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第一幕(1 / 2)
我睁开眼时,手中握着的蘸水笔已经滚到了一边。微微颠簸的船身和耳畔的海浪声。
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张画稿,过了几秒后,我才从漫长的时光中、千万份记忆中挖掘出来,这是我入学圣塞西尔前的时间,此刻我正在去那座岛的船上。
这段时间距离我已经太过遥远,虽然哪怕万年,我和司岚也仍然记得我们的学校,我们的蓝星。
而后无法遏制的血滴落在了干净的稿纸上,我捂住嘴从椅子上起来,用一旁的纸巾擦掉了手上和嘴角的血。
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了,我看着此刻无力的手,这是还没有经过一切异界经历的我,这双手只画过稿子,从没用来做任何重事,也不曾打过架。
但是我的灵魂太过强大,和身体一时之间竟有些排异反应,不过还好我们本来就同源,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融合,我的灵魂力量会在不停冲刷身体,提高这具身体的强度,直到能容纳我的全部。
记忆并非完全,我最后的记忆在我和那位帝国司岚到了匣子外面,我们想要打破那更高维度的存在对于这世界的束缚,拯救这个世界毁灭的命运。
而后,我们失败了。但是我也因此得到了许多作为匣中之人本不该知道的内容。
关于,我为什么特殊,为什么有创造之力,为什么四个特殊之人和叶瑄的命运会和我相连,为什么帝国司岚所做的试验中只有千之帝国作为一个BUG行驶到“可行道路”上最长距离。
千之帝国掠夺情感的本质是他们认为情感是一种高效能量,对于帝国司岚来说他窥见了情感的无限可能,情感能促成创造,正如乐园的路辰用情感创生了新的乐园世界,以及灵界第五纪元的诞生。
我在吸收了无数个“可能性”后,见到了许多我本来不应该知道的故事,我和所有可能性中的我都是同一之源,只是我一个人最终走到了最后而已。
那些故事里的我,有的留在了我经历的那些异世界中,有的在拯救世界中途死去,有的生死不知,我也通过这些可能性窥见了许多创造之力的使用方法。
例如那位选择了叶瑄后在宇宙终末创造了一个世界,我为虚幻,叶瑄从虚幻中复活的世界,例如帝国司岚研究的可能性中,我选择了创造龙骨世界然后打破他所构筑的可能性。
情感是创造之力的来源,而匣子外的世界对于情感的研究更为深刻,所以他们以这个世界为试验场,将合适的角色放在了特定的位置上,将自由且具有创造力的灵魂“我”放进了其中,操纵着一场场戏剧,以此来获得一整个世界的情感。
我或许已经重来了不止这一次?我不知道,至少这次我还拥有我的力量,我可以重新再来,我已经掌握了创造,只是情感力量已经不够了。
我所在的蓝星是一个小世界,叶塞大陆、乐园、灵界那些世界也是小世界,而这些世界拼凑成这整个匣中世界,如果无法让世界摆脱束缚,那么就将世界毁灭再创生一个新的世界。
这个新世界不会再被束缚,就如同灵界,如同龙骨世界,我可以做到,只要情感能量。
但是,我看向一旁的镜子,手不免摸上眼睛,或许是太过漫长的时间,我的情感似乎有些太过淡漠了,这样远远不够。
我需要情感力量,有一瞬间我竟然在想或许掌控千之帝国,收割情感也不错,更为高效,但是下一秒我就笑了起来,我的思维竟然和帝国司岚越来越像了吗,或许不需要收割世界。在这个人造的试验场中,情感最为强烈的个体不就是我和那几位特殊之人吗。
乐园路辰的情感尖锐到可以吸引星之提督,而我的情感,在叶塞被认为可以抵十万人的情感,只要激发我和他们的情感就可以了。
但是我不想伤害他们,或许还要做更多的考虑?
我的头开始疼起来了,我们失败了,我重新开始,帝国司岚呢?他还有记忆吗。我的灵魂此刻极度不稳,或许是受伤太重,那些实验者们不会放一个完好无损的重大威胁回他们的试验场,所以我的灵魂碎片此刻已经濒临破损。
我或许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那些我所吸收的所有可能性就是组成我全新灵魂的千万碎片,此刻她们正在缓缓苏醒,也因此我有些无法清醒,或许这些灵魂碎片会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其实她们和我是一样的存在,我们的地位并不像是主次人格,我只是侥幸走到最后,作为主体融合了她们,但是她们如果要用身体,我也不会阻拦。
我即是她们,她们也是我,或许我有些理解司岚的说法了。
船舱外传来敲门声。
我愣了一秒,然后快速的将桌子上的画稿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连带着刚刚擦拭过血迹的纸巾。
“我来给你送早餐。”是叶瑄的声音。
很久没有听到了,我竟然有一些恍惚,自从宇宙那场“瘟疫”开始,不同的星球互相吞噬,叶瑄说要回千之帝国了解情况,然后就一去不回,而我和司岚学长没有解决的办法,就去了那个地方,司岚学长就从那里变成了后来的至高导师。
这一切就像是翻开陈旧泛黄的相册一样。
关于那些实验者们为什么不把我扔到我母亲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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