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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和纪念公园的地下,半年前一之濑初将一处废弃防空洞改造成了和同伴见面的秘密基地。
这里在夏油杰的指导下被布置了“只有携带具有一之濑初咒力的物品才可进入”的结界——但说是基地,完全按照一之濑初喜好装修布置的场地更像是一个艺术展馆。
浅色系墙纸让空间温馨又明快,大片墙上的涂鸦和贴纸、光线柔和的装饰灯、盆栽与鲜花、毛绒绒的大地毯、各色的吊床、五彩斑斓的拼色懒人沙发,随处可见的毛绒玩具,堆叠着的布艺装饰,由一之濑初亲手制作的摆件和收纳架......整体凌乱却又不失美感,一点也没有秘密据点的感觉,但很一之濑初。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综上所述,我要去东京咒高上学啦!”
这是一之濑初平举胳膊比划着剪刀手,风风火火地从电梯冲出来的第一句话。跳过了所有前情提要,突兀得像投进了基地里的一颗炸弹。
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空白,见了鬼一样的眼神似乎在问她你突然在说什么胡话。
一之濑初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拿下自己的背包:“对了!我买了点心,有人要吃吗?”
“没有吗?那我就先开动啦!先吃哪个好呢~这个吗?果然还是这个吧!”
没有人搭理她并没有减少她的兴致,她拉开拉链拿出甜点摆了一茶几,托着下颌纠结了好久才决定好拿起一个坚果碎巧克力脆皮闪电泡芙,顺势盘腿陷进了旁边的懒人沙发里。一时间,被她布置得像前卫艺术馆的基地里只有她吃东西的声音。
“咻!好吃!祓除咒灵后吃甜品太治愈人心啦!”她幸福地大咬一口泡芙,发出了仿若下了班的社畜痛饮冰啤后的感慨,“你们真的不来一个吗?”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菜菜子。
“等、你、哈???”后仰半靠着吊床玩手机的金发的jk站直了,难以置信地重复,“初你要去东京咒高?去敌人的大本营上学?”
“初,太冒险了。”菅田真奈美也流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可不是什么游戏。”
“?,娜娜和真奈美姐在担心我耶!好感动!”
菅田真奈美&枷场菜菜子:“......”
初总是有能力答非所问到把重点歪到八百里外,很难不觉得她是故意的,旁听的夏油杰无奈地想。对于这种直球表达菜菜子完全招架不住吧。
“谁、谁担心你啊?你乱来夏油大人因此受了伤怎么办!”菜菜子脸有点泛红,别过头去拒绝和她对上视线,“再说了,那种荒郊野外的破学校有什么好去的?”
“唔,好歹也是小夏的母校?”一之濑初举手回答,“感觉会很好玩?想认识一下五条先生?”
“这算什么理由啊!”
“欸——不算吗?真的不算吗?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一之濑初拖着长长的调子,三两口吃完最后一点,团起包装纸投进垃圾桶,这才站起来背着手凑到菜菜子身前。
她微微前倾身子看着菜菜子,眼里是纯粹的求知欲,仿佛真的在虚心求教。
“既然如此,那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呢?”
菜菜子一时语塞。
她想后退一步避开贴得太近的一之濑初,但身后的吊床挡住了她,只好左右环视向其他家人求援。
“当然是什么都不可以!...我说,你们谁来劝劝她!”
倚在墙边猝不及防和她对上眼的祢木利久被迫接下了这一重任。他未受伤的左眼瞪视着毫无危机感的少女:“一之濑,听好了,高专是我们的敌人。”
“是这样么......”一之濑初若有所思,不置可否。沉思片刻后,她高高举起手,固执地发起疑问,“提问!敌人是什么?说起来为什么高专是敌人呢?”
为她的天真发问皱起眉头,祢木利久语速越来越快。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他们是咒术师,我们是诅咒师,我们存在天然对立的立场!当然,你不是,你只是个多余的同情心没处放到处挥洒的烂好人,但要是知道你私自包庇了我们、甚至容纳了夏油大人灵魂,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必定会把你也视为诅咒师,然后杀掉了事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谓‘敌人'的定义利久君认为是阵营上的敌对吗。”啪。一之濑初愉快地合掌,真的因为得到了解答而开心似的,“这一点上我认为挖墙脚的五条先生应该不会在乎哦?正相反,高专的部分咒术师或许是可以拉拢到的盟友。大家应该不介意多来点强大的同伴吧?”
“啊——对了,还有我想利久君你误会了,我从来不同情心泛滥,也没有一时兴起,更不会被杀掉,我才不这么不负责任呢。”她正色纠正道。
“这不是重点吧!?还什么同伴,你轻飘飘地说得倒是简单!”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她没有理会祢木利久脱口而出的吐槽,蹦跳着回到茶几前又给自己拿了一个奶油蜜瓜包,啊呜咬了一口自顾自地讲下去,“预言提到的混乱与灾祸到底是什么引起的?总感觉很不安呐,再这样下去的话会有很不妙的事情发生,之类的!”
“于是我和东京高专的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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