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4(1 / 4)
何副将满脸期待,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其实他想直接问她和李将军的事什么时候能成,他何风是谁啊,每次李将军来他都能看出他眼神里那隐藏的炙热的爱意,在他面前放个烟花都能点着了。这不就是话本里说的郎才女貌吗?不过他害怕自己的脑袋,到底没敢这么问。
“……”
其他几位副将都愣了,手里的瓜子儿都忘了磕,大为震惊地盯着他,之后又把脑袋平移看向她。
叶则清突然笑了,就是那笑容温柔的让人有些害怕。
“何风啊,最近我是不是让你太清闲了?你手里的事儿都做完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身先士卒,绕着营地跑三圈,跑不完你就再也别想看见你营帐里的小食了。”
何风权衡了一下将军与小食的重要性,扑通一声跪地上,哭天抹泪。
“我就算跑五圈,我也想知道啊,不管怎么说到时候我们得试试他,他至少得打过我们啊,将军啊……”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后握住腰间佩剑,向外抽出一截,清脆的刺啦声吓得他脑子一缩,
“每次一说就拿武力压我。”他小声嘟囔。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左右也不想看他在这胡搅蛮缠,直接大手一挥。
“来人,叉下去。”
其他几位副将就等着她这句话呢,田勇和另一位副将沈应天把他的嘴捂上,拖了下去,一路留下来的哀嚎声凄惨婉转,其他士兵纷纷好奇地张望,不过见是何副将也不足为奇了,毕竟他脑子里缺根弦儿是众人皆知的事。
言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他们闹腾,一双锐利深沉的眼睛洞若观火,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戏。
“大人不用跟他计较,何副将就是这么个直性子。”
“直性子?”言止似乎很不认同他的话,幽幽望来,直接了当地说:“上次他带着几队人把敌军两万人坑的团团转的时候可不是直性子。”
叶则清无奈叹息,他二人总是这样,言临圆滑,言止正直,在为人处事上总是处不到一起。
“对敌人狡猾,对自家人坦诚一些,这不是刚刚好?”言临眸光一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酒杯敬叶则清,“将军,庆贺我军大捷,愿叶家军百战百胜。”
“好啊。”她回敬一杯,“言止,言临,希望你们二人也能坦诚相待,共破敌军。”
言止垂下眼睑,朗声道:“是。”
那边一到转角,两位位副将就把架着的何风放下来。
“何老弟,是不是你看错了,我看将军好像没什么反应,他对李将军恐怕没感觉吧。”田勇语气里带着迟疑。
“就是,要么就是李将军单相思。”沈应天猜测。
何风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们一眼,“我就说你们没点儿眼色劲,他俩分别是相互喜欢,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唉,可是为什么他们是不捅破呢。”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单身汉懂的喽。”
叶则清见他们久久未归,又听见席上其他人窃窃私语,怎会不知道他们蓄谋已久。于是手中酒杯一放,发出的清脆响声让众人心中一顿,立刻默声不语。
她扫过一排低头沉默的副将们,深吸口气,最后还是决定放他们一马。
“算了,今日你们就好好乐一乐吧,等到明日要是还让我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小心你们的皮。”
正说着,那边的猪肉出了锅,想起立刻扑鼻而来,让人垂涎三尺。她不欲多说,直接吩咐开席。
酒过三巡后,众人皆有些微醺,相互勾肩搭背,阿久在各个行伍间穿梭给他们送酒。
一个校尉喝得上了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大着舌头说:“阿久啊,叔叔跟你说,以后啊你来我的营帐,咱俩啊一起上阵杀敌,这叫什么来着,哦,上阵父子兵……”
阿久嫌弃地把满身酒味的他推到一边,“得了吧,你也没比我大多少,竟来占我便宜。”
校尉被推了也不恼,反而翻个身呼呼大睡起来。
叶则清也有了些醉意,后背微微靠在椅背上,头略微偏向一边,用手虚撑着,另一只手则拎着小巧的酒杯,轻轻摇晃着。
她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将士,若是太平盛世,河清海晏,人人都能安居乐业,那当真是不负此生了。
忽而手里的酒杯一沉,转头一看是言水又给她斟了一杯。
眼前的姑娘笑意盈盈,稳重中又透着些许活泼。
言水见她盯着自己,以为她还想要酒,立马把酒壶藏在身后。“将军,这一杯可是最后一杯了,再喝就要醉了。
“好,最后一杯。”她把杯中的酒一口闷掉。闭目让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清醒,过了会酒气散掉了些,便起身说:
“行了,咱们先回去。言止言临,你们看着点,待会让那上面放哨的也下来。”
说是庆功,但也不可能安于享乐,使得守备空虚。每一批吃喝完毕的人,便会换下那些守卫警备的士兵,如此交替,才能保营地安全。就算是那些喝醉的士兵,他们的耳朵身体也没醉,一旦有敌情,他们立马能进入警戒状态。
宴席过后已过午时,她回将军府后,言水担心她酒醉难受,执意要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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