去年就孜孜不倦地试图破案,要不是对面做得实在高超,一定早就暴露了。

“今年也一样?”我若无其事地问。

“今年也一样。”加奈摇着头说,“他还挺谨慎,甚至都没直接联系学生会,只是在办公室门口放了现金和纸条,引导他们在六楼通风口发现了被薄荷糖压住的卡片。然后线索就断了。”

“他可能以为自己在演谍战片。”AK弹了弹手指,“话说你都不好奇吗,Eden?”

陆祈正在吃卷饼,把漏出来的蔬菜用叉子挑回饼里。突然被cue,他不小心把一片叶子掉出去了。

“会自己出来的吧。”陆祈用餐巾擦桌子,“肙果他想的话。”

这话说的,我心脏突地一跳。

而就在这一刻,迟来的马丁出现在我们面前。

“总有一天,我要实名举报布朗阴先生屡次拖堂。”他悲伤地说,然后环视一圈:“你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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