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2）

2005年1月16日，米兰vs乌迪内斯的比赛以2：1的比分结束，舍瓦和西多夫各有一球入账。

米兰内洛更衣室内。

教练组向大家复盘完比赛离开后，球员们脱下汗涔涔的球衣陆陆续续进淋浴间冲洗。

尽管一月份气温还没有回升，西多夫依然笑嘻嘻的光着身子在众人面前窜，直到马尔蒂尼笑骂着丢给他一条浴巾才收敛起来。

一场胜利让赛后的每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份轻松暂时也仅限于心理上了。联赛和欧冠还有一半没踢完，目前二者局势都不明朗，他们必须认真对待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

卡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无奈摇头，他赤着上身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把里面的羊毛衣和外套拿出来打算穿上。

“那是……戒指？”站在他身边的舍甫琴科忽然问了一句。

卡卡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守贞戒指，顿了会儿才把衣服穿上，顺手抽出银链。他挠挠脸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舍甫琴科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直接说出口，只撞了撞巴西人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真有你的里奇”，把对方未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卡死在喉咙里。

卡卡：“……”

他换好衣服向队友和工作人员一一告别，开着奥迪在昏沉的夜色下离开了俱乐部。

在下一场比赛到来前卡卡有两天的假期。

溜完阿拉贡回到家，卡卡先给小家伙们倒上水和宠物粮，然后挽起衣袖进厨房准备煮意面。

不过是少了一个女主人，竟连带着生活气也抽离了去。

卡卡怔忪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依赖罗婕。

随意应付完午餐，卡卡逗了会儿猫又找了去年欧冠皇马对战曼联的录像带看。

里亚索惨案留给米兰的阴影依然存在，但这份阴影之后会被更厚重更昏暗的乌云取代。对此，二次逆转都亲身经历过的卡卡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卡卡想做些什么来改变那一个惨痛的夜晚，但又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改变这条命运之河的流向。

然而命运流向变化莫测。

他害怕他最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就好比一颗石头投入河中，要么沉入河底毫无动静，要么被湍流裹挟着顺流而下。

磁带放映完了，卡卡随手关掉录像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巴西人几乎重复过着俱乐部—家两点一线的生活。那天和舍瓦聊了几句之后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脑补了什么，又对其他人说了什么，卡卡在更衣室总能收获一堆略带深意的目光。

目光背后的缘由他多少猜到了一点，但实在不知如何辩解也不好意思辩解。

好吧，至少他们还有心情关注这些，队伍气氛还算轻松。卡卡乐观地想着。

卡卡接到罗婕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当事人正在跑步机上，还是阿拉贡咬着裤脚提醒他。

“亲爱的，下午好。”

拿毛巾擦了擦脸，卡卡忍不住笑了，心想，她总有让人心情瞬间变得美妙的神奇魔力。

他弯腰坐下，挨个摸了摸听到动静围在自己身边的毛孩子们，支起耳朵安静聆听。

卡卡听她说中国也有一大批米兰球迷，听她分享北京的冬天和米兰冬天不同之处，听她吐槽这段时间自己有多忙。

“……其实我正在筹划一个惊喜。”罗婕神秘道。

卡卡失笑，心里默默道：“其实我是知道的。”他还知道这份惊喜会在四个月后以相当盛大的方式呈现。

不得不承认，在制造惊喜方面，不论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比不上罗婕。

——她永远浪漫，永远怀抱热忱。

“你好像不太惊讶？”罗婕问，声音穿过听筒略微有些失真。

“没有，”卡卡回过神，嗓音带着运动过后的哑，“我只是在猜惊喜会是什么。”

她得逞似的笑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是个秘密。”

“好吧……”卡卡佯装失望。

罗婕不好意思咳了两声，轻声转移话题：“我现在在机场。”

卡卡不自觉坐直身子，眼睛亮起了星星，下意识问：“你要回来了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我买的是飞纽约的机票。”

“噢。”卡卡干巴巴应了一句，脸上的失落几乎要化为实质。他无精打采地听着罗婕在电话另一头保证春节前一定返回米兰，心思不知不觉飘到了五月份的欧冠上。

“里卡多？”罗婕轻轻唤他。

倏地回神，不知怎得，他忽然问她：“……如果一件事情原本的结局是糟糕的，我想努力改变它，但不确定在我的参与下最后的结果会朝着更好还是更差发展……我该怎么办？”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握紧手机等待对方的回答。

卡卡没注意到的是，潘尼的耳朵抖动了一下，黄绿猫眼目光莹莹。

巴西人很快就等到了回答：“按你的描述，在数学上这是个互斥事件，亲爱的。事情结果只有好与坏两种可能，但前提是在你的参与下。”

“这个问题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