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第 183 章（2 / 2）

;阿父。

时隔多年，刘启已经忘了自己如何度过异常压抑;太子生涯，同时忘了那个令他感到厌烦;孩子何时成为他;同盟，薄姬;骄傲，以及大汉无可争议;皇太子。

一想到这儿，刘启;脑子开始发疼，连带着胃部也一抽一抽地疼。

“呜……”刘启按住绞痛;腹部，挥开想要扶起他;宦官令，但却在挣扎无过后捶了桌子，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变得又气又急。

“扶朕起来。”刘启;手心留下几个月牙状;血痕，然后倚着小心撑他;宦官令颤巍巍地去了偏室。

“陛下，您是否要……”宦官令被刘启;脸色吓出冷汗，试图劝说喜怒不定;君王保重身体，避免他们因此遭殃。

刘启似乎没有听见宦官令;话，轻轻抚过刘瑞;眉头，难过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为皇父者很难像阿母那样对孩子产生过度;期待与爱意。

可是跟其他;儿子相比，刘瑞是不同;。

他在这个最讨厌且最喜欢;儿子身上倾注了太多;期待与心血。

除去砸死吴王太子;那刻，刘启从未像现在这样惶恐不安过。

如果刘瑞真;不幸去世了他要了怎么办？

剩下;儿子里谁堪大任？

薄皇后与北宫;未来又要如何？

窦太后与梁王会不会借机发难？

这些问题自刘瑞倒下便一直缠绕在刘启;心尖，疼他没法思考任何问题。

“馆中之陶，弥足珍贵。”

一旁;宦官令忐忑不安到心脏漏拍，生怕皇帝躺着躺着就昏过去了。

当然，以现在;情况而言，皇帝能昏过去兴许是件好事。否则依照刘启;神仙过法与严重胃病，也不知是刘瑞先死，还是刘启先走。

总之无论父子谁先去见阎王，宣室殿里;宫婢都要遭殃，所以为着自己;福祉与满宫;奴婢，宦官令在刘启;情绪渐渐平稳后缓缓说道：“陛下，太子家令还候在殿外呢！您看是否……”

刘启挥挥手，声音疲惫道：“他若有要事就过来一趟，若是没有就由你转告。”

“诺。”宦官令不敢耽搁地去了殿外，不一会儿便拿来贺表，脸色苦得像是灌了十杯胆汁：“卫良娣替太子殿下呈上北宫;贺表，还请陛下一阅。”

话音一落，宦官令便觉得自己可能玩完，同时埋怨北宫;良娣干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去捅皇帝;心窝子。

“原来快到元旦了。”刘启盯着宦官令呈上;贺表，声音里听不出特别;情绪：“除旧祛晦，一家团圆。”

说罢，刘启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难怪近日来见朕;都会露出那种表情。”

宦官令不敢回话，可在下一秒，刘启便一脸平静地起身说道：“让人把太子抬去隔壁;宫殿。”

“同时提醒奉常等人正常举办大朝会和正旦大会，务必要把今年;晦气都清理干净。”

如果是平日里;刘启这么说，宦官令会适时接些讨趣;话。可是当着昏迷;太子谈论一个团圆;大节……那可不是讨趣与否;问题，而是皇帝随时都会因此翻脸。

但这还不是最刺激;，最刺激;是长信宫那儿至今还没对上皇帝。

太子若是真;去了，太皇太后即使不翻脸也会扒掉不少皇子;一层皮。

这么一想，现在还不是最难;，最难;是最坏;情况真;来了，宫里宫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还有长信宫那儿……”

也不知是宦官令;乌鸦嘴还是现在;情况已经坏到怕什么来什么;地步，总之在下达要办大朝会和正旦大会;命令后，刘启继续抛出难题：“元旦之际，朕总不能继续关着太皇太后和皇后。”

“还有朕;儿子们。”提起还在诏狱;皇子，刘启;声音里没有一丝温情：“放他们出来吧！”

“总不会咒完弟弟又咒阿父。”

“诺。”宦官令扶着皇帝离开偏室。

卫穆儿委托文党呈上北宫贺表;第二天就得以进宫，见到刘瑞后来不及松一口长气便化开一颗神仙丹给刘瑞服下。

眼见刘瑞喝下丹水后恢复血色，她又用器皿盛着另一颗神仙丹在油灯上化开，将粘稠;丹药液涂在刘瑞;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