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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叹了口气，无奈道“乖一点吧莫尔，我讨厌麻烦。”

她语气温柔，如果不是阿加莎的枪口对准了莫尔的头的话。

莫尔不再动弹了。有了前科，即使他受了重伤，这些人还是将他绑了起来。

这段插曲并未打扰献祭，公羊的头被摆上祭坛，青蛙的腿和蛇的眼睛以及其他东西煮的汤也端了上来，散发着恶臭。

莫莉和其他人一起去绘制魔法阵了，现场无所事事的只剩下阿加莎和莫尔两人。

阿加莎看着安静的莫尔，突然很想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莫尔的脑袋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但仍未理会她。

“那是一家充斥着罪恶的小酒馆，妓女在那做着皮肉生意，你隔壁桌的男人可能是潜逃的杀人魔，连那最有名的书墙也全是盗版，唯一的正版是老板自己写的小作文哈哈哈……调酒师马修还会在烈酒里掺上水，原本五便士的烈酒掺完水后变成了二十便士的玛格丽特，还有……”

阿加莎喋喋不休的说，她今天的话太多了。

“那你呢？你在那找那些像我一样的猪狗来献祭吗？”

“不不不，莫尔，那是狩猎！而且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她顿了一下，突然噤声。

二人都不再言语了。

不一会儿，莫莉他们已经准备完了，莫尔被动作物品一样丢进了那锅恶臭的水里，他们在用这玩意给他洗澡。

莫尔自嘲的想，这么臭的味道，不知道他们的神下不下的去口。

水的温度越来越高了，莫尔的皮肤已经被烧的通红，胳膊上甚至长出了水泡。

好疼啊，好疼啊……阿加莎，我好疼。

阿加莎只是低着头站在旁边，这回她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不要再逃避了阿加莎，看着我吧——看我一眼吧——

仪式成功了。

阿加莎聆听到了神谕，神会吃掉她的爱人——由她亲手献上。

最终还是出乱子了，祭坛上一片混乱，昏过去之前，阿加莎看见了神的触足上长着莫尔的眼睛。

蓝色的，忧郁的，痛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