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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后(上)(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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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吾听闻你师父在玉弓山。”

男友扶着我的腰,稳住我贴对联的动作同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

对了半天终于粘好春联的我想也没想的回过头——

男友用脸接住了我乱飞的袖袍,空气有一瞬间安静。

我:“……”

男友:“……”

是说,刚才整对联的时候,袖上贴了不少金粉,这会应该全糊到男友脸上了。我小心掀开袖袍一角,正好对上一双冶艳而冷冽的眼,眼下沾了不少亮晶晶。

就……挺好看的。

他把我放下,淡定地去水池边洗掉一脸金粉。

我轻咳一声,溜溜达达地过去递手帕。

风雅的竹门上贴着火红色的对联,潦草文字在烈日下闪烁璀璨金光,似是粘了一层又一层,无端端地造出了立体字形的气势。

左边——我不如者皆酸腐

右边——不如我者皆菜鸡

横批——天下无敌

“你无恙吧?”我试图安抚:“怪我,我一时分心。”

好在男友并未生气,至少此刻表现出的情绪相对平稳,接过手帕擦擦脸,才继续轻声道:“吾尚未见过你师父。”

嗯……

尽管我被称作二十四孝徒弟。可若要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拜访师父,也不想应对师父那层出不穷的小想法。

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还是答应他比较好。

我望了望天,半晌后叹气:“那便去一趟玉弓山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起去玉弓山的还有男友的父亲。

这边两人严阵以待整装再三,可我认为并无必要,我师父必是不会当真的。

我叹气。

*

说起我和男友的认识过程,那是相当老套的套路。

一场意外中我救了他父亲,他作为儿子前来报恩。一来二去的打上交道,又经过一段时间后,我们决定在一起了。

*

我和男友的初遇,在临风武照。

彼时我因意外失明,不得已以纱布蒙眼,隐居于山林之间。

毕竟初作瞎子,经验不够丰富,理论不够充足,偶尔出现一点小状况也在所难免。

——脚,崴了。

我双手置膝坐在原地,仰头往上,假装自己在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和身旁巨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就在此时,有人来了。

他呆站在远处不语,我以为他是迷路的行人。

“从此处前行,遇分岔口右转,往东一路直行,便可出林子。”我说。

对方没说话。

安静数秒,我感觉对方脾气不错,便十分自来熟的问,“可否帮我寻一竹棍?”

对方把我送回家,我顺势留他下来吃饭。

1.

带着杀意而来的剑客,行事却令人捉摸不透。

他邀请我去烟都做客。

自前段时间发生了一次失误行动,武林上寻我行踪之人骤然变多。有出卖我消息换钱的路人甲,有莫名前来暗杀而被我打出去的路人乙,还有以报恩的名义从我手上拿走一箭之诺的秦假仙。

身前这人,想为我医治双眼的要求不似作伪,但邀请我的语气却充满抗拒。

“你是烟都之人?”我闭着双眼,依靠感觉‘看’向那人所立之地,“误毁贵地,我以为贵派应当很生气才对。”

“无用情绪,并不能换来任何利益。”剑客的语气很轻缓,平淡的声线里含着嘲讽般的冷意,“你让他看见了可利用的价值。”

他?

是派剑客前来的人吗?听语气仿佛并不喜欢此人。

说起得罪烟都这事,这倒不算个意外。

方失明时,曾有一名身带塔铃声的剑客好心为我指过路。数月后,我再一次在风中听到那风沙中的塔铃声,如生死挽歌,与其对峙的是同样不输给他甚至更高于他的武者。

在那个生死只在一刻的瞬间,我没有思考太多,本能地拉开弓——

当然,我很有分寸,箭尖没有对准任何人。不过将这个战场彻底打乱,瞄着杀气的缝隙将旁边的数座山峰射穿罢了。

那一晚除了无辜被削了平头的山峰,无任何人伤亡。我想烟都找上门,大抵想让我赔偿财务损失,或者看我赔不起就让我留下洗几百年碗的打算吧。

……洗碗作赔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让我赔钱,我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那便走吧。”

剑客呼吸一滞,似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怎么回应我似的,愣在了原地。

“你……”

“我双目不便,需劳烦阁下带我。”我平静地往空气中晃了晃手,实话实说道。

风吹来黄昏将尽的气息,略微变冷的空气吹入袖中,带来一丝凉意。苦涩的香味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进,一双比夜风暖不了几度的手自下而上碰触我的指尖,轻轻地握紧。

他似乎并不想带我离开此地,整个人矛盾而茫然,在我身前无声站立着。

从见面的一开始,这人对我的沉重杀意下便含了一股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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