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病房(2 / 3)
多了。”
好在是虚惊一场。
他让医生先行离开。对方如果是洋子,那波诺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碍,不如说他被放倒的事实反倒可以被定义为一件“好事”。
他对洋子还算了解,她能让波诺抓到“小辫子”就代表了她有意想帮忙。
——只不过再需要一些由头。
沉吟了会儿,他吩咐波诺:“她明天应该还会去 La Vino,你再去找她一次吧。”
手下半信半疑:“会吗?洋子小姐今天是陪着财阀去的酒馆,这任务总不该连着两天都是同一个场地吧?”
迪诺没接话,只让他照做就是。
[12]
用过晚餐,迪诺留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最近因为阿尔伯特事件,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针对加百罗涅的流言暗涌。有称加百罗涅与奥普已正式决裂的、称阿尔伯特其实己被暗杀,奥普现在群龙无首快要被赶尽杀绝的、称整个奥普家族都杳无音讯是为了躲避加百罗涅的灭族屠杀的——
最离谱的还有说是阿尔伯特抢了他情人,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迪诺一个头两个大。
群众吃瓜容易,流言蜚语满天飞,摘着哪篇八卦就是哪篇,茶余饭后的闲谈满满当当。
至于加百罗涅怎样根本不会有人理会。家族的名誉被嚼得稀碎,他们被人群戳着脊背指着鼻子,遭受着莫须有的指摘,人群倒好,新鲜劲过去就拍拍屁股走人。
放任不管最后苦的还是自己。男人叹口气,查明实际情况之前,他还得想办法好好做下公关。
房门被叩响两下,是还没换上白大褂的医生。
“BOSS,您有空吗?现在。”收到首领疑惑的目光,他走进几步,答,“又到爱丽丝小姐复查的时间了。她还是不肯和其他人说话,但这次有几个问题最好要她本人配合,所以想来看看您是否有空同行?啊如果您在忙就算了……”
迪诺摆手,打断了他:“没关系,走吧。"
在忙的事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头疼,正好换换脑子。
[13]
爱丽丝似乎挺乐得见到他,医生委托自己问她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照例不理会其他人,可怜的医生全程被当做空气人,憋屈、弱小、但活重。
两个多小时间,伤口重新处理过,该注射的该外敷的药剂都上好,他把爱丽丝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莫名点两下脑袋,最后潦草写下一份简要报告交给首领,道了句“BOSS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便火速卷好铺盖夺门而出。
“医生都被你气跑了。”迪诺开玩笑道。
其实知道他是赶着去分析其他还没出结果的数据还要出详细的治疗方案。
爱丽丝咧着嘴摇摇头,“他最好是。”却瞥了眼男人手里轻飘飘的那页纸,“我还好吗?”
迪诺干脆把报告朝她递过去示意她可以自己确认。爱丽丝没接。“应该还好吧。”她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累极了似地松了劲,脑袋又偏过去对着窗外兀自发起呆。
她恢复得确实还好。
迪诺拿起报告又看了会儿,敞口经过多次细致的处理已经基本稳定好转,最初用火焰激活过的组织都开始重新连接起来了,伤处没有感染,也没有奇怪的增生。
只是伤口太深,打开清创后要从底层逐层向上缝合,修复起来困难重重,距离痊愈道阻且长,未来还有好几次类似的处理以及好一阵子静养等着她。
爱丽丝明显已被折腾得有气无力,想来光是一个清创就能废掉人半条命。看得出来她连支撑着身体维持着靠坐都很吃力,不过面色比起刚才好看了不少,不知道清创的痛楚现在是不是消减去了些。
他知道的。清创的那痛几乎就是直接揪着神经撕扯、用针扎、用刀割,是迪诺受过无数次也没法坦然面对的噩梦。
他时常因为难以忍受那酷刑而在病床上丢人地鬼哭狼嚎,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能做到痛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却还是一声不吭的。
她替阿尔伯特挡住疾速飞来的岚刀的时候也是,据罗马里欧说她没有一点犹豫,刀子扎进胸膛的时候也屹立着一动未动,全部注意力都在搜寻袭击者和防御下一击上,伸手握住刀的时候鲜血飞溅,可她浑然不觉,好像她的身体是没有知觉的。
她伤成那样还要掩护阿尔伯特(尽管除了尚待确认的吉尔·埃斯波西托之外,加百罗涅中不会有任何人有意伤害他们),倒下是因为失血过多,实在撑不下去,而那时奥普的人已经成功全部撤离了。
她的血在地上流成泊,她的眼却还凝望着首领离去的方向。
听起来好悲壮。
迪诺问罗马里欧:没有人带她一起“逃”吗?她这么瘦小,一捞就起来了呀。
罗马里欧摇头,当时他第一反应是要确认现场安全,他以为是外来的杀手来行凶,一边警戒还一边想询问阿尔伯特的情况,谁知一转头人全不见了,只剩爱丽丝倒在地上,孤零零。
暖洋洋的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迪诺觉得自己也该走了,于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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