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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归青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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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食堂二楼的李顺时,听到助理说向南舒还在楼下等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地走到窗边去看了看。原本结束后,校领导要请他去外面的餐厅,位置都定好了,但他说一直很怀念学校食堂的味道,所以就在食堂二楼安排了便餐。

倒也是有毅力,但想从他这里得到机会然后一炮而红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毅力,毕竟后面的名利双收跟这几日的辛苦来比,投入产出比是极高的。

李顺时故意拖着这顿饭,一顿午饭竟就吃到了下午。

眼看着约定的面试时间要到了,李顺时还丝毫没有要下楼的打算,向南舒先给Sally去了电话,表示自己有急事,今日的面试无法参加。

“向女士,今日是我们老板亲自面试,机会非常难得,得到他的认可,对您的入职定薪很有帮助。好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您无法抓住的话,我们后续也无法再安排新的机会了。”

“真的很抱歉”,除了抱歉,她也没有可以说的了,毕竟这边,她也在苦苦等着另一个人接受她的致歉。

助理对李顺时说:“如果您不想见她,我可以叫学校保卫处来人将她赶走。”

“在学校里,像什么话,别吓着学生。”

李顺时这么说,助理也就没再提。

如果不是张达清告诉她这个食堂只有一个出口的话,向南舒真的会怀疑李顺时早就从别的地方走了。

一顿饭,怎么就能吃这么久?向南舒按着饥肠辘辘的胃,被食堂里传来的饭菜香逗得流口水,她早饭就没有吃,饿过了中午,如今真的前胸贴后背的饿了。

有青涩的小情侣走过,寒冷的冬天尽可能地靠得很近很紧,互相给予温暖,这是有情饮水饱的年纪。

向南舒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的单纯过,至少她从未因这种没有实质性的爱情动过心。学生时代的追求者,也不乏在楼下给她摆桃心,拿吉他唱歌的;也有每天帮她占位置,买早餐的;感冒了嘘寒问暖的。她除了觉得幼稚,别无一用。

杨瑾问她:“就没有一个能融化了你这座冰山的?”

她曾淡淡地回答:“表演的人获得了掌声,而我只得到了指指点点。位置坐哪里都一样,早餐我可以自己买,生病了的痛苦是我自己在受。他们明明做的都是捎带手的事情,却把自己感动坏了,然后来向我索取。”

杨瑾那时候半懂不懂,不太认可但又无处反驳,甚至认为她过分冷静到冷漠的地步,与她有过短暂的嫌隙。

向南舒重新站在校园中,回想起这一段,或许,她真的就如王良平发在校内网上的那个帖子上说的,她嫌贫爱富,贪图的是程北行的家世财力。只是后来发现图起来有点辛苦,就又懒得,所以甩甩屁股就走了。

谁知道呢?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在这边自我剖析的时候,李顺时已经下了楼,她赶忙追上去,却被助理拦了下来。

“李导,请您给我三分钟时间,就三分钟,真的,我说完就走。”

或许是觉得在校园里拉扯着不雅观,李顺时让助理放了手,向南舒急忙上前,“真的真的非常抱歉辜负了您的信任,但我对您说过的话,没有半句掺假。希睫是我的朋友,但她不是网上所说的那种炒作女王。她也曾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哦,您这次演讲会的主持人,还是她的表演课老师。您只需要多了解一下,一定会和我一样认可她的,她对表演艺术的热爱......”

李顺时抬手打断了她,“向小姐,三分钟的时间不够你做完一个明星的履历介绍。”

“是”,向南舒沉了沉,又说:“但她的气质是圈中少有的可媚可俊,这一点很容易证实。如果紧紧是因为莫须有的绯闻错过,对她或对您的作品都是一种遗憾。您上午在演讲时说到,对艺术边界的挑战源自于艺术实践,永远要以开放的心态接纳世界。李导,何必因为可以被操控的舆论就给希睫下了定义呢,是吧?”

“倒是真听了,我还以为你就是来打苦情牌的。”

“啊?”向南舒嗫喏一声,“那您看您喜欢什么牌?我都可以配合,配合的。”

“油嘴滑舌。”

李顺时轻斥一声,打开门上了车后,才对助理说,“联系下希睫的经纪公司,约试戏吧。”

助理有些意外,“李导,您这是吃了哪一张牌呢?”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也从没见他对谁宽容过。

李顺时轻笑一声,没有作答。

回到家的时候天幕已经落下,程北行靠着墙,长腿交叠,手上夹着烟头,疲倦地丧着气,见她走过来,才灭了烟头。感应灯因为她的归来亮起来,他微微眯着眼,声音缥缈,干咳了两声,“怎么才回来?”

倒是没有责怪,只是略微嘶声。

“怎么站在这儿,不回家?”向南舒心虚地朝四周瞅,生怕电梯里忽然窜出来一个章立。

“我没密码。”

“嗯?我说你的是回你家。”

她抬手指着对门,冷不防地被他拉住,“那就一起回我家。”

朱红色的门被旋开,向南舒心里发虚,不敢在过道同他争,只能闪身,紧跟着进了屋。前一任租户和她关系挺好,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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