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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进来,把希望留在门外。——但丁
莫尔安静的站在门前,昏暗的月光让阿加莎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他又知道些什么?
阿加莎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无论如何,翻别人的东西都是她有错在先,她讪笑一下,想打破凝固在两人间的沉默。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莫尔先出声了。
“做噩梦了吗?以前你做噩梦就会来这儿……果然还是我疏忽了,该给你准备点助眠的东西呢。”
想到自己的自由都要被面前的人限制,阿加莎只能强撑着微笑软下声来认错。
莫尔还是那副模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蓝色的眼睛深深的,像一汪死水。
打量了她许久,莫尔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拉着她向卧室走去,路过客厅时,照片里无数个阿加莎冷冷的看着她,她和莫尔的那幅照片正挂在中央。莫尔的手紧握着她,阿加莎顺从的跟着。
真恶心,心底的声音说。
卧室里不见一点光亮,莫尔将她放在床上,而后捣鼓着什么,在一片漆黑中,她只能看见莫尔大致的轮廓和瓶瓶罐罐碰撞的响声。
有东西被带来了。
巨大的臭味让她几乎干呕,莫尔手里的东西不停的蠕动着,阿加莎似乎听到了远方的呼唤,像魔音一样无孔不入的呓语,混着风,混着气体,混着所有东西,钻进她的耳朵,融入她的骨血。
耳鸣让阿加莎痛苦的尖叫,湿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唇滑落,在迷糊中,她看见莫尔蓝色的眼睛,像月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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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烤好的可颂的甜香萦绕在鼻尖,阿加莎从睡梦中醒来,阵阵胃疼提醒着她已然流逝的时间。
下意识地,她摸了摸耳朵,仿佛那里曾受到过极大的伤害。
阿加莎坐在梳妆镜前,迷茫的看着镜中人,淡棕色的眼睛,微卷的金发,白皙因为刚从睡梦中苏醒布满红晕。
是她,却又不是她。
正当她陷在该死的直觉中时,莫尔已经做好早餐来叫她起床了。
“亲爱的阿加莎,我的宝贝,怎么醒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声音慢而轻,专注地盯着她,像对待心中挚爱的珍宝。
阿加莎却对那双眼睛充满厌恶,一股没来由的厌恶——仿佛在失去记忆的夜晚里莫尔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一般。
她移开目光,不去看那双充满蛊惑的眼睛,阿加莎没有理会莫尔的话,站起身,向外走去。
直到阿加莎的身影消失,莫尔的身影仍然定格在原地,恰到好处的微笑像面具一样与他英俊的脸庞融为一体。
他偏过头,低声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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