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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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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脱不开身,稍后你送元哥儿到学馆后,再转道去太学替我告一声假,就说家中有急事,会耽搁些时辰。”

“那姑娘您今日…还去学舍吗?”流月问。

“看情况如何罢。”叶微雨若有所思道,“指不定宫里会来人将维玉接回去,在这之前我得守着。”

“奴婢明白了。”

流月带走齐殊元后,叶微雨重坐回桓允床前,“阿不…”

他声音清晰了些,却仍是微弱。

叶微雨埋低身子轻声道,“怎的?是否难受得紧?”

“嗯…”他眼睛阖着,呼出都尽是气音,“浑身都疼。”说着,还翻身探手摸寻着抓到叶微雨的手哼哼唧唧道,“要抱抱。”

这模样,倒跟垂髫小儿在母亲跟前爱娇无甚差别了。

叶微雨无奈地把他的身子扳正,又将手放进被窝里,掖掖被角道,“你姑且忍耐些,待药煎好了喝下去就会轻省许多。”

桓允先还不满意叶微雨拒绝他,来来回回的乱拱好不安生。只现下他生着病,不论是身体,心灵都格外脆弱,叶微雨的耐心出奇的好,不住的软声安慰着他,哄着他,他才消停,老老实实地躺好。

眨眼就到了正午,日头高悬明晃晃的亮眼得很。

叶南海谢绝了同僚共食午膳的邀请,匆匆乘上自己的马车往府里赶。

若是平日,自衙署到府上这段路,他定会手握书卷打发时间,今日却没了着心思。

连辅递上茶盏给他道,“老爷无须心急,老奴出府之时,殿下已然好转大半,虽无甚精神头,可也能坐起身与人说话了。”

叶南海轻叹道,“殿下而今的身子比在蜀中时强了大半,可不想来我府上还未一日就又惹了病,我这也是唯恐陛下多心啊。”

“圣上英明,定不会因此事就降罪老爷。”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叶南海摆手道,“殿下以往犯病就颇为凶险,我放心不下却也是真的。”

“老爷仁善。”连辅道。

桓允当年初至叶府病弱不堪,有摇摇欲坠寿数不长之相,颇费了好些周折才稳住病情。

故而在叶南海心中,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也是拿桓允当亲生的孩儿看待的。

加之叶南海已故的妻子齐朦甚为喜爱桓允,他就更爱屋及乌了。

马车嗒嗒驶至正门,待挺稳之后,叶南海撩袍下车。

他双脚落地将将踩实,就见太子车驾自浣花巷口远远驶来。

他立时站于原地不动,等候迎驾。

桓晔着绛紫常服掀帘下车,抬首就见叶府门楣,匾额上的“叶府”二字是叶南海祖父所书,笔力遒劲,极有风骨。

这还是桓晔头一回来京城的叶家府邸,颇有些新鲜,他环视打量可一周才对叶南海半开玩笑道,“侍郎可是不喜衙署的吃食供应,故而回府打牙祭?”

“太子殿下说笑。”叶南海在调任杭州前,桓晔亲到成都接桓允回宫,其时他在成都府衙小住了两日。

叶南海与之接触下来,只觉太子年岁尚小,却胸有沟壑,城府极深,心下敬佩不已。

而今在京做官,他见识了太子的铁血手腕以及雄心壮志,可叶南海却失了年少时建功立业的豪情,只愿做好手头的差事。因而他生怕自己的不求上进惹了桓晔的不快,就时时避让着与之正面相对。

听得桓晔如此说,他揖手恭谨道,“九殿下风寒,微臣忧心其病情这才回府探望。”

“巧了,本宫也是来探望小九。”桓晔说着就拾阶而上,提步进府。

叶南海紧随其后,“皆因微臣照顾不周,九殿下才又遭劫难,还请殿下责罚。”

桓晔看着从容,只到底挂怀桓允,走的却很快,他道,“几年前幸得侍郎援手,小九才保住了性命,本宫又何至于因为小小的风寒便怪罪于你,侍郎多虑了。”

“听殿下这般说,微臣更觉良心不安。”

桓晔还记得他与叶南海在成都府衙的后花园中月下弈棋,彼时叶南海家庭美满,举手投足间都是意气,又因他心性豁达,让桓晔很是欣赏。

忆及往事,桓晔侧目看了眼叶南海,直言道,“侍郎还是前些年的模样让人看着自在。”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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