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虽然离开前被老太太教了几招,范氏仍不擅长管家。自从发现林舜华有管家才能后,范氏立马将手头的事全推了出去。
在永宁的府里的时候,各房都是在自己屋里用膳的。换成林舜华管家后,这规矩就改了。若无特殊情况,四房全家都范氏的寻芳院用膳。
这个改变何颐和龙凤胎都无异议,范氏却极喜欢的。
对长子范氏是心怀愧疚的。儿子小的时候她身子弱没能好好照顾,待她身子养好,长子已经长大挪去了外院。一对龙凤胎更是刚出生就被抱去了老太太屋里。
如今到了升州,既没有长辈的约束又没有妯娌间的闲话,范氏巴不得将这些年缺失的时间都补回来。
何颐才刚踏进房门,就觉一条黑影扑了过来。早有预料的他左手接住黑影,右手挡在脸前。果然下一秒就觉得手背上被湿软的舌头舔了个遍。
“天狼!快回来这边坐下!”
“汪!汪!”
半大狗崽对身后的命令置若罔闻。小尾巴用力的摇着,不停将脑袋往何颐手掌下送,祈求主人的抚摩。
何颐费了些力才将黑狗从自己身上扒下去。
刚送来时连站都站不稳的小黑狗,如今快到他大腿那么高了。
何颐不是个特别爱狗的人,再加上这些日子忙于学习,天狼一直都被丢给何锦绣养。
小姑娘第一次出远门,交好的玩伴都不在身边,小黑狗便成了她的新朋友。每日梳毛洗澡伺候的无微不至,四房近来吃素,这小黑狗却顿顿有肉吃。一身皮毛被养的油光水滑,精神极了。
但天狼貌似有严重的雏鸟情节。不论何锦绣对它多好,它心中的主人唯有何颐一人。每天在寻芳院蹭吃蹭喝蹭玩,天一黑就往清辉院跑,怎么拉都拉不住。
没有舔到主人的脸,天狼发出不满的呜呜声,绕着何颐的腿直转圈。
“五哥~~”何锦绣懊恼跺脚,“您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差点就教会它认“何”字了!”
“尽胡说。”范氏手里摇着团扇,笑嗔道,“天狼是狗又不是人,哪里就能学会认字儿了?”
自从离了永宁,范氏面上的笑容多了许多。虽性子仍和面团似的,但身边有唐嬷嬷帮衬着,管家的事又交给了儿媳。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唯有身体还没能完全调理好。
被否定了劳动成果的小姑娘不愿意了。
“怎么不会?”何锦绣举起手上的纸,“您瞧瞧这些,不都是天狼认得的字,共有十好几个呢。”
何颐站在几步外就看到了,那些纸上写的是天、地、人、日、月……等字,都是孩童刚认字时学的那些。看来三妹妹这是将天狼当孩子养呢。
何锦绣又取了块白糖糕,冲天狼扬了扬:“只要用功读书就有糖糕吃哦。”
黑狗瞅瞅主人,又瞅瞅几步外的糕点,终于没经得起食物的诱惑,冲何颐“汪”了声,颠颠的跑去了何锦绣身边。
何颐走到椅子中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小碗。瓷质的碗白润润的,内中装着粉红色的汁液,一股清甜的香味飘过,何颐尝了一口,是西瓜汁。
何颐仰头三两口全喝了,转头见桌上还有,伸了碗又要:“再来一碗!”
林舜华拦住要去盛西瓜汁的丫鬟:“这东西性寒,与江妹妹开的药药性相冲,夫君您还是少吃些的好。
范氏对儿子的身体最为在意,也收起面上的笑容,道:“舜华说的很是,你也该多注意才是。况且唐嬷嬷已经去传饭了呢。”
何颐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
不一会儿,仆妇们便将饭菜端了上来,六菜二汤共八个碗碟,正好摆满一桌。
这些都是在寻芳院的小厨房做的,从购买菜蔬到烧火掌勺的,全是从永宁带来的下人。倒不是大厨房的手艺不好,而是因为何颐惜命。冯仁在外传谣必然是受了王氏的吩咐,再加上买通教书先生的行为,谁知道他会不会也下一次毒?
范氏性子和软,并不愿将自己吃过的苦施加在儿媳身上。林舜华心中感激,又不想坏了规矩。只布了一轮意思到位,便将这个活计交给身后的丫头。
因为要祈福,桌上摆的全是素菜。再加上心里存了事,何颐不太有胃口,只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丫鬟送上茶来,何颐伸手去接,忽觉手背被滑腻的手指磨蹭了下。原本以为是不小心碰到,没想到接过杯子又被抚摸了下。
何颐诧异抬头,面前站着位容貌上等的俏佳人,正是自他进门后就消失了的雪梅。
雪梅也是被何颐之前的反应刺激到,发狠心换成现在这身打扮。
她穿了件浅碧色的外衫,透过薄薄的衣料,隐约能看到里头绣着鸳鸯的大红内衫。胸前两团随着动作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了般。之前身上浓浓的脂粉味也被洗去,换成一种清淡的花香。
察觉到五少爷在看自己,雪梅抛了个媚眼过去。
何颐:“…………”这是在勾引他?
见何颐面上似有意动,雪梅心中欢喜。她半侧过身子,露出自己最美的侧脸,朝五少爷娇媚一笑,而后羞涩的垂下头去。
有意思。就是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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