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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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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灵忻子意识到自己的犹豫代表什么后,感到不可置信还有对自我的厌弃。她突然产生一种叛逆且稚气的不顾一切的勇气。

打开信封,里面的纸张还算干燥,字迹也很清晰。虽然xanxus的字很潦草但还勉强认得出来。

他没有按格式写,信也不过是个形式,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令南灵忻子摸不着头脑。

“我想知道为什么?”

少女唇瓣轻起,几个字在她的口齿间反复打转。

南灵忻子望向窗外

乌云压顶,天未睛,风又起。

一直以来,不是她包容着他的傲慢、轻狂和自我。恰恰相反,她向往着那样桀骜。

可叛逆而来的勇气不足以支撑她对未知的恐惧

纤长的手指轻轻抹去信封上的雾珠

但刹时的动摇被埋没于岁月

都说春去秋来流年长,在未来的岁月中南灵忻子再未遇到能够共同奔向夕阳的人。

幼时,母亲便告诫忻子

“自出生起,你便是为彭格列十代目而生,生是尊贵彭格列十代目的夫人,死也得是彭格列最尊贵人的人。”

自小,父亲、哥哥、周围的仆从、宴会上的宾客无一不说着类似的话。

日复一日

南灵忻子会在长辈面前乖觉地应道:“是”。

就和她的哥哥艾沃斯尔玛·德克依一样。

德克依比南灵忻子年长七岁,更加向艾沃斯尔玛家主靠近,喜不露于色,分明是稚气的脸,冷淡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到威严。

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却只有公式化的问候。

时间久了,南灵忻子发觉,艾沃斯尔玛家族似乎特别喜欢给人定位。后辈们按固定的位置培养,不能踏出一步。而大人们也被圈在一个身份里。

南灵忻子一直都以为,家族的人都是橱柜里的木偶娃娃,摆在固定的位置,一成不变的样貌。

直到艾沃斯尔玛家族的女主人逝世

入目皆是黑白一片,黑白的衣裙,白色的花,黑白的照片,白色的尸。

他们称它为尸体,南灵忻子碰过,冷的。

那一天,南灵忻子第一次也见到了大哥崩溃的模样。

他匍匐在惨白的尸体上哭喊着“母亲”,他被仆从拖开却依旧挣扎扑向黑棺台。最终他还是没能靠近,他悲戚地摊在地上。

南灵忻子看着站在中央的男人的背影,他一声命令,让执事长强势得将男孩拉起。

身体是起来了,泪却是一直向下的。

少年的眼里只有那台上一具,南灵忻子却扫视着堂中每一个人,扫视他们的身躯,细致的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和眼睛。

面对哥哥激烈的情绪,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者和周围麻木人一样。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这个大厅里,只有哥哥是活着的。

他的心在有力地跳动,但随着时间流逝古堡白菊的撤下,南灵忻子眼睁睁看着他也成了这群木偶中的一具。

她捂住胸口,不明白那里会产生疼痛和酸涩。

“艾玛”

女仆长屈身

“小姐”

“我难受,需要医生。”

艾玛看着眼前年幼的稚子,神色不变

“小姐,您并未生病不需要医生,您只是在伤心。”

艾玛走到艾沃斯尔玛家主身后,低头向他请命。男人听后,转头看了南灵忻子一眼便收回目光。

艾玛注意到后,退步转身,吩咐侍女带南灵忻子离开。

南灵忻子回首,白色的鲜花、女人的尸体、中央男人的背影、严肃的人们,哭闹的少年......被大厅厚重的门隔绝。

也隔绝了麻木的人们对一个人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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