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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河汉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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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水牢暗处一黑衣男子闪身进入,并指迅速将绯溯几个穴位重重点下,缓解血流速度,暂时止血后将绯溯从地上背起。

绯溯双臂和双腿呈着扭曲诡异的弧度软绵垂在两侧黑衣人两侧,一团烂肉的脸上努力睁眼,最后一眼,绯溯死死盯着温之迢,喉咙丝丝作响,说了句没发出声的话。

口型清晰:“她不会爱真实的你。”

温之迢的反应不似绯溯预料般被戳中痛点的失神落魄,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眼神晦涩带着偏执的狂热:“说什么爱?我只要她上天入地再也甩不脱我!”

云溪这边哄了白炎半天,终于将人哄的不哭了送进屋子。

温之迢立在窗外一片竹林中,竹林和黑暗隐匿了他的身形,温之迢屏气凝神,收敛灵能,比任何时候都专心致志,即使他知道此时屋内三人的修为都不足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还是不自觉的屏起呼吸。终于在这样的环境中感觉到习惯的安全感,不再在云溪面前挂着他千年间日日偷偷练习的那种千篇一律的笑。

静静看着云溪哄那爱哭的弟子,将人送回房间,转身回房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水,嘴巴鼓鼓塞着糕点坐在床上修炼。

这盏灯三千五百年六十七天未亮过。

他日日夜夜都在这竹林里坐着,瞧着这三间房子中间的那栋,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再瞧一瞧这灯亮呢。有时候是喃喃自语得问,有时候是在他杀了灵修者后崩溃癫狂得问。他也有等的蹙眉的时候。

不过好在,他一向很擅长忍耐。

———

云溪将浑身经络疏通后发现现在身体的问题还挺大,她的半截妖骨被封禁到几乎察觉不出的地步,可以说现在她就只是一个觉烟期的人类。

除了妖骨以外,修炼什么的云溪从来是不甚担心或者沮丧,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第一次也是这样的。

于是修炼了一夜,早上天光大明时云溪推门去叫白炎和鸿方,却发现温之迢已经笑盈盈站在门口等。

云溪揉着头:“师弟你怎么起这么早?”

温之迢眨巴眼:“师姐,你昨日束的发髻我不会。”

云溪瞧着温之迢松松用丝带束着的长发,喉咙微微发涩,侧身让温之迢进来。

温之迢大步在前已经在贴花镜前坐下,云溪从他手里接过乌云曳月簪簪上。

两人一起从屋里出来就对上白炎和鸿方,鸿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在两人之间徘徊。

云溪还以为鸿方是惊讶她今日束发手艺如此好。便得意洋洋仰头等表扬:“今日束的比昨日还好是吧?”

鸿方瞧着温之迢头上比昨日好些但已经不能称之为发髻的一团:“……”

云溪又转向白炎。

白炎:“好看的。”云溪满意点头。

三人吃了早饭,准备出发去余府,临走前云溪对温之迢:“师弟你便不用去了,我们去就行。”

温之迢点头,一直到送走云溪神情没变,转身却一剑刺在他身后的黑影雕弓月身上。

雕弓月身上流出绿色血液,像是习惯了般仍旧恭敬的俯身贴地行礼后快步走出殿内。

云溪或许不认得去余府的路,但鸿方一定认得。鸿方一路将余家骂的体无完肤。

“你不知道,那余家大长老简直是个奇葩,他将自己大儿子亲手嗜杀,将二儿子送进战场,三女儿从小囚禁在院中,未见过任何旁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云溪问。

鸿方:“我小时候我爹带我去余府喝茶,我自己迷路了闯进禁院,瞧见过那一面女子。”

说到这鸿方多了些感慨:“她是个好人,见我闯进来,给我吃食还画了地图让我寻着走出去,我才没被发现,否则我怕是现在就半死或残的在你们面前了。”

白炎叹息:“真是可怜。”

云溪:“那我们救她出来!”

鸿方一脸无语:“大小姐,那余府,你可知是什么程度?”

云溪:“什么程度?”

鸿方收起了吊儿郎当,将地图掏出来。白炎惊讶:“你竟然还留着?”

鸿方点头,指着地图道:“余府五千顷,地势复杂多变,难攻易守,人却不多。不过五位长老,五位长老中三位已是蕴灵期,其余两位是凡人。三个子辈,只剩三女儿一人在府,其余便全是死士。”

“总之,我们三个人光进去就甚难,更别说救出禁林的三小姐。”鸿方总结。

云溪摆手潇洒道:“没关系,一步步来,我们今日先前去瞧瞧情况再说。”

三人点头,等到子时,三人皆一身夜行衣准备潜入。

三小姐的地图很有用,十几年来余府竟也是没改动,很顺利的就躲过了死士和暗器。但余府实在是大,几个人住的院子却比得上半个涅云派了,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后,鸿方终于在一片荆棘丛生的杂草处停下。

前面是一片荒地,隔着荆棘林,隐约能看到一座小房子的顶。三人还以为门前会有防御阵法,结果鸿方“百阵破”后荆棘林毫无反应,三人翻进去,终于瞧见了外面漏出小顶的屋子来。

很破旧,极其破旧,不像是小姐会住的地方,甚至不像四大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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