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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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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这位名为伏黑惠的小学生聊了足足三十分钟,大部分是我在单方面输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养父母居然把我赶出了家门。”

惠:“嗯,很惨。”

我:“然后啊!学校还把我退学了!”

惠:“嗯,很过分。”

我:“对吧对吧!然后半夜三更的,社长居然在路边拉二胡!我还被吓一跳了!名字也不问就把我带走了!”

惠:“……”

我:“怎么了吗?”

惠:“到家了。”

我顿了顿,他已经打开了家门,瞥了我一眼,我摆摆手,笑了笑:“所长找我,我先走了。”

他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我收起了笑脸,冷漠地看了看不算偏僻,但也不算人多的路口,周围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我闭了闭眼,走向了一边的栏杆,并不算高,却也是条近路,我纵身一跃,完美落地,随后走向了愈发偏僻的路。

我垂着眼眸,来到了河边,对面是一栋又一栋的盒子房,我并不是很喜欢像是骨灰盒一样的房子,死气沉沉,总能让我回忆起初中时服毒而死去的同学,她的父母哭泣着,眼睛都是肿的,却还是止不住眼里,父亲手里抱着骨灰盒,母亲手里抱着遗照,试着利用舆论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申冤。

我们初中的校服并不像是普通学校的白色,而是死气沉沉的黑色。

我背着书包走过他们,我并不想费脑子去分析,不管是申冤也好,炒作也罢,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父母抓住了我的手,很紧,紧紧地攥着,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不解这个看上去很贵气的女人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手上什么东西若隐若现,是一只黑色的爪子,半透明色,宛如我的影子一样的爪子,里面还透着我的肌肤。

“同学!你认识绘理吧!你说说他们是怎么霸凌绘理的!”女人哭泣着,我顿了顿。

“妈妈……明明是……”“妈妈……你……”断断续续地声音传来,这几句话从哭泣声中宛如碎片一般被我拼起来。

我开始思考起来。

藤村绘理,优等生,坐在我的前面,竞赛奖学金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买了一本日历,获得日期是3.15日,在6.7号画了个大大的圆,可能是生日,纪念日,或者重要的节日,又分别在3.20日,3.24日用绿色的笔画上了圈,两个日子分别是竞赛和月考。

三个月后,6.7日早晨什么事也没有,无人提起相关的事情,无非就是今天是星期几这种无聊的话,于是我好奇心起,将在文具店买的圆珠笔送给了藤村绘理,她很开心,她并没有男朋友,与所有人都客气疏离,除了上厕所基本不会离开教室,也没有喜欢的人,是生日或者纪念日。

班里大概50%的人不喜欢她,全年级暂定20%,常年穿着长袖和长裙,码数并不是她的,她与我的码数大概相似,在风吹起的长袖袖子下,是青紫色的淤青。

啊。

我想我大概不用在接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藤村绘理非常的敏锐,她在袖子稍微被风吹起的几秒后便瞥向了最远处的我,可能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吧。

好险。

我移开了视线。

回忆结束,我总算抬起眼眸,轻轻地歪了歪脑袋,用着不大不小的声线道:“据我所知,藤村同学并没有与人有过正面冲突,也没有被殴打。”

她怔住了:“你在开什么玩笑!绘理的遗书可是写的很清楚的!”她着急忙慌地翻着包包,翻出了一整张纸的遗书,我面无表情地接过,简单粗略地阅读了一遍。

“很抱歉我就这么死去,我也不知道该和谁道歉,可我好像就该道歉。

在长达数十年的羞辱让我彻底意识到了我或许是在徒劳无功,不管是学业也好,我从未拥有的友谊也罢。

每一天都如同嚼点燃了的蜡。

厌恶,恶心,滚烫,咽下,烫伤喉咙,在咽下,再次损害我的喉咙,我讨厌嚼蜡,我从来没期待过明天,因为我清楚明天还是嚼蜡。

哈哈。

真是太无聊了。

无聊透顶。”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一个词——无聊透顶,我细细咀嚼着这个词的意思,藤村绘理并不喜欢笑,相反,她与我差不多,我常年都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但我与她并不一样,我会偶尔帮助同学,露出假意的笑,试着抹去存在,不想被发现不想暴露我一天并不会找任何人的事实。而藤村绘理不一样,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很明显就暴露了她一天不会找任何人,试着和她聊天的也被官方回答拒绝,因此被扣上了孤僻的帽子。

我是没有阻止吗?

我想她大概根本不在乎,甚至嗤之以鼻吧,问题的来源根本就不是校园,她很聪明,聪明到能识破所有话术,聪明到洞悉人心。

那么,只可能来源于父母。

他们究竟干了什么呢?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藤村父亲恼怒地也想来拽着我的手,他也很聪明,像是了然我会知道真相,并且,正打算公之于众的事实。

我避开了他的手,抓起了藤村母亲的头发,用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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