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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重逢(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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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子息来敲门送饭,叶影怀疑自己能一觉睡到黄昏。宿醉醒来,头没有想象中的沉重,依稀之间记起似乎有人昨夜给自己喂了什么。

她摸了摸身上,还是昨天的男装,仍带着些许酒气。

子息也不知道她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叶影吃了早餐服了药,呆坐在小溪边回忆。

自己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醉过,以至于断了片。朦胧之中,是白凤骑着他的鸟送她回到山路上,张良在等她。

那么自然,是张良送她回房的。

张良今天难得有空,一大早过来看她。

叶影偏过头,“我昨晚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张良难以回答了,她所说的所做的从来都不该,她却都说了做了,胡乱钻进人的心里,胡乱招惹人的情思。

他干脆把问题抛回给她,“姑娘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这语气,分明是不想告诉她。

叶影也还没从回忆中完全缓过来,不过不用多想,照自己心里对张良的想法,八成是些言语动作上的挑逗,只隐约对他的称呼不甚开心。

说过就忘,概不负责,渣女本色。

叶影握了一把身下的沙子甩到溪水里,“我忘了,若真的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你别介意,酒鬼说的做的算不得真。”

张良眼神一暗,沉默了片刻,“姑娘多虑了。”

“那就好。”叶影揉揉坐得发麻的腿站起来。

等到吃完午饭服过药,她照旧出去“赚”点钱,一连几天,先是白凤跟在屁股后面,然后又在赌场遇到了李大楼。

叶影百分百确定以及肯定这是现实主义的跟踪,钟小闲的眼线不可能查不到她住在哪,只不过碍于声势浩大的小圣贤庄,他没敢直接让李大楼进去找她而已。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李大楼也不知道是人傻钱多,还是真的只是人傻,居然问她这么愚蠢的问题。

“有谁会嫌钱少吗?”在回到现代社会之前,她也需要经济保障。

李大楼本想豪气地说一句“你陪老子喝酒,老子给你钱”,一想到叶影那酒量,实在没有财大气粗的勇气。只好每日舔着脸跟在叶影后面,提提请她喝几杯的事情。

叶影忽而发现了他的可爱之处,为一个目标做牛做马的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承钟小闲的情,毕竟找叶析还得靠他,叶影时不时和李大楼喝上几盅,却是再也不敢像那日一样喝个酩酊大醉。

某日清晨,叶影睁开眼睛,视线之内不再漆黑一片,豁然有一团白光出现在眼前,立即激动得大喊子息,让她去请颜路过来。

颜路前前后后给她把脉了半个时辰,喜悦之情不胜言表,“姑娘眼睛虽仍不可视物,却是比路预计的好上许多,再过几日,姑娘的眼睛便可痊愈。”

叶影坐在溪边,视线内的光线渐渐变暗。

日升日落,暌别两个多月,她终于能看到星点颜色。

这足以让她欢欣雀跃。

张良隔天一大早跟着颜路过来看她,方说着闲话踏上矮桥,就听闻木屋之中传出一声尖叫。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纵身疾步跨入屋内。

新摘的栀子花插在窄口的青铜花瓶里,叶影把头颅搁在支起的右腿上,意气闲散地面对着满脸通红的子息。

张良与颜路松了一口气,一瞥几案上铺散的绢帛,脸上登时一片绯红,慌忙别过头去。

“你你你……我再也不帮你梳头发了。”

子息涨红了脸含泪奔出木屋,意识到张良颜路两人的存在,施了一礼,更是慌不择路。

“我又不是让你看,我只是让你给我读一读,用不着这样吧!”

叶影觉着很是冤枉,站起身来对两人打声招呼。

颜路不知如何应声,张良红着脸低身将那绢帛卷起,无奈道:“姑娘知此是何物,便不该让子息来看。”

“当然知道,轻月楼的姑娘塞的嘛!除了她们的压箱宝还有什么。”

习习小姑娘嘴里说着“爱”,眼里装着钱,打从心里揣着各取所需的念头和她谈论风花雪月。

“莺声呖呖,被翻红浪,金针破蕊,共赴巫山,习习上次只给我读到这里,我眼睛看不见,只好让子息给我读读了。”

她还没见过古代秘戏图,不知道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习习小姑娘想和她谈,她总不能辜负人家姑娘,毕竟各取所需其中一方就是自己。习习小姑娘就是个小妖精,知道的可多了,要挖消息没点共同话题怎么行。

颜路一张脸憋得通红,张良也是局促难耐,将绢帛揣到自己袖里,“此图不宜出现在小圣贤庄,若教大师兄看见了,只怕姑娘百口莫辩。”

这不容置喙的口气令叶影扁了扁嘴,倒也没有反驳。他要毁了就毁了吧,大不了她去轻月楼听那些小姑娘亲口跟她说,她们读起来可顺溜了。

颜路在门口呆了半晌,才迟疑着挪了步子为叶影诊脉。

午饭子息照例提了过来,就是鼓着腮帮子不肯跟她说一句话。

好歹还是自己的发型兼化妆师,还是唯一一个,识时务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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