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挑衅的甚至是旁观的捡漏的兽一并吞没,包括沅歌暂时“寄宿”的那只小兽。
即将掉入深渊巨口的沅歌感受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尸臭腥腐的浓烈的死亡气息,还有闲心想着可能要沉浸式体被大家伙一口闷的痛苦了,新鲜的体验。沅歌还分神吸收感受载体濒死迸发出的浓烈恐惧与悲哀——它的父为了保护它与这大家伙搏斗,却是无用功,而小兽的种族习性令它自幼便追随父亲而活。
它的心中,它的灵魂充斥着不安,愤怒与悲伤。浓烈至纯的情感冲击沅歌毫无防备的脑海与内心,纯粹勃发的情感将灵魂都渲染浸泡。
沅歌眼中原本是青白的灵魂色调逐渐加深,那毫不起眼的深蓝蚕食着原本的青葱。霎时间,它的灵魂变成了蓝,深如墨色的蓝,但蓝上却铺着一层赤金,像那日落时罕见的火烧云,美极了。
这一瞬沅歌感到了餍足,那种灵魂深处的舒适,前所未有的愉悦。
下意识的,沅歌在一直下落的漆黑甬道中点燃了,一簇墨蓝芯泛着赤金在小兽的鼻尖绽放。这一刻所有被吞没的兽们眼中都有了光,哪怕十分渺茫。部分人面鸟甚至心生好奇扑腾着翅膀想要凑近。
光亮催发了兽们更强烈的情感,沅歌感觉到她能做的越来越多了,于是凭着本能想去壮大这簇火苗时,她的眼前飘过一抹纯白,紧接着眼前的视野瞬间堕入黑暗,一双冰凉如尸体的手抚上了她的双目,将沅歌冻得一机灵的同时她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感知,就像是被关在了一间极为狭窄的黑屋中。与此同时她的灵魂感觉到了一阵气流鼓动的流动感觉。
虽然没有出声交流,但沅歌好似知道TA要表达什么
【拔苗助长可不是我的风格啊,就到这里吧。】
意识在察觉到这个意念后便滑入沉睡深处。
*
鸣肆余光注意到了沅歌手中动作停滞过久,一手像抓鸡一样钳制住奥汀的大翅膀,另一手物理强制让其闭嘴,抬眼望去就是沅歌口鼻溢出的鲜红带着零星金色的血液,以及扩散的瞳孔。
污染值检测器和微型探测仪都没发出警报,结合一下刚沅歌大口炫三眼兔肉的情形,鸣肆恍然大悟“哎呀,不会兔肉吃太多出现假性污染现象了吧,就是俗话里的上火。”说着鸣肆把污染值检测器对着沅歌扫了一下,和之前见面时的数值丝毫不差。
“果然呢,”鸣肆打着哈哈解释道“三眼兔肉虽然好吃且容易获取,但是第一次吃太多就会出现平常被高污染冲击的生理现象,但是感染值却不会怎么变化呢。”他话毕便帮着奥丁对刚回神但是血还在哗哗流的沅歌进行简单处理。
鸣肆是个表里如一的乐天直觉派,他在帮沅歌止血的时候感叹沅歌身为如今末世少见的荒野流浪者竟然很没有流浪者应有的常识;又问沅歌为什么跟着监护人或者同伴,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很年轻;还熟悉的给沅歌讲一些末世生存小技巧和人类基地一些广为人知的消息;他或许是当先前队伍里的后勤太久,看到沅歌并不适合行动的白色长裙和长得快要到地板的头发,便不容拒绝的说要给沅歌做一套衣服顺便教她怎么处理头发。
“很少有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呢,毕竟干什么都不大方便。”鸣肆如此说道。
他的话痨程度简直不输奥丁,奥丁给沅歌做翻译的同时还会夹带私货地吐槽来彰显自己的无所不知。
沅歌只是默默地听着,怀念着鸣肆一绝的烤兔肉味道,时不时点头让一人一鸟说得更起劲。鸣肆没有怀疑过沅歌为什么语言体系不同,因为在末世之后人类的语言因为霁族的入侵和污染以及各地因灾害而或多或少的失联,导致语言体系的发展逐渐变得抽象起来。
因此基地翻译这方面还是一种稀有资源,自从末世开始没几年后人类发展霁族内部拥有多套完整语言体系甚至不属于人类的文化传承后。
帮助沅歌更多是出于私情,鸣肆的长期荒野探险生活令他明白在和队伍走散且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失去了过滤装备与抑制药物又不能立即返航无疑是一种慢性自杀,以及曾经在姜山时圣女圣子所教导的那般——
【人类是命运共同体,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帮一帮吧,鸣肆想到,自己的帮助若能令其他人拥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人类便不会灭亡。他满足的笑了。
*
一双军靴踩在暗红与漆黑混合着的大地上,鞋子的主人身着笔挺的黑色军装,军帽下是一头利落的银色短发,帽檐下的碧绿双眼正打量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已然浑浊甚至泛着血色的湖泊。
身后青翠的龙尾以及头顶延伸的枝杈状犄角都昭示着她并非普通人类,而是已经被污染变异的霁域者。
那人对着眼前的境况若有所思,踱步到现场最显眼的大块头——一只未被记录在案的大虫跟前。大虫身形像极了末世前的蠕虫,不过是究极放大版。她估计蠕虫露出来的躯体的直径约有近30层楼那么高,夸张的大家伙。
在反复感应确定现场已经没有活口后,青龙伸出佩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试图在这只蠕虫那虹色上遍布星点的表皮上扣下点什么,或许可以带这个回去给那群疯子交差?
这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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