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执棋者（2 / 3）

。

“你就是你，不会是任何人……我向你保证。”山海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过，自己要是真的是‘山海’的话，能够减轻我的罪恶感？”

“你……怎么知道？”

“共感啊。”山海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瞬间的沉默，但紧接着说道“天策与我说，万象有能够融合灵魂的能力，所以你身体内那与之相似的灵魂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为得是报复我……报复我当年所做的一切。而给你刀的人也正是这位神秘的执棋手。这盘棋或许从我诞生起就注定有一方会满盘皆输。不论是刀上淬的毒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我再一次陷入绝境。”

“姐姐。”

“嗯？”

“谢谢你。”

山海一偏头，看向秦染，话语间带着笑意“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杀我，谢谢你救了我。”随后他便翻身拢起被褥不看她。“明天还要早起，睡了”

过了片刻，二人仍是无话

直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好梦。”

山海轻轻抚摸着秦染的脸颊。

“还是凡间好。”山海甩着钱袋子，大步流星走向赌坊，二人一清早便乘坐马车下界，雾枝也回南塘骨山去了。

“……”

“各位客官！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小伙计大声吆喝着。

“猜大。”山海道

六个骰子清一色的一点。

……

“猜大。”山海脸色不悦。

这回好一些，五个一加一个二。

山海黑着脸把银袋挪过去。

“猜……小”小字还没说完，就被秦染打断了“猜大。”

“六个六！”赌坊爆发出喝彩声。

“猜小。”

“猜大”

……

山海看着自己这侧的银子越堆越高，饶有意思地看着秦染。

“行了，见好就收。”赌至三巡，山海收了银子，准备带秦染离开“走，姐姐带你去吃酒。”

“等等！”

二人正待离开，有人将他们拦下，正是他们对面的客人“这位客官，怎的在这位公子出手之后，你再也没输过，是不是出千了。”

“你是不是输不起。”山海嘲道“玩不过就不要瞎给人扣帽子。”

那人一噎，随即大怒“你们肯定是串通好了，来人!”

山海眼神一凛，刚要出手，就被秦染拉出了赌坊，挤进了人群里。

骂街声离去，两人溜到小角落。

“怕什么。”山海轻轻呼气，看看秦染

“我不怕，我怕你把那凡人打死了，扰乱了凡间气运。”秦染叹了一口气。

山海讪讪道“我有分寸。”她数了数钱袋子的银子“所以你有出老千吗？”

“没有，我刚刚趁输钱的时候算了一卦……”

“噗……就为这事？”

“再放任你输下去，我们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还不是你把我运气影响了”

“姐姐。”秦染突然握住山海的手，山海一愣，看向他。

“姐姐，你此次回去，是不是修改了我的雷刑时日？”

山海一笑，便拉着他往客栈走去“我找阿梧，将你的雷刑一笔勾销了。”

“那不是欠了尊君人情。”

“害，你这小子现在知道欠人人情了，你欠我的多了去了。”山海摇摇头“我和阿梧谈什么人情，我以前还是他主子呢。”

“那既然一笔勾销了，为什么还留着我？”

“因为得等你还清我的人情啊。还有，我要找到万象给森罗拎回去，等她身体好些了，才把你丢还给她。”山海没回头“再说了，路上有个伴，也挺好。”

不知为何，山海觉得秦染松了一口气

“嗯。”

客栈

“喝吗？”山海裹着袍子，手里拎着两个酒瓶“陪我喝。”

秦染笑着接过酒壶“姐姐，你除了‘嫖’，赌烟酒是一件也不落下。”

“此言差矣，‘嫖’我也干。”山海浅浅抿了一口酒

秦染险些将酒喷出来

“？？？”

“对了。”山海拿出一个匣子，秦染知道，那是今天山海得到银子后刚刚买的耳饰，不过他一直以为是给她自己戴的。“你有耳洞吗？”

“我又不是姑娘家，哪来的……”话音未落，山海突然抚上秦染的耳朵，轻轻地揉捏。

“！”秦染紧张地僵在原地，手里还举着酒杯，红晕从耳根漫上，但是还未等秦染反应过来，耳垂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嘶——”

“现在有了。”山海笑着从匣子里取出一个耳饰，给秦染戴上

秦染接过山海递来的琉璃镜“这是什么？”

那耳饰上赫然写着三尺二字。

“你理解为护身符吧，今个刚刚开的光，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还有……”山海闭着眼喝了一口酒“带着这个，所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没人敢找你麻烦了。”

“哦。”秦染表面平静，但似乎觉得心漏跳了一拍。

“还有这个，扳指，颈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