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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一个名叫奥赖恩的男人决定去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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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一片废墟,堆积了你许多年的记忆和年轻时候喜欢的东西。可是你会忘记它们,忘记自己拥有的这个世界。你的世界里不会有我们,甚至不会有你自己。然后在多年后,你也许拥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者一个让你照顾负责的孩子。那个时候你就会由衷地从心底发出感叹:”

“为什么这些孩子是这样的?就好像他拥有自己的世界那样。”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多年后的你一定不会记得今天的谈话和这些泥土。”

西里斯问他:“那么,为什么你确信着自己一定会记得?你是与众不同的,还是什么?”

他说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一个不会长大也无法长大,被你们远远抛在身后的人而已。

无法长大。他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无法长大呢,这太可笑了。

西里斯觉得,也许他的生命停止在了十六岁,或者哪个更小的年纪里。否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彼得·佩迪鲁也能展现出一些可贵的勇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莱姆斯·卢平已经逐步成长为了一个赋有耐心温和的青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好朋友詹姆·波特也已经成了大人,另一个人的丈夫,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的父亲?

为什么只有他停留在原地,仍然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疯狂地燃烧,难以保持理智只能硬生生地压下去。为什么家族带来的那些品质从未消失。

氛围日益沉重起来的那些日子里西里斯漫不经心地下楼,不小心撞到了慌慌张张的佩迪鲁,对方低垂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彼得·佩迪鲁向来如此。他永远那样胆小懦弱,没有人相信他会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喔…哈哈,西里斯,晚上好。”

他干巴巴地挤出了几句话,没有谈论詹姆,莉莉,卢平或者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哈利,而是提起一个他从未对西里斯提过的,莫名其妙的话题。

“我妈妈…我妈妈要去世了你知道吗…呃,很严重的病,她病了很久了。”

西里斯看向他。他的声音干涩,仿佛一片干旱的土地或者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彼得·佩迪鲁仍然不看他的眼睛,甚至不在意西里斯僵硬的几句我很抱歉之类的话,好像只是在努力地要说出点什么。

神使鬼差一般,西里斯·布莱克没有任何不耐烦,他的手还搭在楼梯扶手上,听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的朋友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的经历。他们也许是朋友,也许。

正如大家所说,彼得·佩迪鲁是个胆小没天分,甚至还怕黑的男孩。

他的母亲是唯一耐心包容这些缺点的人她身上有着柔软的薰衣草的味道,她会抱着彼得然后说不要害怕了。偶尔她也会皱起眉头说你这样的孩子该怎么样在社会里生存呀。她会做美味的饼干和甜品,彼得常年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躲避着任何事情。

分院的那一天他戴上那顶破旧的帽子,脚甚至都碰不到地面,帽沿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见自己摇摇晃晃的脚。分院帽说他适合善良温柔的赫奇帕奇。彼得在车上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这个学院好心的学姐,她递给了他一块巧克力,味道很甜,他只吃了一半,另一半还放在口袋里。

他本来应该听从这些的,因为彼得·佩迪鲁是个笨男孩,所以听那些聪明人的话就好了,按照那些聪明人所说的去做就好了。可也许是因为看不到那样多的人,他结结巴巴地和分院帽说,先生,请问,您觉得我能不能去格兰芬多呢?

分院帽耐心地问他:为什么呢?那里有你要好的朋友吗。

彼得·佩迪鲁茫然地说:

不,不是的,那里没有我的朋友。我只是想要告诉我的母亲。

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我只是想要告诉我的母亲,我有面对生活和恐惧的勇气,我可以很好地在这个社会里生存下去,成长为一个大人。

分院帽说这是非常大非常值得令人称赞的勇气,你确定要去那边吗小男孩,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彼得·佩迪鲁说:是的,我确定,我要去格兰芬多,谢谢您。

很久之后他听见了分院帽大大的声音和热情的掌声,他在一片喧哗中坐下来,手脚发软,下意识去摸自己口袋里的巧克力,却发现全都融化了。旁边的金发小姑娘长了一双天真无邪的绿眼睛,她凑过来说咦,你不知道吗,太久不吃掉的话,巧克力在这样的天里肯定会融化的呀。

她煞有介事道:好吃的东西要趁早吃掉,让自己幸福的事物要牢牢抓在手心里。哎呀,忘记说啦,我叫玛格诺丽娅·艾博,你呢,你叫什么?分院帽先生建议我去斯莱特林,不过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说,不,谢谢您,我要去格兰芬多。然后他就问,为什么呀?

小姑娘的眼睛里冒着纯粹的天真,她朗声说道:我就回答,因为我想去呀!

那一刻彼得·佩迪鲁如坠冰窟,仿佛眼前的人正在恶狠狠地嘲笑自己,母亲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哀伤地说道彼得,你这个笨男孩,你做错选择了,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后来玛格诺丽娅·艾博忽然消失在霍格沃茨里,没人找到她,没人再见过她。而彼得·佩迪鲁还是记得她的声音。她说好吃的东西要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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