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泼水节（2 / 2）

眼。

严如玉原本白皙的面庞被泼水后愈发白，湿透的碎花裙子紧贴在身体上，该凸的地方凸，引来小伙子们的频频注视，也引来不停歇的水花。

杨江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口气，不自觉瞄一眼严如玉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今天早上出门时忘记喝水了！

“看什么呢？”

李志强从政府里出来，见杨江州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路，好奇地跟着张望。

杨江州收回视线，表情如常：“看到一个可疑的人。”

“什么可疑的人？”

李志强又转头望两眼，很疑惑。

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啊，一片欢乐。

杨江州：“没什么，是我看错。”

李志强睨他一眼：“整天疑神疑鬼的，之前还怀疑严同志，人家多好一姑娘啊，还被你怀疑？”

杨江州抬眼，视线溜到马路上，再转回来，快得李志强都没发现他还看过马路。

“里面怎么样？”杨江州不接他的话，转移话题道。

李志强神情一肃，环视周围：“领导兴致很好。”

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以为你有大领导想来看看泼水节，他们担任保卫工作。

领导兴致很好，代表他们的工作还算到位。

杨江州点点头，继续盯着马路。

李志强走开，距离杨江州一段距离，同样留意着周围。

同样留意周围的还有严如玉。

随着队伍的前进，她发现从前一段路开始，就没有士兵了。

马路上的人们越来越多，附近是缅甸人的聚居地，要是缅甸人想做点什么事，在这里最合适。

严如玉抓着严如清的手，将严如清和严如冰护在她和严如润中间。

马路边是店铺，一个店铺大门旁放着个大水缸，一个穿着隆基的缅甸人站在水缸旁，用木勺从水缸里舀一勺水，从头上浇下来，而后开始跳舞。

他边跳边往头上浇水，严如玉第一次见这样过泼水节的，感觉很有意思，多看了两眼。

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大喊站住，喊声中一个人扒开人群，径直朝他们冲过来。

严如玉察觉时，那人已经冲到严如清跟前，严如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严如清往旁边一扯，同时下腰伸腿，把冲撞之人绊倒。

严如润顺势摁住那人，严如玉站稳，追赶的人也追到了，两人视线对上，都惊了惊。

是他！

是她！

两人心里都同时冒出这两个字！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太巧了！

严如玉率先反应过来，别过头，喝问地上那人：“跑什么跑？人这么多，撞到人怎么办？”

他的词被抢了！

杨江州噎了下，幸而反应快，马上换词：“同志，这个人偷东西，请把他交给我们处理。”

严如玉抬头，再次和杨江州的视线对上，刚想开口说话，被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阿玉，你也在这里？”

严如玉转身，看见叶文杰从围观的人群里钻出来。

杨江州睨他一眼，表情冷冷的，说出的话倒相当公事化：“这位同志，涉嫌偷你东西的人已经抓到，麻烦你跟我们去公安局做个笔录。”

叶文杰看看严如玉，解释道：“刚才我的钱包被偷了。”

严如玉点点头：“这人刚才差点撞到我妹妹，被我弟弟抓住了，我们跟你去公安局。”

杨江州从严如润手里把小偷抓过来，听到严如玉说她和苦主一起去公安局，心头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怪怪的。

严如玉低头，上下检查严如清，问道：“你有没事？有没有受伤？”

严如清摇头：“没有。”

“怕不怕？”

上辈子的严如清是个胆小怯懦的人，这辈子还没发现她胆小，就是不知道现在碰上事情了，会不会害怕？

严如清点点头，再摇摇头。

这反反复复的动作看得严如玉有点懵，搞不清楚她是害怕还不害怕。

“有一点怕，又不怕了？”

严如冰在一旁嚷道：“刚才害怕，现在不怕了。”

严如清点点头，表示三哥说得对：“阿姐在，不怕。”

原来是这样，严如玉摸摸严如清脑袋：“阿姐会一直都在的。”

原著没说严如清是生来怯懦还是在大姐死后才变得怯懦的，但严如玉最近观察，发现她只是安静，并不是胆小，也许是大姐死后遇到什么事情才变得怯懦的。

叶文杰从身上拿出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夹，举在严如清跟前：“哥哥第一次见你，没准备什么礼物，给你这个。”

没有女人不爱打扮，哪怕小如严如清，她接过发夹，露出两排白皙的牙齿：“谢谢哥哥。”

杨江州低头瞥一眼笑着哄严如清的叶文杰，公事公办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