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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第 265 章 诏书的内情大家都心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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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高大肃穆的。

作为大汉的权力中心, 人们乐于将其描述为龙潭虎穴般的险境,似乎这样才能体现“权力”一词的血腥性,与那勾起兽性本能的魔幻魅力。

而在刘瑞进入宣室, 拥有宣室, 掌控宣室后,它可以用玩笑般的语气告诉世人——他们对宣室殿的猜想完全没错,甚至称得上有点美化。

面对窦婴的拼死一谏,刘瑞依旧没有生气,而是拍了拍王座的扶手, 十分平静道:“这是宣室殿,是未央宫,是汉家宫阙。”

他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宫殿上, 抬头看了眼精巧的房梁,然后看向满身狼狈的窦婴,微笑道:“魏其侯可知, 这汉家宫阙自高祖时便处死过不少人。”

“淮阴侯。”

“惠帝的儿子。”

“吴王太子。”

“绛侯周亚夫。”

刘瑞每说一个名字就是在他们胸口敲上一锤, 恨不得把心惊胆战的老臣活活吓死。

尤其是郦寄和石奋。

这两人因家世太好+活得太久而认识皇帝提到的所有人。

更可怕的是, 黄土埋脖的他们在皇帝说完这些话后突然觉得宣室殿像个棺材。

亦或是说, 汉家宫阙就是皇帝在人间的陵寝。

而他们,也不过是这个王朝的陶俑与随葬品, 在历史上并没他们想得那么重要。

“朕虽没有见过英雄的福气, 但也明白这里不是名垂青史的福地。”刘瑞再次拍了拍扶手, 屈身问道:“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个?”

“是因为贾谊?”

“还是那张伪造的诏书给了你犯上的勇气。”

末了, 刘瑞看向一旁的郑谨, 后者立刻上手拱手,表示听候刘瑞召唤。

“查查是谁向魏其侯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刘瑞突然看向郦寄,似笑非笑道:“郎中令也协助永巷令调查此事吧!”

“臣?”并不想掺和进来的郦寄头大如斗道:“臣乃一介武夫, 怎能接手这种细活。”

“朕不希望郎中令推辞这事。”刘瑞的语气很温和,但没人觉得皇帝是个温和的人。

相反,他说一不二的可怕:“况且要是连知情的郎中令都背叛朕了,那这宫里宫外确实是有针对朕的阴谋。”

“而且还是改朝换代的大阴谋。”

“……”郦寄虽是武将,但也不蠢,明白皇帝这是在下最后的通牒:要么你们老老实实地招了,要么你们一起去死。

这一刻,冷汗直冒的郦寄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响应窦婴,否则会去昭狱一游的便是自己。

只是……

对上皇帝阴沉沉的眸子,郦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苦笑道:“诺。”

反正他在勋贵那儿也不受重视,与之决裂也就差个合适的借口。

现在,皇帝已把借口送到他的面前,逼得他做个无依无靠的孤臣。

一把只能忠君护君的利刃。

把郦寄和郑谨打发走后,刘瑞看向还有愤色的窦婴,无奈道:“趁朕还能保持理智,你最好把心里的蠢话都一并说出,省得再给舅公刺激。”

章武侯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几乎称得上破罐子摔道:“谢陛下。”

然后他看向窦婴,以陌生人般的姿态道:“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把我气死。”

章武侯的话已经不是重不重的问题,而是与窦婴也就差个断绝关系的正式流程。

讽刺的是,他可能没法完成这个流程。

因为皇帝有可能把窦家请去昭狱一聚,不给他们开除窦婴的机会。

面对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窦婴也是非常珍惜,所以继续作死之路:“陛下在问罪臣前,可否告知您是否有桀纣之心,幽王之行。愿为讨一女子欢心而将军队与之随意使唤。”

“……”虽然知道历史上的窦婴就是个梗脑袋,而且还是在七国之乱里像白起韩信般就地摆谱的梗脑袋,但是因为他们的交际不算频繁,加上开启科举之路后,刘启也无需窦婴顶上要职,所以他们交际不多,并未有过面对面的激烈冲突。

难怪先帝会选窦婴作为窦家衰落的导火索。

章武侯窦广国太谨慎。

南皮侯窦彭祖曾做过他的太子舍人。

找来找去,可不就是处于核心又鲁莽冲动窦婴最合适嘛!

更妙的是,窦婴只是太皇太后的堂侄,所以要是问责于他也能保下太皇太后的兄弟子侄。

这么看来,他那刻薄寡恩的阿父也是挺温柔的。

至少没拿太皇太后的亲兄弟和侄子开刀,也算是给窦家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前提是窦婴没在刘瑞的刺激下继续发疯。

“先帝去了不到一年,朕还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情,更不会在百越未平,一堆破事的当下去学桀纣之行。”刘瑞答道:“朕不想谈清者自清的那套。朕只想问普天之下有哪个昏君像朕一样周围不是老妪就是黄门?普天之下有哪个昏君像朕一样宵衣旰食,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说到这儿,刘瑞也是无比心累道:“朕曾听一智者说过清者看贤人,浊者看恶人。”

“不知在众人眼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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