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2 / 3)
喷了出来。
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一通后,夏沂尔瘫在座位上,双目无神。
秦纤纤问:“你们都见过爸妈了?!那贺楮是怎么说的?”
“他让我做我自己。”夏沂尔想到这个就抓狂,“怎么做我自己,穿着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过五百的东西走出去,战战兢兢小家子气丢人吗?!”
她对自己的认知太清楚了,常年不出席任何重要的社交场合,带来的结果就是做什么都畏缩不前。
这样的她真的能合格吗?
她其实是真的希望能够得到叔叔阿姨认可的吧。
毕竟她是那么,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啊。
秦纤纤不紧不慢地喝了第二口茶,拍了拍夏沂尔的肩膀:“既然贺楮这么跟你说,那你就这么做嘛。”
夏沂尔抬首。
秦纤纤大大方方:“就算你不信任你自己,那你还不信任贺楮吗?他总不至于坑你。”
夏沂尔就在这样一通的自我安慰之下,挨到了该走的点。
贺楮早就把车停在女寝附近,等夏沂尔上车后锁了车门。
今天没这么冷,贺楮穿了件柔白色的毛衣,掐出了肩部宽阔利落的线条,领口在锋利喉结的线条之下,莫名慵懒,棕色阔腿裤裹不住修长的腿。他双臂交叉着倚在方向盘上,下巴颏儿轻轻搭在手臂上等人。
他今天这一身都很居家,没有任何难以高攀的牌子,连平日里钟爱的鞋都穿得平易近人。
走在她身边的话,不会有人对两人的相配程度产生怀疑。
甫一上车,贺楮一眼就瞅见夏沂尔发蔫的状态,像极了一株太久没经历过日照的太阳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夏沂尔幽幽地叹了口气,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贺楮说一句话,正奇怪地转过头要看他在干嘛,鼻尖就先一步嗅到了好闻的气息,随后,她眼前的光亮被覆盖,一只手温热地盖在了她的眼眸之上,然后是一个慢慢热热的吻,隔着手背,吻在了她的眼皮处。
夏沂尔原本就不那么安分的心绪瞬间尖叫作乱了。
他的吻在手背上停留了大约五秒才消失,夏沂尔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果不其然滚烫一片。
就算这两天重复了类似动作几十次也无济于事。
她就是会为他的任何动作兵荒马乱。
暗恋这场独角戏她到底还要唱多久啊。
他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当真了。
夏沂尔还没来得及质问,头顶上的天窗就徐徐开启,冬日的光均匀地洒下来,她被涂得心情惬意了些许。
“为什么突然开窗?”她问。
“给某株向阳花晒晒太阳,免得彻底干巴了。”
她读了好久这个谜语,等车彻底上路了才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立刻装模作样地从小抽屉里取出一只U型枕戴上,眼睛一眯就要睡觉。
他好甜啊,她再不躲避他的眼神,喜欢就要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贺楮家离L大不算远,中学时选择去夏沂尔老家那所中学上学,是因为那边的教育资源最好,几乎是中学城。而论起经济,还是这边更发达。
路上颠簸着,夏沂尔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在床上的睡姿特别规矩,贺楮有幸见过,简直就是直板板地最标准的姿势,头偶尔会歪一歪,但身子绝对是笔挺不能动的,因此醒来后基本上连被子的位置都不会怎么移动。
而在车里,她只能头一歪,抵着侧壁睡去,好几次经过路障她的脑袋都要滑落下去,被贺楮放慢车速抬手兜一兜捞回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下。
夏沂尔的意识始终在空中漂游浮动,没能深眠,这下却想醒也醒不过来。
天窗缓慢自动关上,亮堂的车内变得幽邃暗沉,她觉得有一道视线在久久地凝望着她,却没有什么动作。
意识在一步步跌落深渊,鼻尖却似乎被捏住了,流动的空气封锁,她因为缺氧而微微启唇,又感觉到一只手指很用力地擦过她的唇面,以至于泛起了一股燥热。
夏沂尔在缺氧危机下终于醒了,罪魁祸首懒洋洋地冲她扬眉:“到了,下车。”
她对这种物理唤醒的方式不愉快,冲着他呲了呲牙,从自己的纸袋里抽出了一条纯黑的围巾,对他竖起一根中指。
贺楮这时候也来不及计较她到底什么想法了,只是有些怔忪地望着那条围巾。
夏沂尔把中指屈起来,对着他勾了勾。
贺楮不那么自然地抬起食指蹭了蹭下颌,挺直的脊背朝她这儿弯了弯。
隔着中间七七八八的东西,夏沂尔猛地倾身勾住了贺楮的脖子,织得很长的围巾三两下绕颈一周,然后她扯着两侧,坏心眼儿地用力一扯——
那一下脖子紧的差点没把贺楮送走。
他这时候不得不抬手扣住了绕着脖颈的边沿,手动扯了扯松开:“谋杀亲夫啊你。”
夏沂尔双手抱臂,身子后仰,脑袋顶在玻璃窗上打量这人。
怎么这么丑的围巾戴在他脖子上都怪好看的,活像是升了好几个档次的小众奢侈品。
贺楮垂着眸,手一直在摩挲着围巾的边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上面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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