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1 / 2)
任时暄坚持着给她把那块儿药膏涂平才撒开她手指,在左纯熙火辣的视线中把金圆瓶收回去,脸上无喜无怒,甚是平静。
“神荒狱如今的掌域庄溢华也不是嫡子身份,他是弑父夺位,血洗神荒狱,本为大不敬,却极易让人淡忘此事。”
“神荒狱前一任掌域暴躁无能,嫡子更是蛮横跋扈,头角峥嵘且抱诚守真的庄溢华在这些废物中更显出众,其弑父也有门下众人协助,且成为掌域之后,傀儡之术在其副掌域协助之下更为精良,为人仗义、有勇有谋,很得人心,其他仙门四家都愿与之交好往来。”
“所以自此之后,嫡子继承掌域之位这个规矩,可有可无。”
左纯熙点头:“庄溢华前辈是我的第三倾佩,能在巨大压力之下托起仙门重任,实在佩服!”
白奉贤眉头似乎被深深刻了几道疤一样,死命皱着:“你是傻白甜吧!”对血腥手段达到了一定的痴迷程度,果真不是一般的傻子。
左纯熙黑着脸:“我不是!”一蝎刀想抡死他。
白奉贤轻笑一声:“我们之所以厌憎他,是因为知道这人皮囊下装着的是自私自利、口蜜腹剑、阴狠狡诈的模样,为了仙门一己之利,逼死玲珑门掌域。”
他脑袋一转,找同行似的紧紧盯着照君宜:“你厌憎他吗?”
照君宜不敢说不,毕竟左纯熙这小魔头跟他对着干了,他怎么也得跟他师兄是一伙人,语气认认真真,不显任何虚假掩饰成分:“当然了,师兄厌憎,我就厌憎。”
白奉贤露出个松快的笑:“这还差不多,乖啦。”
左纯熙蹲在一旁画圈圈,不屑搭理所有人:“胡说八道。”
里史一家就是要比其他村户有钱,厨房里两罐米缸满满当当,还有放馊了的蒸鸭和汤团。照君宜和左纯熙盯着那隐隐散发着臭味的蒸鸭,都咽了咽唾沫。
她合上嘴,手不自觉擦了一下嘴角:“看着好吃。”
左纯熙肚子咕咕叫两声应和:“是好吃。”
她好久没吃饭了,饿的肚子都快凹进去了,她眸光一转:“你不是踢走一只鸡一只鸭吗?踢几脚,你也太善良了吧。”
左纯熙忽然看着她,似乎参悟了什么大道天地之理一般,顿时高看她好几眼,他立刻拿上蝎刀出门找鸭找鸡,等削掉毛后就回来蒸了它们。
此时,白奉贤掀开米缸准备淘米,任时暄在锅里热上水,锅下已点着火了。白奉贤一眼抓到那个闲着的:“来,照君宜,把米淘了,我炙些胡饼。”
照君宜嘿嘿一笑,淘米她还是会的,洗一洗,搅一搅,没多久她就淘好米,请任时暄过目。
任时暄:“很好。”
他把米煮进锅,指尖触到照君宜还潮湿的外衣,他手抬了一下:“你去干净的里屋擦一擦,把外衣换下来,先穿我包裹里的外衣,一会儿给你洗了,晚上应该能干。”
照君宜顺着任时暄的手看过去,门口放着一盆热水,里面还有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热气氤氲,照君宜结巴起来:“好…好的…师兄。”
照君宜端着盆,把里屋门关好。她在隧洞的时候,后颈沾了很多泥水,脚上袜襦也并不舒坦。擦干净后,换了新袜,脱掉潮湿的外衣,照君宜寻到里屋桌上放着叠好的白色外衣,外衣也散发着一种微凉的沉香气。
布料柔软平滑,照君宜指甲抚过,与她的外衣布料是相同的,竟然是缎纹。她外衣上有很多更为浅黄的花纹,而任时暄外衣上有更为浅白的燕纹,细细对比看来,两件外衣像是一套。
白奉贤的外衣也是缎纹,但没有其中这么多繁赘的纹路。
任时暄外衣在她身上简直不忍直视,仿若一粒米长在了玉米皮里。她翻来皂角,随便在盆里胡来两下就当洗过了,任时暄在外敲了两下门,照君宜开门,任时暄接过她手里的皂角,说:“我来吧,你先去喝碗热粥。”
照君宜甩了甩大长袖:“我这样怎么喝啊?”她颓丧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翘着腿,揽着外衣放进怀里,头埋进去,像个雪球。
任时暄唇角弯了弯,端来一碗热粥,还有勺子,他半跪在她身边儿,舀了一勺,吹了吹热气。
照君宜拔起脑袋朝半遮的门外看。
任时暄看着她干净的一张脸:“没人注意我们。”白奉贤正跟老妈子一样钻研胡饼,左纯熙刚抓到一只鸭子在剃毛。
照君宜转过头,一口咬上勺子,浓郁的粥香充斥满她的腔道,暖上她饥饿的胃,眼睛更加清亮:“好饿。”
任时暄喂完了一碗粥,手帕给她擦干净脸上粘住的几颗米粒:“你在这儿坐着,我把碗和衣裳洗了。”
说罢,他手指轻轻点在照君宜额头,一股冷冽的脉力涌上心头,游走在她体内各个方位,脑袋里混乱的思绪顿时被安抚下来,自己的魂魄不断冲撞她□□外壳,后又一切趋于平静。
照君宜闭上眼睛,运转这一股外来之力。
她手腕上四只缚灵摇摇晃晃,任时暄手一挥,缚灵安稳下来。
照君宜陌生地进入自己的灵脉之境,宛若踏于山涧流泉之上,四周皆是空蒙,无天无日只有清水,澈如明镜。
她往前走一步,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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