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2 / 2)
,道:“再来!”
谁人不知等尘在赌场的那件事,若是能在她手中赢下一局,不说得到的钱财,单说名声,在赌场中谁都会高看一眼,在这高看一眼之下的心态动摇,便会让人更易得胜。
若说在上个赌场中同等尘对赌的动力是看不起这个丫头,不服气;那么在这个赌场,同她对赌的动力便是如此。
男人心思打得不错,但是在等尘手下,能不能赢是个问题。
连赌五场,男人只在第二场赢了一局,其他四局皆是等尘获胜。
周围有人在劝:“算了吧李哥!别赌了!”
李风不理,又赌了五局,这次一局都没得胜。
等尘看没有其他人想和她对赌,只能逮着这一个人薅羊毛,便没了再赌的兴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可不想把人家赢得吃不起饭。
她不想赌了,李风却不放过她,愣是又赌了十局,这二十局中,李风只赢了两局。
共浮生的规矩是赌完再一同算赌注,对赌过程中总是想着下一把能赢回来,大多数人在算赌注时会傻眼,赌得倾家荡产的人屡见不鲜。
李风在此刻就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他能输这么多钱,十万两白银!他怎么能还的上!
等尘在一旁啧啧道:“早让你停下别赌了,就是不听呀!这下好了,赌注拿不出来了!”
就在李风焦头烂额之际,他猛地一拍脑门,招来小厮,嘀咕了几句。
一盏茶后,小厮带来了一名男子。共浮生中看到那男子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眼睛仿佛粘在了男子身上似的转移不开。
男子背脊挺直,一身月白的衣袍衬得他恍若谪仙,美玉无瑕。那人缓缓抬起了头,恍惚间,山海为之变色。那是张雌雄莫辩的脸,美的不可方物,最让人着迷的是那双眼睛,里面仿佛盛下了海洋,隐隐闪着蓝光。
李风道:“这可是隐春楼的头牌,我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仍是完璧之身。若是等小姐不嫌弃,可否让这人当作赌注呢?”
等尘被男子的容颜惊得合不上嘴,这人怎么能长得如此夺目!这样她还怎么说她的美貌天下第一?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虽然等尘内心愤愤,眼睛却很诚实地留在男子身上,移不开,放不下。
春季见等尘不说话,轻轻叫了两声:“少爷?少爷!”
“啊?”等尘回过神,也仅仅只是耳朵回过了神,眼睛仍紧紧盯着男子,她道:“啊……行啊,不嫌弃,不嫌弃!”说着说着,她露出了痴痴的笑。
春季摇摇头,她家小姐的恋美癖又犯了,但凡是小姐觉得美的东西,不弄到手是绝不罢休的。李风这是正好戳上小姐的心口了。
李风笑道:“那便这么说定了,由迟归来作赌注抵那十万白银。”
等尘道:“好。”
共浮生众人看这便好戏落幕,又回到了自己的战场,去一赌为快了。
四周渐渐嘈杂起来。
李风将卖身契交给等尘,和迟归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句话,隐在了无数叫骂声中。
迟归仿若未闻,稳稳走到了等尘身边。
等尘看着迟归走进,脸上似笑非笑。那句话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等尘耳中。李风说的是:“别忘了你身上的毒。”
等尘走向共浮生的门口,暗忖着,原来是有备而来啊,竟让人一丝怀疑也不留,演技好得可以去戏曲班子唱戏了。
若是其他人,说不定会瞒天过海,在等府中为所欲为也没人在意。但是好巧不巧,自从少年时的一场意外之后,等尘的五感便异于常人,她能清楚地听见她想听见的东西。
像摇骰子的声音,对骰子十分熟悉的人才能听得出刻有不同点数的一面和骰盅相撞的不同声音,然而等尘试了两遍便对它了如指掌,是以在比大小的赌桌中战无不胜。
等府中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人惦念,让李风如此千辛万苦地安排人进来。
等尘勾起一抹笑,看了迟归一眼,心道:以后的日子,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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