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石中之秘(4)(2 / 3)
…”张开地没见过这么直白表露自己心意的姑娘,缓了片刻才打量起她来。
“我以前没有像喜欢张良那样喜欢过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家里人是什么想法。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反对我和张良在一块。”
“为何?”
“能教出张良这么好的人,定是举世无双超乎常人。”
这马屁拍得到位,张开地唇角一翘。
“而且,相国大人这么相信张良,又怎会不相信张良的眼光?”顺便也把自己的马屁拍了。
张开地笑意加深,“良儿说你爱喝雪顶银梭,多喝点。”又将那些精致的点心推到她面前,“这些也多吃些。”
叶影眉开眼笑,又喝了一杯雪顶银梭,“那我就不客气了。”
照张良往日所说,张开地平日里待客的茶并不是雪顶银梭,因此侍女一端来雪顶银梭,她就知张开地对自己并无敌意,没有人会按照自己厌恶之人的喜好安排。
“相国大人,我有个问题。”叶影为张开地满上茶,“相国大人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起这个?是因为即鉴勾玉?”
张开地抬眼问:“即鉴勾玉可是良儿给你的?”
叶影对这个倒是十分实诚,“是我问张良要的。”
“你向他要他便给了?”张开地沉吟着,“也是一样,良儿给你了就是你的。即鉴勾玉紧贴良儿后腰随母胎出生,初始有‘即鉴’二字浮于勾玉上,故此取名,后来这二字慢慢消失。我与良儿父亲断定这勾玉为不凡之物,避免旁人觊觎,对外宣称勾玉被盗,告诫良儿不许随意佩戴,待昏礼之日赠予结发之妻,意思即为寸心可鉴。”
叶影哑然,耳畔仿佛有呼呼风声——寸心可鉴,寸心可鉴,自己从前还一直问他什么时候能对自己说一句“喜欢”啊,原来他竟是这样早告诉了自己心意。
她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她忽而感到庆幸,直到再次在终始山相遇为止的这段离别时间里,张良并不记得从前这段时光,也不记得从前向某个女子表露心迹。
思念,有时候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
而眼下,她无比思念张良。她想用无比郑重的语气跟他说,她对他亦同样寸心可鉴。
她起身施然行了个礼,“我想再去陪陪张良。”
张开地没说什么,挥手让她去了。
“回头挑些雪顶银梭给她送去。”张开地对着站在外头的管家吩咐了句。
敞开的窗子正好对着屋里挺直隽秀的身影,不知在摊开的竹简上聚精会神写着什么。
屋内之人蓦地感知到窗外目光,越过窗子,正好对上。
一瞬间秋风润了眼。
叶影直直走过来,在他的搭手下从窗跳入屋。
少年温声问:“怎的又回来了?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细软的手指竖在他的唇上,叶影轻声道:“想你了,就回来了。”
少年脸上漫上红晕,等她说完张开地跟她说起即鉴勾玉的事,这股子红晕更明显,彻底掩盖了病容。他那日原就是盼着叶影到来,情思所及,才将一直收于房中锦盒的即鉴勾玉取出来。
叶影历来是爱看他脸红的,这一下,作恶的因子又不肯安分了。软软依在张良怀里,手指却随意捏着他的耳朵。
“你答应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良耳朵被她捏得酥麻,正要出声止住她,谁知她一踮脚尖,整具女性躯体贴上来,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甚至沿着耳廓来回轻舔。
一团火燃在心窝上,鸡皮疙瘩瞬间冒出,张良发现,不止叶影的声音变了,自己的声音也变了。
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敲在空气里,分不清是何人的。张良原本放在她臂膀上的手,不知何时,爬到她如雪的脖子,时轻时重地摩挲着。
叶影陡的发现:弄玉的意识似乎不再抗拒。这样的发现既令她欣喜又忐忑不安,是自己越来越能控制这具身体了,还是弄玉的意识越来越弱?
有了这种意识,顿时生出几许愧疚感,眼神也跟着清明。
她止了动作,张良很快也止了动作,甚至比她更快地别过头,“是良逾礼了。”
叶影沿着他的肩膀拉住他袖子,略微有些苦恼,“还不行——这具身体,不行。”
她需要想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体弄过来。
张良一下子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她说的是这具身体,长久以来的疑虑一下子定了形。他最后去问李开的问题,也是去核实李开绝对绝对绝对只有弄玉一个女儿。
他面上泛红道:“即便不是这具身体,也不行。你我不该如此……”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渴望着你,你渴望着我,难道是错的吗?”
少年时代的张良远比以后的他反应要真实得多,她可以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
这样荒唐大胆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本人不觉得有什么,却叫听的人羞红了脸。
叶影眨了眨眼,等着他回应。
少年舒出一口气,目光温柔澄定,“影影,你愿意嫁给良吗?”
怎么会不愿意?她心里住着的,唯一的,就是他。
“我永远忠于我的心,奔向你,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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