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鱼汤杂粮窝窝头(2 / 5)
,它得学着工作了。
何田采下的蘑菇放在小麦鼻子下让它嗅嗅,拍拍它的小绒毛头,“去找这些。”
小麦刚开始并不太明白主人让它做什么,把蘑菇咬得稀烂,但何田带着它从一棵松树下到另一棵松树下,见到那些小伞一样的东西就赶紧蹲下,开心地把它们采下来,拿给它看看,放进篮子里。
这么重复了两三次,小麦就明白了。
它在松林中奔跑,金黄色的小尾巴高高背在背上,在松树下找到了蘑菇就昂起小脑袋汪汪叫两声。
起初,它还试着要帮主人把这些小伞给刨出来,但被主人赶快给制止了,之后它就明白了,主人只要它帮忙找,不需要它刨出来。
何田采蘑菇用的是一把竹剪刀。一条坚韧的竹子两端削成薄而锋利的剪刃,然后在火上烘烤,弯曲成u型,一捏中间,就能剪断蘑菇柔嫩的茎。
不伤到蘑菇的根须,它很快还会再长出来。
遇到根茎非常粗壮肥厚的蘑菇种类,就得用竹刀了,实在不行,拔出蘑菇后,还得原本根部的土踩实,这样才会有新蘑菇再长出来。
有小麦帮忙,何田很快捡到不少松菌。每次小麦成功发现松菌,她都会摸摸它的脖子脑袋以示鼓励嘉许。
这些松菌放在篮子里,半浸入山涧中淘洗一下,冲掉上面沾着的灰尘沙粒,然后被何田摆在竹匾中晾晒。
晒干的松菌可以存放很久,是为冬日准备的储备粮之一。
捡松菌是件费时的活儿,去年她没能捡到很多,只有些花菇。
这时已经快六点了,天已经要黑了,炉台上用鱼汤拌好的杂粮面团也膨胀的有原先两倍大了。
她往面团里加上一点鹅油,揉匀,杂粮面里掺了小米、黄豆、红豆、燕麦、野米,还有些面粉,做成的面团是棕红色。
何田拧掉一小团面,放在手心做成一个窝窝头,搁在蒸笼上。
很快,蒸笼上摆满了头顶圆圆的“小斗笠”。
何田把泡了一下午的小米和红枣放在煮粥的陶锅里煮上,蒸笼架在陶锅上,盖上盖子,又往炉子里填上一把干草和两块木柴。
不一会儿,粥煮沸了,蒸笼里也散发出面食的香味。
何田算着时间,带小麦去把大米赶回家,收拾好它的窝棚。
她回来时,易弦已经醒了,正站在炉台前搅粥呢,蒸笼也拿下来了,不过……
“你怎么吃了一个?”何田看着一手搅粥一手拿着窝窝头吃得正香的易弦,再看看仰着小头舔嘴的小麦。
易弦马上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哈哈笑了一声,蹲下揉揉小麦的狗头,“对不起啊!”然后又对何田说,“还挺好吃的!你也尝一个?”
他们的晚餐是小米粥,菜是松菌炒鱼片,再配上何田之前给易弦做的夹腊肉丝干饼。
也难怪易弦会误以为这笼窝窝头是给他们做的。
窝窝头蒸好之后是深紫红色,大概是野米的颜色最后占了上风,可能是因为是用鱼汤和的面,又加了鹅油,不仅香味浓郁,卖相也不错,表皮光亮,捏在手里又暄软q弹,一个个小巧玲珑。
这哪儿能想到是给小狗做的呢。
桌子上现在摆满了装着红薯块的陶杯,何田易弦只能并排对着窗户坐着,一边吃饭一边憧憬光秃秃的红薯块长出嫩芽后的样子。
“……红薯叶子长出来之后可以当菜吃!掐最嫩的叶芽,和野鸭肉一起炒着吃,或者滚水一焯,用核桃油和盐扳着吃……”何田喝着粥,“春天就是吃新鲜蔬菜的季节呀!”
炉灶边上,小麦也吃得正香,何田用一点热水泡软一个窝窝头,加上一点没炒过的鱼肉。
何田说得没错,春天就是吃新鲜蔬菜的季节。
蕨菜已经长得很丰硕了。
它们长在草丛中,山壁上,有时石头缝里也长出一大蓬。
刚长出的蕨菜芽是嫩绿色,卷曲成凤尾的尖端带一点点鹅黄色的晕,轻轻一掰就断了。何田喜欢茎的脆爽口感,采的时候会故意掐长一点。
她跟易弦说,小时候看画册上的古装美女所戴的金钗玉簪极为羡慕,就把蕨菜芽插在头发上,意淫那是“碧玉钗”。
“还有丝瓜络子!不是有卷曲的细丝么?拔下来就是‘累丝凤钗’了!”何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又问易弦,“你呢?你小时候有这样么?”
易弦淡淡笑笑,果断地摇头,“没有。”
何田叹气,“我们家附近没有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你也没有?”
“……”易弦绷着嘴唇,“没。”
采好的蕨菜放在竹篓里,直接把篓子浸入山涧,让泉水濯洗干净。
鲜蕨菜用烧水焯过去掉那股涩味就可以吃了,即使不沾油盐也脆爽清口,和腊肉在一起炒,另有一番风味,放在陶盘里只是颜色就很好看了,碧绿如翠玉的蕨菜,和嫣红的腊肉。
蕨菜可以采多一点。放在陶罐里,毫不客气地洒上盐埋住,就能保存到冬天。在白雪纷飞的日子,把蕨菜坛子打开,菜虽然已经失去了脆脆的质地,变得软软的,可是还留着八分颜色和七分美味。
坛子里这时充满了水,全是蕨菜被盐泡出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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