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配合,我们配合。”吉氏强势地拉着裴耀退到一旁,禁军一个个体魄强壮,身怀利刃,他们哪是禁军的对手。
裴耀就算再不满此刻也不敢支声,他咬牙紧紧攥着拳头,眼睁睁看着断云带人进了裴府。
禁军搜查裴府,府中丫鬟仆从吓得全跑了出来,大气不敢出地围聚在前庭空地。
裴家三子裴祖因大理寺案子抽不开身,一月中仅有几日在家,裴祖的夫人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尚没有回来,诺大的裴府中仅裴耀一家和回来不久的裴千庭住,恰巧今日裴千庭出了府没回来,此时搜查仅惊动了裴容芝和住在偏院的裴映蒲。
裴容芝吓得花容失色,跟着丫鬟来到前院,见到吉氏后扑了过去,带着哭腔,“娘,他们这是干什么?”
吉氏还没开口,便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也冒了出来,她目光凶狠瞪了一眼,示意裴映蒲离他们远点。
裴映蒲是裴耀吃醉酒后和一个丫鬟怀上的,后来裴耀将那丫鬟纳了妾,吉氏视她为眼中钉。
那丫鬟虽为妾室,可吉氏依旧让刚生下裴映蒲的她干重活粗活,结果落下一身病根,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裴映蒲说到底是裴耀的种,也只是个姑娘,吉氏才没放在心上,原是在裴容芝院里跟丫鬟们一道吃住,三年前犯了错后被吉氏丢到偏院自身自灭。
裴耀也是看破不说破,若不是禁军搜查惊动偏院,他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孩子,吉氏满脸嫌弃,他也只淡淡看了裴映蒲一眼没说话。
吉氏拉着裴容芝的手,指着韦宗凌小声道:“都是他,这下贱玩意儿,竟敢带人来搜裴府,还将你哥哥打伤,我可怜的子秀啊……”
吉氏说着哭了起来,断云留下一个禁军压着裴子秀,没有搜查完绝计不会放人。
裴容芝看到自家大哥被人押解,再转头看向韦宗凌,眼中带着恨,韦宗凌在祇王府那般羞辱她,意图在众人前坏她清白这笔账还没同他算,而今还敢来她裴府打人。
“容芝不可无礼。”裴耀道。
裴容芝满腔愤怒被裴耀一句话浇灭,她看向压着裴子秀的禁军,眼下不是她发怒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韦宗凌带来的是什么人,可连父亲母亲都拿韦宗凌没办法,她又能做什么。
吉氏伸手压住裴容芝的手背,将她拉到一旁,“容芝,你去同韦宗凌说说,让他先将子秀放了。”
“娘……”裴容芝有些不情愿,以前里对韦宗凌恭维就算了,如今两人撕破脸,如何让她低下身再对韦宗凌陪笑,“他这样对我,你让我如何与他说。”
“容芝!”吉氏硬了声,“子秀是你大哥,是裴家未来的顶梁柱,你忍心眼睁睁看他被人折辱吗?”
裴容芝咬着牙,眼眶渐渐泛红,她原以为父亲母亲是偏爱她的,大伯女儿有的东西裴耀和吉氏也会想办法让她得到,可是裴千兮在祇王府中说的话点醒了她,如同刀捅出伤口,裴耀和吉氏根本就不是为了她日后的幸福考虑。
此刻吉氏的话更是让那伤口鲜血淋漓,裴耀和吉氏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裴子秀,从来不是她裴蓉芝。
“蓉芝,蓉芝……”吉氏看她发愣,摇着她说。
“好。”裴蓉芝低头,挡住眼中的哀伤。
“那你快去,子秀疼得都晕过去了,他从来没受过这种苦。”吉氏推着她,目光一直在裴子秀身上。
裴蓉芝缓缓来到韦宗凌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拉他的手,“宗凌。”
韦宗凌侧头,他真是低估了裴容芝的厚颜无耻,当日在祇王府为了赵轩彦恨不得将他往死里踩,他鄙夷道:“裴小姐不是恶心我的痴心纠缠吗,这是做什么?”
“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大哥。”裴容芝哀求,她觉得自己悲哀极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子秀,父母之命不得违抗,她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不可能。”韦宗凌避开她的手,“裴府尚未搜查完,凭什么放过他。”
裴容芝无声垂泪,模样惹人怜,若是以前,韦宗凌恨不得挖空心思将一切掏给她,而现在,韦宗凌只觉得厌恶。
裴容芝手抵着头作势一倒,眼看着要倒在韦宗凌怀里。
韦宗凌退开了,他站到裴子秀身旁,嫌恶道:“裴小姐请自重。”
没靠到人,裴容芝摔在地上,弄出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围聚在一起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议论声令裴容芝羞得满面通红,她不顾吉氏的催促,起身用帕子挡着脸跑了。
缩在角落里的裴映蒲沉静地看着裴容芝的背影,目光沉沉如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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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宗凌的玉璧真的在裴府?”裴千兮扒在裴府偏院的墙头,转头向下望着负手而立的谢璟玄。
裴千兮深知裴府各院墙围高低,特意选了偏院这个鲜少有人走动的院子,墙边是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树,粗壮的树干恰巧能将人身形遮掩,裴千兮翻身上墙,一条腿担在青瓦上,随手扯过树杈,乍暖还寒,树杈上已有嫩芽冒头。
谢璟玄没吭声,抬头看她爬墙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崔府是关着你?出个门不是从下走就是往上爬。”
“谢大都督有所不知,小女愚钝,家中人不让随意出府,恐闹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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