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7(2 / 5)
而叶则清最讨厌喝这些苦的作呕的药,但李存勖就在旁边抱胸看着她,她磨蹭着药都快凉了才喝完。
喝完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她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嘴角下压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幸好李存勖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嘴里的苦味立马被冲淡。
李存勖看了眼碗底,还剩了点药汁。“又剩了,每次都不喝完。”
她拼命摇头,“不喝了,真的喝不下了。”
见她誓死抵抗的模样,长叹口气,“罢了,言水,倒了吧。”
“这么怕喝药以后就当心些,不然难受的可是自己。”
见她露出个胳膊在外面,他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差不多把她裹成一个蚕蛹。
趁她两只手都包在被子里无力反抗,他弯起手指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行了,喝了药早点休息,我去看看小六。他那边都快好了,你还病殃殃的,多休息休息早点好,也省的喝这些苦的要命的药。”
“好,二哥慢走。”
那表情巴不得他赶紧走。
李存勖无奈摇头,刚一推门,就见张子凡探头探脑,想往里面去,一把抓住他脖颈后面的衣领,拉了出去。
“你就别来添乱了,到时候再把你传上就更麻烦了。”
张子凡被捏住命运的喉咙,只得含泪离开,隔着层层下人,叹气挥手,看上去比她还可怜。
她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真应了那句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就格外严重。等李存礼那边完全好了,她还在床上躺着。
言水端来滚烫的药,调整好背后靠枕的位置,把她扶起来坐好。
言水坐在床边,吹着碗里的药,抬眸就看她一脸郁闷,想着她这么多天一直都被困在屋里,肯定是无聊了,安慰道:
“少主别心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回算是把以前没生过的病都生了,慢慢养着总会好的。”
她一看着言水手上的药碗便觉得头疼了,唉声叹气的:“唉,你说李小六也没生过几次病,我们还是同时病的,他好的就比我快那么多。”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说不定过两天少主就全好了呢。”
言水吞下剩下的话:谁让你每次不把药都喝完。
不过说出来少主也不会改,还是不要打击她的心情了。
言水把碗递给她,她又跟往常一般沮丧个脸,先摸摸碗边看热不热,再象征性吹几口气凉一凉,像小猫似的伸出舌头碰一下,立马苦的缩回去,一套程序下来就是不喝。
今天世子不在,她又开始拖延,每次都得哄上好一会才喝下去,也只有这时候她才露出点撒泼打滚的孩子心性。
言水把糖蜜都准备好了,放在她面前。“要得趁热喝才行,早喝晚喝都得喝,之前还说六公子好的快,他那边喝的可爽快了,喝完都不吃糖的,你要是想好的就把药老老实实喝了。”
“喝,我当然喝,刚才是太烫了。”她理直气壮为自己挽尊。
砸吧砸吧嘴,润了润瓣,闭上眼睛一股脑全灌进喉咙里。
喝的多豪迈,表情多痛苦
“我现在光是闻到这个味,看到这个药就想吐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说着嗓子里又传来一股痒意,用手抵着唇边用力咳嗽。
言水心疼地拍着她后背,又往盆里倒了温水打湿帕子,轻轻擦拭她的唇角。
完事后把她耳边黏腻的碎发拨开,试了试额头温度,“还好不热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但愿如此吧。”
药劲一上来她有些蔫蔫的,双手一撑滑进被窝里。“你出去吧,待的太久会传染给你,我再睡会。”
言水掖了掖被角,直到一丝风也钻不进去才放心,说:“怕什么,要得迟早会得,躲是躲不过的。好了,少主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临走前言水突然想起件事,开口问道:“中午想吃些什么,我下厨去做……猪肘子那种油腻之物可是不行的。”
她有气无力地嘟囔:“你如今便是把山珍海味摆在我面前,我没什么胃口,简单的粥就行了,我只想吃你做的粥和小菜。”
言水弯了弯眼眸,“好,那就做我最拿手的青菜山药粥,少主先睡吧,到时候好了我再叫你起来用午膳。”
困意袭来,她沉沉睡去。或许是因为屋子里生着火炉,她盖着厚被只觉得燥热,一股股热浪袭来,好似在盛夏一般,迷迷糊糊的出了好多汗。隐约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她人是有意识的,只是眼皮沉重的要命,怎么也睁不开。
直到听见有人嘀嘀咕咕,还有窗户打开的声音,她这才睁开一条缝。
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留下来。朦胧中看见张子凡的身子从窗外探进来,一条腿伸进了屋里,轻手轻脚地跳进来,他背上还背了个大包裹,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他后面跟着李存礼,长袍一掀,连爬个窗户都是一副君子模样,进来之后还记得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你们跑过来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因为生病又睡得久了,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姑姑病了好多天,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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