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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牵牛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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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涅云派仙尊,其余全部身死,但我始终不信你会这么轻易的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通过洛仙剑找你。那你既然没死,南衍呢?”

云溪喝了口热茶,肯定道:“师兄定然没死。”鸿方问为何。

云溪看着窗外开口,“因为我的妖骨还在师兄身上,我可以感应到师兄的生气,他并未泯灭。”说完转头“那温之迢怎么成了仙尊?那孩子你也见过,不爱露面又沉默寡言,怎得看也不是管理整个门派的样子。”

鸿方笑了笑,眼神轻佻瞥了云溪:“你那师弟现在可是风光无量,现在已然到了虚灵境,如今修真者,可没有超过五个的虚灵境呢。”

云溪听到这,低头浅笑了下,骄傲起来:“那孩子天资本就不俗,成虚灵境亦是在我意料之内。”

鸿方:“你这师弟千年来,却没见寻你和南衍。”

云溪挑眉:“不过千年前的十年交情,在我们万年寿命中不过几次流云变换,做不得数的。”心想,你是没见那孩子以为我死了神思混沌的癫狂模样,怕是要颠覆过往形象。

说完这话,沉默了一会,云溪扶额有些无语道:“所以为什么我会成了修真界叛徒?”

鸿方听她问完笑得合不拢嘴:“咱们天下第一剑有朝一日也成了修真界走狗,真是让我们小溪溪有极了新鲜感啊。”

云溪“……”

鸿方笑完才慢慢道:“还不是季沼,灵止战后,他留下遗言说你同灵修者暗中勾结,召集天下英才进灵修者法阵,众人奋起抵抗,终是不敌。他身上有你的剑气,那样轻薄却入骨的剑伤也是你的作风,再加上伤口处缠有妖气。”

云溪勾唇往窗外扫了一眼,瞧着外面廊道声色犬马的少年玩客与各方明暗处皆招摇飘着的混沌旗。

轻飘飘一句话:“所以即使愿意相信修仙世家里平日浪荡的纨绔,也不愿相信有妖气的剑修。”

鸿方轻蔑呵了一句:“修仙世家,修的是个横纵神,贪欲仙。”

当天晚上送走鸿方,云溪坐在桌前喝花酒,掏出在贴身里放着的一锦囊,打开是一块妖骨和一只玉簪。这两样东西,是她最珍视的。即使有储物袋,她也从不将此放进其中,而是贴身放着。

妖骨是她自废妖骨那日留下的,为答谢师兄的知遇之恩,她也赠了给师兄,她那时正是顽劣年岁,常常偷溜出山去玩,师兄便将同洹咒施在了两块妖骨上,好随时找到她。她本不乐意带着的,师兄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找她的不易和担心,再三强调一定要把这骨戴在身上,她便放到了现在。

而玉簪,她虽然修行人道,但作妖自在,她向来是不爱梳发髻的,总爱披散着发,温之迢常提醒她在外要簪好发式,于是送了这只玉簪给她。云溪将玉簪在手里摩挲着,想起温之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来。

是她将温之迢带入门派的时候,南衍很是高兴,觉得云溪不愧是他教导爱护来的,虽然顽劣但心肠却是纯真善良。由于南衍云溪的师尊已经陨落,温之迢便被门派的长老们先带走探他仙骨,发现是千年难遇的体质,阴寒之体,又看了他的紫色眸子。

揣测他就是魔族传说百年一诞的魔子。于是不允许他进门。虽没有准确的证据,但长老们不敢赌,门派更不敢赌。

云溪不忿,于是半夜劫了水牢救了温之迢出来。直接带他去魔界的验魔石,最后才得已证明温之迢不是魔。最后温之迢进了门派,成了她的师弟。云溪却因为惊天骇俗的行为,在南衍向长老们求情后,仍被罚着压到处极刑的时候。

南衍拉着温之迢就在牢外看着云溪行刑,云溪被摁着坐在椅子上,尖利的指刺刺入指甲内,刺的指甲盖都朝外卷着。白皙纤长的手往下淌着血。

温之迢面上青白,眼眶幽黑着。同那日被村民冤枉时的神情一样。他攥紧了云溪在魔界给他买的糕点,糕点的渣细碎的从温之迢手里簌簌掉落。

“我走。”这是温之迢说的第一句话。

温之迢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他就莫名其妙一天出现在在一个愚昧粗鄙的村子里,人人都欺他,厌他。村民给他吃有虫的菜叶,小孩子撒尿让他跪着舔干净,没有原因,或许因为他无父无母,或许因为他容貌招摇,或许人性便是如此。直到农夫发现自家女儿莫名惨死,将温之迢在猪圈里打个半死。

温之迢从没被人这样珍视过。他不懂得爱,但依稀觉得他是不值得的。

云溪疼的呲牙咧嘴冲牢外面的温之迢喊:“想得美!我带回你来的,自是,自是要负责。要扫地出门,也只能是我扫你出门!”

温之迢:“这不值当。”

云溪捧着手呼呼吹气:“没有值不当,只有我乐不乐意。”

南衍心疼极了,还是没忍住施法迷昏了行刑的弟子,进去给云溪包扎。之后自己拦了剩下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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