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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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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九日,天气晴朗,星期六,下午,阳光明媚。

雾给温做完饭,收拾完了之后他跟温说要去看糸。

温正在喝茶,答应了。

雾问:“哥,能不能给我一瓶酒阿?”

温抬眼问:“你去墓地要酒干嘛?”

雾胳膊交叉,放在桌子上,他笑的谄媚说:“我想跟她聊聊天。你晚上就出去吃呗?我可能回不来。”

温直勾勾地盯着他,雾摸摸头发,觉得又长长了。

“去酒吧里拿,别拿太烈的,怕你回不来。”

雾一下子站起来,合十双手,给他鞠躬感谢。

他一溜烟就出门了。

雾年纪轻轻的,伤口愈合地快,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

他没把温的话放心上,特意拿了一瓶烈酒,顺了一个杯子。他又找了一个花店,买了一束白色重瓣百合,出门就招了一辆出租车达到了墓地。

雾把花夹在腋下,一手拿酒一手拿杯子。

今天有点晒,雾站在墓碑前,安静的晒着太阳。

墓地有人专门打扫,很干净。

他把花散开,放在碑上,“我刚进花店里就立马相中它了。很漂亮吧。”

白色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纯洁无瑕。

雾的手指穿过花瓣之间,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血管明显。

阿雾站直身体,摸一下被晒得很烫的头发。

他最近很不舒服,可是没办法,他自己选的。

他想了想,盘腿坐下说:“我把你劝死了,我却对温说我不会噶。人生应该不并不是比较而是体验。温说一个人待的多高,才能获得什么样的风景。

你说我从天上来,所以我看到了世界的全部。”

他自己觉得都好笑,把酒瓶打开,对瓶喝了一口,嫌难喝,苦着脸倒在杯子里,浇在地上。

土地吸的很快。

雾给自己倒一杯,喝完了,然后躺在地上说:“我最近感觉很不好。”

“你说你不让我喝药是不是就像让我体验你的感觉呀,阿?”

他没有怪罪的意思,笑起来。坐起来又给自己倒一杯,小口抿着喝完。

“这个病一辈子都不会好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我这样也活不久对吧?”

“我也没想活很久。”雾枕在碑上。

雾侧身捂住脸,嫌阳光太晒了。

“酒是个好东西,比安眠药还好使,一喝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睡觉。”

“你应该不怨我这么就才来看你吧?”

“我很喜欢喝醉酒的感觉。”

雾突然坐起来,摸脸,捏鼻梁,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酒瓶,看着原罪。

“不能依赖酒。要不然就犯规了。”

雾觉得心累,就跟她说最近的事情。

“念和炽在一起了。我他妈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雾指着自己,想想就觉得好笑。

“予才22。”他撑着下巴,说:“正是肆意地年纪。所以他功成名就,现在好像在做音乐制片人,玩乐队。”

“一点都不成熟。”予还小,还不够成熟,可他在gay圈成熟阿。

在雾看出来予的本质之后就好奇,温怎么跟他玩在一起的。

温说:“这然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就玩在一起了。”

雾明白了:“温看上了予,可是他俩都是攻。”他笑了,“挺恶心的。”

不是gay恶心。

是欲望恶心。

他在酒吧里当保安,视线从一个人身上跳到另一个人身上。他们都是有钱人,酒水里闪着光,表情飞扬,声音吵闹。

他觉得挺搞笑的。

但是欲望无罪,思想有罪。

他想到这里便也想通了,自罚一杯酒。

“人家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是我不能通过玩游戏,谈恋爱,云雨,喝酒,而产生任何快乐。”

“温说我是血统不正,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就是太痛苦了,所以我把自己封闭了。可是我自己也打不开了。”他苦笑,倒满。

雾挠挠头,“你觉得她会拯救我吗?我倒是期待她来救我。”

他每天的脑细胞死亡都是因为这个事情。

“我要把希望寄托放在她身上吗?”他不屑道:“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有钱有势吗?她不是能力很强吗?我就等着她来救我。”雾觉得乐子来了,“陪她玩玩也行。”

他捂住嘴,偷看碑牌一眼,笑笑。

雾仰天呼吸,觉得爽多了。

他看眼时间,下午四点快半了他在思考要不要走,可是他跟温说了他晚上不回去。

可是回家歇歇也行。

雾觉得也行,就把花插进土里,刚插完就滴下了雨滴。

他抬眼瞧瞧:“好了,我不走了,陪你在这喝完酒再走。”

阿雾非常喜欢下雨。

他在雨里翩翩起舞,在杯子里倒酒,酒和雨水都倒进他的胃里,他也不嫌脏,反倒笑出来。

他今天不觉得自己的酒量很差,因为他喝了三个小时都不觉得很困,可是他已经醉了,站在雨里,看着天的那边太阳落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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