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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濑同学，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川崎医院的诅咒检查与祓除，这两天的行程是这样的：”在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伊地知重申任务，“上午我们和川崎医院的咒术知情相关人士协调委托走完流程就正式开始，十二点左右去吃午饭，饭后休息一小时下午继续；晚饭后是两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睡前再进行几小时的检查，争取明后就能搞定川崎医院，再去下一所。为节约时间这两天我已经为一之濑同学订好了附近的酒店单间。”

此次任务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川崎市。尽管川崎与东京相邻，咒高毕竟比较偏僻，再加上早晚高峰可能会堵车，来回跑还是很折腾人。更何况此次任务的工作量可不小——视一之濑初的状态和进度她可能会负责三到五个综合医院，就算危险度不高，需要逐一扫楼的高强度工作对于连带队老师都没有的新人的单人任务来说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也许是故意创造机会把她和七海先生那边凑到一起，伊地知猜测着，总结道：“如果对计划有异议或随时可以重新协商规划。”

“没问题！交给我吧！”一之濑初爽快答道，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开朗模样，对待任务的热切程度令人感动。还没被社畜生活所击败的高中生…伊地知内心垂泪，好怀念这罕见而短暂的时期。

等候在停车处的交接人是川崎医院的事务部部长桑原。年近六旬的老人精神矍铄眼神锐利，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西装社畜打扮的伊地知洁高和烂漫微笑的一之濑初。

伊地知赶忙上前：“桑原部长您好，感谢您百忙之中亲自前来，我是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此次医院定期检查的任务由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一之濑初同学负责。”

“……”桑原没有回话，盯着一之濑初看了十几秒钟，就在伊地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客套时，桑原收回目光，发出一声冷哼：“哼，咒术界已经缺人到让一个毫无经验的黄毛丫头来出任务了吗。”

“不是黄毛丫头，我叫一之濑初啦。”一之濑初插嘴，“而且我也不是毫无经验的！”

伊地知抬手扶了下眼镜，尽可能有底气地说：“一之濑同学是被五条先生认可的咒术师，请您相信五条先生作为特级咒术师的判断力。”虽然五条先生连一之濑初祓除咒灵的战斗方式都一次没有见过就草率决定了。

“不是五条悟那小子不把医院的诅咒当回事随手就交出去了吗？”桑原敏锐质疑道，他再次扫视一之濑初的装扮，“这个小姑娘连高专的制服都没穿！还穿着轻飘飘的裙子，这成何体统！简直是来医院野餐过家家来的！”

一之濑初本就身材娇小，今日单边侧马尾和碎花长裙的造型让她看起来温柔又不失可爱，但根本不像是来战斗的。

伊地知理亏在先一时语塞，背后直冒冷汗。总不能说是昨天一之濑初刚加入、没有合适她尺寸的校服于是就让她穿私服了吧？

“哦！这个呀，”一之濑初举手回答。

伊地知疯狂给一之濑初使眼色，千万别说出来你刚入学！“我的术式不需要——”

桑原严厉的驳斥打断了一之濑初的解释：“我知道咒术师在诅咒闹出灾祸前根本不在意这些病人微小的绝望才会敷衍了事的对待，但是我在乎、不知情的奋战在一线的医生们也会在乎！我希望我们的病人不是因为诅咒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荒唐理由而加重病情或是死去！而你们——”

在脱口而出更激烈的指责前，桑原想起来什么一样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抱歉，伊地知先生。我不是质疑否定你们的意思，这不是你们的错。只是我已经了申请了好久终于有咒术师派遣，而上次一年前你们咒术界那个禅院家来的咒术师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特别是你，小姑娘，我连你的工作还没看到就先入为主地无故指责，我很抱歉。”桑原微微欠身，直视着一之濑初的眼睛，“看不到诅咒更无法祓除让我有些急躁，我知道我很失礼，但还是请你能尽力而为，为了病人们，也是为了不产生隐患、减轻咒术师的负担。”

一之濑初弯弯眼睛，完全没有生气：“没事啦桑原先生，我很高兴你这么为医院的大家着想！因为我也是相同的感觉呢！”

“还有就是，其实我刚一见面就想问了，桑原先生是桑原亲的兄弟吗？立川市消防署署长的桑原亲。”

桑原微微睁大眼睛。

“一之濑初……小初……”他重复了一遍名字失笑道，“原来如此，这个世界可真小啊。既然是哥哥赞不绝口的小初的话，那一定没问题的。”

“放心吧！”一之濑初认真地说，“我会做到最好的，英雄就该如此嘛！”

*

办好了手续拿到的门禁卡，并被叮嘱部分房间的卫生事项后，终于可以步入正题。一进入医院主楼，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让伊地知明白了桑原焦虑的原因。充斥疾病与死亡的地方就算有阳光照射也发冷而遍布阴霾，满面愁容来去匆匆的人、无法消散的消毒水味儿、当然还有随处可见的蝇头和四级咒灵附着在病人、家属、医生身上，无意义的字段重复与悲鸣仿佛在代替他们诉说痛苦。尽管如此微弱的诅咒只会带来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