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风也不赖(1 / 2)
大约凌晨四五点,有人哐哐敲门,孟莱睡得迷迷糊糊,披上件就起身开门,门一打开外面的冷风直往屋里扑,孟莱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然后她发现敲她门的是那个傻子,孟莱有些烦躁。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孟莱对傻子没什么好脾气,骂骂咧咧怪他吵她好梦,反手便要关门,魏谦一把抓住孟莱手腕,将人往楼下带。
院子里停着一辆小电驴,虽然很旧了,擦得到很干净。
孟莱狐疑:“你想带我去哪?”
魏谦将一个头盔丢给孟莱,自己也戴上,笑着道:“带你吹风,敢来吗?”
激将法?
这有什么不敢的。
孟莱二话不说套上头盔,她一扬下巴示意傻子开车。
凌晨四五点的东环村笼罩在夜幕里,小小的村落,坎坷泥泞的小路,小电驴骑得很慢,风轻柔地拍在脸上,凉凉的,痒痒的。
小路一侧挨着民居,每栋房子的房檐上有一盏不算很亮的小灯,照亮夜路,小电驴在半明半暗的小路上向前行驶,也不知过了多久,魏谦让孟莱往东边看。
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划开一条口子,红色光从口子里泄出来,向黑暗蔓延,蔓延不过转瞬,太阳便升起来了。
这是孟莱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日出,那感觉很难以形容,震撼,神秘,还有充沛而鲜活的生命力,目光不自觉被吸引,意识不自觉被占据。
良久孟莱问魏谦,“你带我出来就是看日出?”
魏谦笑,口气拽拽道:“说了带你吹风。”
有那么一刹那,孟莱感觉一阵异样,她冲魏谦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喂吧。”
魏谦不置可否,只道:“你猜。”
孟莱不想猜,短短几天她的脑细胞集体告罄,她已经不想做任何需要动用脑力的工作了。
“傻子。”孟莱兀自喃喃。
因为有风,孟莱声音又小,魏谦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但凭借他对孟莱的了解,多半不是什么好词。
魏谦也不在意,骑着小电驴继续赶路。
“喂,你到底带我去哪?”
魏谦不回答。
“喂!”
孟莱问了好几次,他都不答,孟莱有些恼了,威胁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我就跳车了!”
“你可真没耐心。”魏谦吐槽,指了下前方不远,“就快到了。”
前面是大片山地,郁郁葱葱的绿色覆盖曲折起伏的山峦,孟莱一眼认出那些绿色是咖啡树。
小电驴停在路边,魏谦将两只头盔挂在车把上,一粉一蓝两只头盔在车把上荡呀荡,然后他率先从地头跳下去,又伸手接孟莱。
在魏谦的计划里,这一幕挺浪漫,费尽心机的亲密接触,他可不得好好把握,结果孟莱蹲下身,紧了紧运动鞋上的鞋带,又将外衣拉链一拉,动作豪迈一挥手。
“我用不着。”
“……”
亲密计划落空,魏谦有些失落。
凌晨的山地十分平静,轻盈的风,虫鸣和鸟叫,明明算不上安静的环境,却偏偏叫人感觉内心格外宁静。
魏谦在前面带路,二人来到一片咖啡树林,这片咖啡树是老桩,跟粗苗壮,自桩上垂下来的枝条上,几乎每根枝条都开满了洁白的小花,一簇簇一捧捧,清新可爱。
咖啡花的香气浓郁但不刺鼻,有淡淡茉莉清香,其间混杂着柑橘味,独特另类,就如同咖啡豆,这颗小小的味道苦涩的豆子,在被烈火烘焙,被工具碾碎后呈现出来的独特风味,使其在人间风靡数个世纪。
从古至今多少世界名流被它奇特的风味吸引,成为忠诚的信徒,现如今又有多少上班族,靠着它续命,才得以继续繁杂的工作。
也是这颗豆子令无数企业创造了一段又一段商业神话。
风吹过来,是咖啡花独特的味道,是山林间的清爽和自由,是避世桃源的宁静与祥和。
魏谦张开双臂,整个人往后仰,然后任由身体倒在灌木丛上,他阖上眼睛感受着与大自然难得的亲近。
过了会儿,魏谦张开眼,见孟莱一瞬不错盯着自己,想看傻子一样,他支起一只手臂,觑眼看她。
孟莱:“地上好脏。”
魏谦:“你包袱好重。”
“……”
孟莱没魏谦那种勇气,直接往后躺,她先坐下来,然后慢慢放倒身体,躺在草枝上,几乎在后脑触及大地的一瞬间,所有烦恼瞬间清空,那感觉就像,后脑与大地接触的地方,有一根隐形的管子,大地就是巨大的吸尘器,将她脑力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放松。
“吹吹风的感觉不赖吧。”魏谦说。
孟莱诧异地看向身旁,男人仰面躺着,四肢修长而舒展,初生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蜜糖色的光芒。
他面目清秀周正,下颚线条清楚分明,因为开心唇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有两颗虎牙的尖尖冒出头来,帅气中透着少年气。
平心而论他长得实在好看。
可惜是个傻子。
听说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人,所看到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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