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1 / 2)
十点多,两位傅组长再加上一个编外工作人员赵爱华都回到了办公室。
傅梅溪招呼大家开会,说:“我跟爱华讨论过了。我俩合作完成宣传画没有问题。不过我俩还需要一个助手,跑跑腿,补买颜料打下手什么的。”傅梅溪问两个小兵,“你俩谁来?”
赵爱华笑盈盈看着姜安,“我妹妹怕是不行,她们中学都没有开过美术课。”
姜安点头附和,“我是真不行。”
钱卫珍很老实,“我们中学也没有开过美术课……”
“借调的两个美术老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小赵同志……我也写个借调函给桃溪小学吧,这段时间给你发生活补贴。”傅松友看看手表,“他们也快到了,我去接一下他们。”
傅梅溪心里并不想再有第三个第四个人来打扰他和赵爱华相处。但是已经借来两个美术老师他说不要,宣传画万一出了什么岔错就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了。这么重大的责任他可担不起。
哪怕赵爱华的脸色很不好看,反对的话他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傅松友出去一趟回来,不只带回来一男一女两位青年美术老师,还有赵爱华的盖章借调函。
两位美术老师可能没有傅梅溪有才华,可能没有赵爱华理论知识丰富,却都是工作经验丰富,在各自学校负责画宣传画的人。而且吧,人家还很擅长办公室政治,第一次开会就相互合作,利用傅梅溪说话直和以工作为重的优点,把赵爱华吹捧到了打下手的位置。
这可真是一箭三雕。既保证了工作能顺利开展,也给傅梅溪创造了赵爱华依赖他的条件,还让赵爱华失去了凭借专业知识拿捏别人的优势。
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
什么叫会搞办公室政治?这就是!
姜安在心里大喊学到了学到了,看傅松友的眼神都带上了钦佩和仰慕。
傅松友表面若无其事不动声色,其实有接收到姜安的信号。他做的事情她都能看懂,他特别开心。他的手揣进风衣口袋,就很想马上把特地带给她的奶糖拿出来。
傅松友吩咐两个小兵:“你俩跟我去电影院,咱们去把咱们在电影院那边的办公室收拾一下,有干活的旧衣服吧?先回家把旧衣服拿上!”
傅松友穿着卡其色华达呢风衣。姜安估计这么时髦的男青年不会有有干活的旧衣服。汪国庆有一件在家干活穿的老旧军棉袄,她回家就先去汪国庆房间找来旧棉袄,还多带了一条大围裙。
考虑到要有地方放颜料和绘画工具还有梯子什么的。电影院那边给安排的是地下室的一间旧仓库。旧仓库里东西不少灰尘也多。
傅松友把风衣脱掉准备干活,里头深咖啡色的高领粗线毛衣也是十分的精致好看。钱卫珍看着眼馋死了,说:“组长,这么好看的毛线衣你不想穿可以给我呀,不要穿着它干活!”
姜安笑,“我有多带一件旧棉袄和一条大围裙,借给组长穿!”
“那正好,我其实是想回去宿舍一趟的,但是丢下你俩干活我走了,好像又不太仗义。”傅松友接过旧棉袄和围裙,把风衣交给姜安,“你们等会,等我把那个文件柜擦干净,有地方放衣服了你们再换。”顺手他还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奶糖塞姜安手里,“你俩先出去找个挡风的地方吃糖玩去吧。”
姜安就想到了钱卫珍乐呵呵的分给她的那半把奶糖。钱卫珍怎么分糖给她的,她就怎么分了半把奶糖给钱卫珍。
钱卫珍也是个小机灵鬼,姜安接她分的奶糖时就只当普通的同事分零食,她也照上回姜安那样接过糖,揣起来一句话没有。
赵爱华被新来的两个美术老师明里暗里当踏脚石踩了几次,心里是真恼火的。
但是她也是机灵的,刚才姜安被她踩的时候那个反应让她感觉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难受又没法说,别人还觉得姜安为人诚恳实在,她就学到了,就用姜安那套对付那两位美术老师。
还别说,这一套真好用。傅梅溪立场鲜明站她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替她出头。那两位美术老师几个回合之后也老实了很多。
打扫卫生的工作任务完成之后才一点多钟,傅松友偏心起来也是十分偏心,并没有要求姜安和钱卫珍回文化馆的办公室继续上班,而是直接让她俩下班回家了。
姜安到家看太阳还很大,索性在家洗了一个澡。她干活是很利索的,洗完澡拆换被里子,洗完衣服和被里子床单枕巾也才三点钟。
下班时间五点半。年底各单位都很忙,姜安数一数家里几个人都不会提前回家。难得有两个半小时不会被人打扰的时间,那必须干点瞒着别人的事情呀。她先签了个到,不出意外的获得了平平无奇的大金戒指一个。
然后她把她家里才买的新竹匾拿过来一只摆在写字台上,把所有的纯金首饰都放进竹匾里,摊开。
冬天下午三点多的太阳光温暖而明亮,穿透玻璃窗落在竹匾上。零零碎碎的黄金象阳光一样温暖又迷人。
姜安发自内心的赞美系统哥的慷慨:“系统哥,我这辈子能遇到你肯定是上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然后她从这堆金子里把没有收藏价值的首饰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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