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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番外(三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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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个不好预测的刘瑞愈发努力地收集情报, 然而宫婢哪有胆子直呼皇帝、太子、太子妃的名讳,所以在薄姬拄着拐杖来看好曾孙前,刘瑞都坚持在坚持他是宣帝之孙的错误判断。

“这孩子生得真俊。”天幕过后的薄姬加大了在政坛的走动, 为还没看出明君之姿的刘瑞造势:“神迹的预言倒有几分准确之处。”

薄姬这样见多识广的老人都有如此评价,更别提些没经事的青瓜蛋子。

刘瑞撑着容易疲惫的婴儿身躯与薄姬周旋, 试图从中获取确认自身处境的有效信息。

不对。

这很不对。

刘瑞就算不通历史也该明白汉宣帝这倒霉鬼是戾太子据的孙子, 其母、大母都死于巫蛊。若是真有随意进出宣室的女性长辈,那也该是史良娣的姊妹或汉武帝的女儿。

史良娣的姊妹就算可以进出皇帝的宣室, 也不会有如此的排场与打扮。至于武帝的公主则大部分都折于那场巫蛊之祸,幸免的鄂邑长公主也被霍光处死, 绝不可能活到今日。

难道是汉宣帝的外大母?

可汉宣帝的生母王翁须是广望侯的歌姬出身, 其母博平君生卒不详, 但一穷到卖女的妇人大概也没长命百岁的生活条件,所以刘瑞想象不出来看他的老者究竟是谁。

难道他猜错了, 自己不是汉宣帝的孙子,而是王政君的孙子?可王政君她孙子都被亲儿子给作干作净了, 甚至继承大汉皇位的成帝子侄都没留下一男半女。

或许他是进入了个与汉相似的架空世界。

读过不少穿越文的刘瑞暂时放下心了。

直到那块多年未见的天幕再次现身于世,他才明白来看他的老妇提及的“神迹”是啥, 以及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时代。

………………

公园前一零一一年, 齐王建从国相之意投降于秦,齐灭, 至此秦国统一天下。秦王政与群臣议后取三皇五帝之“皇帝”一字以为尊号, 而他作为开创万世的第一位皇帝则自称“始皇”。

统一后的秦皇政并未懈怠, 而是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的很多政策在后世看来都有益于国家的完整, 可对当时的黔首而言,无论是统一货币度量衡,都对黔首产生较大的负面印象——因为落实这些政策的成本都由黔首买单, 而在统一的那些年里,无论是六国的黔首还是咸阳的黔首都已变得疲惫不堪,即使是有苛刻的秦法压制不满,也无法将愤怒的火苗尽数浇灭。

“亘古未有之轻慢暴君。”十个儒家子弟里有九个都是孔子的脑残粉,而孔子又是周公的脑残粉。综上所述,儒家对周公的追捧并不亚于先师仲尼。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始皇废除分封制时,儒生的反应甚至大过秦国宗室。不少人对大权在握的始皇抱有深深的敬畏,即使是想青史留名的儒生也不敢当众触其苗头,所以只好曲线救国,试图从扶苏这儿寻求突破。

“彼等慎言。”淳于越在愤愤不平的儒生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虽然史上容易给人冥顽不灵的负面印象,但是能在秦国的法律下混到这步的儒者咋能没两刷子,更不可能是个还有少年脾气的愚昧之言:“吾等对陛下的不敬都有可能危及公子。”

虽然朝野都能看出始皇重视公子扶苏,但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说公子扶苏就是下任秦朝天子。毕竟君主突然换储的操作在先秦史上屡见不鲜,远的有不满申侯的周幽王立褒姒之子,近的卫宣公与晋献公。后者的女儿正是著名的穆姬夫人,也就是始皇的十九世祖之妻。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淳于越将双手拢在长长的袖子里,耐心安抚愤愤不平的年轻学生:“短视者争一时之气,有智者布未来之局。”

“彼等既无周公之慧,老子之心,夫子之毅,又何以在吾等去后辅佐公子。”淳于越轻轻叹道:“相国是荀子之徒,手下又有深得帝心的法家子弟。”

“政治不是小儿的游戏。即使是有大任而降公子之身,国相提拔的法家子弟,秦国里的法家根基也不可能立刻清除。”更别提在秦国的军功制下,法家与墨家、兵家的利益深度绑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子扶苏再爱儒家的礼德人治,也不会为支持自己喜欢的学派而站到一个盘踞百年的利益集团的对立面上。

那不是年轻敢拼,而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淳于公,天象有异,还请您过去看看。”就在屋里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时,一个儒生匆匆进来,来不及行礼便气喘吁吁道:“街上满是好奇的黔首,已有官吏上街逮捕议论的人。”

“胡闹。”淳于越吹胡子瞪眼道:“秦吏里有哪条禁止黔首观象?长此以往,干脆把大秦修成诏狱得了,省得他们天天抓人还绞尽脑汁地为己挽尊。”

淳于越骂骂咧咧地去了屋外,抬头便见巨大的天幕发出令人牙齿泛酸的尖锐声音。

【喂?各位观众听得到吗?听得到吗?现在进行开讲前的调音,请各位给出真实评价。】

约莫过了两息的功夫,头上戴着十一冕旒的Q版熊猫摇着扇子踱到中间,对着一众疯狂弹出的弹幕说道:“宠粉的UP主今天就要履行承诺,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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