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猪肝(1 / 2)
被揍到失去行动能力的威尔·布朗最后被她搜掉所有通讯工具和身上的钱包丢到了一家小诊所门口,她敲响了小诊所的门,敲了一遍,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她又重重敲了几遍,这时里面的灯才亮起。有人打着哈欠穿着拖鞋由远及近地走过来,嘴里还用加泰罗尼亚语接连骂出许多脏话。
被骂的上杉鹤见羽在对方开门的一瞬间就把手里的折叠刀甩开,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揪住对方的衣领,随后用大力推着他后退入屋。
直至对方后背重重砸在墙上,她才止住,把刀贴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小医生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了,都忘了大声呼救,直到推力停止,脖子上传来冰凉触感之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理应呼救的,别人听到动静就会出来察看或者报警。
但是现在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求救的机会,于是他选择认怂。
上杉鹤见羽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叙述,什么“钱在保险柜里密码是……”,还有“别杀我,我没做过坏事啊”之类的。
她压低声音,话说出口时已然变了一个声线,偏中性,带着一点嘶哑,“我打了一个人,现在他可能快死了,你帮我给他治伤,治疗的费用我会给你,100万美金,只要你不报警,之后这笔钱就是你的。”
*
回到原先的小旅馆时已经深夜了,小镇里监控不多,但她还是让诺玛检查了一遍,将她今晚的行迹彻底消除。
随后开始了和诺玛的对话。
作为卡塞尔学院的超强电脑系统,它只在必要时作出提醒和建议,就像是一个忠实好伙伴。
诺玛从来不会对她的任务发出任何的疑问,但是今天它发问了。
“上杉专员,您今晚的做法是否过于激烈?”
过往她的任务完成得都很高效,且手段温和,诺玛将她定义为智斗派。
但人显然是不能被轻易定义的。
“激烈吗?这只是我以往一贯的手段而已,诺玛,你忘了吗?我可是日本分部来的。”
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日本分部就是个极道窝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习惯用暴力手段去解决问题,说实话,她其实也挺喜欢的,来到卡塞尔之后她有意收敛,并且由于过去一年的任务特性,暴力手段不但不管用甚至可能起反作用,所以她没用。
只是变被动为主动而已。
“好吧,是我狭隘了,上杉专员,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我已为您设置好闹钟,请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准时叫醒您。”
“谢谢你,诺玛,你和辉月很不一样,但是在体贴这一点上倒是很相同。”
她取下耳麦,脱掉外衣,简单洗漱之后,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很快陷入了睡眠当中。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旅馆门口等了一会儿,利瓦伊骂骂咧咧地收起手机,脸色不怎么好看,“那小子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上杉鹤见羽内里已经换好了潜水衣,然后在身上偷偷绑了一把枪和两把折叠刀,她真正的武器其实藏在登山包里,但身份没有暴露之前,这些东西除了折叠刀以外都是不能正大光明拿出来的。
另外两人也都是一副野外探险队的打扮,身后各背着一个包。
太阳还没出来,天边翻着鱼肚白,阿列克谢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神情冷凝,但依旧难掩焦躁。
“不等了,走。”
*
上杉鹤见羽来到卡塞尔学院后,昂热不知是否是出于熟人的心理,给她派了很多任务。
有时候任务目标是死侍,有时候是普通人,有时候只是冷冰冰的物体,混血种也有对付过,但失控的还是第一次。
森林中的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只有几束割裂般冬日苍白浅淡的阳光洒在尚带着零星露珠的树叶之上。
这是执行此号任务的第三个清晨,任务目标在第二天的深夜突然失去控制,杀死了同行的利瓦伊·罗德里格斯。
当时他已经失去了神智,身体出现严重的龙化现象,她和凯撒赶到时,他刚好一口咬住利瓦伊的脖子。
凯撒持刀而上,她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举枪应对,在三枪命中和凯撒的威胁之下,阿列克谢放开了利瓦伊选择退让。
他逃入森林深处,凯撒追了过去,她则留下察看利瓦伊的伤势。
混血种的身体强度远远高于普通人,同样的,他们对普通人造成的伤害也要远远高于普通人。
那宛如发狂野兽般的一咬咬断了这个可怜的年轻男人的脖子,甚至连动脉血管也破裂了,鲜红色的血液一股接一股地喷涌出来,上杉鹤见羽下意识一把捂住了他的伤口,试图阻止出血。
濒死的男人很痛苦,喉咙被咬断并伴随着巨大的出血量,他无法说出一个字,充血的眼球暴突,从前英俊的面庞青筋毕露,狰狞无比,冷汗浸湿了他头发,那头灿烂的金黄好像随着生机的流逝而一点点褪色、黯淡。
按住恐怖伤口的手先是被冒起血色浸染,清晰的血的温热通过手上敏感的触觉神经传递到大脑。
等到身体里那少的可怜的血量再也无法支持喷涌之时,它的主人也停止了一切的挣扎,包括被求生意志激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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