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不是关在合德宫吗?怎么会失踪?”赵明和问
“是贵妃帮她跑的。”
如今统率六宫的贵妃原本是先皇后的陪嫁侍女,她为新安公主做什么倒也都不足为奇。
“带人去找,天亮之前一定要带回来。”
满宫侍卫都去找新安公主,荀梅韧福至心灵,先是去了先皇后的辰归宫。
皇帝与先皇后情深,斯人故去以后时常来此缅怀,所以辰归宫里处处都是井然有序,一尘不染。
荀梅韧转了一圈只在正殿里发现了未及清理的蜡油,想必是新安匆匆离去时留的破绽。
有虎贲军护着,她应当不会有事吧?
荀梅韧又大致沿着皇城找了一遍,苦心无果后才讪讪的回勤政殿找赵明和回合。
一直没有搜到新安公主,赵明和焦躁的站在勤政殿外的长阶下,他听到士兵喊太子妃,于是缓了缓脸色,转过身向荀梅韧笑着招手,“美人,这边。”
“殿下小心!”
在赵明和回身的刹那,一支箭矢从前方朝着他射去,箭如流星,快的不似凡尘手段。
他尚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箭矢就已飞至目前。
“小心。”
他的妻子仍穿着那身白衣,只是肩上搭了一件漆黑的披风,一黑一白,如光如影般的投身向他。
她双手搭在他的臂弯,双膝因疼痛而不自觉下弯,只能借他手臂的力气勉强站立,那支有朱红箭簇的羽箭就那么生生穿过荀梅韧的胸前,破胸而出,钉进赵明和的心口。
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和她一起承受不住,跌落长阶。
“美人。”他忍着疼痛去扶她,却眼睁睁的看着荀梅韧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
那是一把很漂亮的独一无二的剑,剑身像木像金石,却锋利无比,将夜月映下的光影折射出流光溢彩的色泽。
剑柄纤细,握在他妻子手里显的更加莹白如玉。
荀梅韧反手将剑投向那支箭矢射来的方向,长剑停在罪魁祸首身前三寸却忽然往右侧一偏,刺破那人的衣袖将人钉在殿柱上。
“是新安公主!”站在远处的姜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新安公主带着虎贲营的人来报复,他匆匆找人将躲在石柱后的刺客拿下,焦急的去宣太医。
“别怕。”荀梅韧轻声哄着赵明和:“不疼的,我没事。”
从胸口渗出的血已经将她的白衣染透,披风系带一松,泼墨般倾泻到地上难以拾掇。
“殿下,别害怕,很快就好了。”
荀梅韧握住她和赵明和之间露出的一截箭身缓慢后撤,胸口的伤口也一寸寸被箭矢研磨,直到露出的部分足够拔箭时才徒手将贯穿她和赵明和的箭掰断。
她掰箭的手法很稳,些微余力也尽数泄在她这一边,丝毫都没有牵动赵明和的伤口。
虽任外人看来她的伤比赵明和要严重的多,可荀梅韧知道,此刻真正危在旦夕的却是赵明和,箭入身处离心脉还有不少距离,可赵明和甚至连等候太医的时间都没有了。
荀梅韧跪在地上,一手扶住赵明和的背,一手摸到断箭截头。
“殿下,别怕。”
她仰头与他四目相对,一咬牙,将断箭从他身上拔出。
“姜桡,去找齐逢玉来。”荀梅韧忍着疼说
“娘娘,现在这时候去找国师恐怕不妥,况且他一向忠于陛下,应当不会来的。”
“去找,就说,就说是梁盛秋有求于齐逢玉。”
这么说,齐逢玉就一定会来的。
赵明和的亲卫和迟来的太医抬着他去处理伤口,荀梅韧将自己身上那半截断箭拔出,随手洒了把止血散就躲着人去了关押新安公主的灵犀宫。
新安公主一败涂地,此刻正疯狂的在宫内摔打,可一看到荀梅韧却自觉的安静下来。
“你还来做什么?看本公主的笑话吗?”
荀梅韧冲她笑了笑,自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她一身血衣蓬头垢面,岂不比这位光鲜亮丽的公主更像个笑话吗?
“数日前翻阅史书才知道,前朝安帝时曾出过一位摄政的长公主,传闻说长公主权倾朝野令从己出,几欲取皇帝而代之,公主那日与我说想要做件前无古人的事情,就是指这个吗?”
“不行吗?”新安公主对着她冷嘲热讽:“那皇位他们坐得,本公主凭什么坐不得!我才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女儿,这大燮的皇位若是我皇兄不坐那就只有我能坐,只有我才有资格坐!”
“今日之前公主读过几卷书,识的多少学问,体验过几番民生疾苦,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便以为做皇帝只要享无边权势,而不需呕心沥血了吗?”荀梅韧冷漠的戳破她的妄想:“公主殿下不曾见太子案牍形消,不曾见太子奔波劳苦,不曾见太子九死一生,只觉得有个身份尊贵的母亲就高人一等吗?”
陛下诸多皇子公主中,最不重视的就是赵明和,因此他汲汲营营,为那个皇位付出的也远比其他人更多。
“那又怎么样!父皇和母后的东西本就都该是我的。”
“我认识你皇兄。”荀梅韧忽然说:“公主,我认识你的亲皇兄,你同父同母的兄长。”
新安早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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