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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归青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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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淅淅沥沥地顺着车的流线在车窗上淌成七彩的河,向南舒上车后,一直坐不安稳,靠着座椅,去理扯怎么都不对劲的外套,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程北行怕她撞到头,伸手绕过她的脖颈朝自己身边带,这才听清她的话,“就是你抢的我男人,就是你,坏女人,坏透了,嗯......男人也坏,能被抢走的都是坏男人,可恶......好可恶......”

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向南舒撑起昏沉的脑袋,戒备地看着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程三。”

他又试图去拉她,手背却被啪地一声打得响亮,“不许碰我,我不认识你......”

程北行想起桌上的那坛特酿的果酒,原是让她每日饮二两,祛寒湿的,结果和李顺时聊得起兴,劝也劝不住,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喝走了大半。这酒后劲大,上了车才开始醉。

和喝醉酒的人说话,只能顺着,他就又耐着性子,自我介绍了一遍,“我是程三,舒舒。”

“程三?”她半敛目,凑近了一些。

果酒的甜味儿堵过来,落在唇上的吻,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一个戳章的速度,她就已经回到了安全距离。

好似刚刚偷尝了一口糖果,她抿了抿唇,吧唧吧唧地回味,视线却落在虚空之中,神思外游。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这个点火的人,又拉着她的臂弯拉回来,圈在怀中,诱问:“程三是谁?”

湿热的气息乍然间扑到脸颊上,她顺着姿势在他怀里蹭了蹭,“唔~痒......”

“舒舒,告诉我,程三是谁?”

“是......”她抬眼去看,眼神清明,说出的话却并没有经过脑子,条件反射地回答,“是我的......”

“是你的谁?”

“是我的男人,嘿嘿”,她笑得很得意,“他是我......唔......”

后面的话被追过来的滚烫的呼吸吞没,车挡板适时上移,如将二人隔离在孤岛之上。他等待已久,从一开始便是不可遏制的纠缠,想要一寸一寸地将她揉进身体里,想要密不可分、水乳交融。嫣红的唇舌被一次又一次的索吻逼得肿胀,车外是越来越澎湃的雨,车辆在交汇处,滴滴声中,溅起的两汪积水在半空相碰撞,汇集后分离,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向南舒在混混沉沉中沉迷,她迎合、贴紧,他们互相那么熟悉,甚至不用多余的试探、摸索,就能一步登天,直达顶峰。腰间的手游走在她极度敏感的位置,将她拱得,朝身前火热的身躯越贴越紧,她深陷其中,并执迷不悟。

手已经拨开衣料的阻隔探了进去,覆着薄茧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将她引至更深的虚妄之中。娇软的身躯在怀里轻轻颤着,“程三,程三......”每一声都像将士出征前的号角,鼓舞着他,去探秘更深更远处。

吃饭的地方离向南舒租住的公寓也就十分钟的车程,小张绕了一路,最后只能围着公寓楼绕圈。在车挡板滑下之时,他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将车子停到了楼下。

向南舒将围巾多绕了半圈,挡住大半张脸,旁边刚尝到甜头的男人倒没阻止她掩耳盗铃,还好心地帮着将围巾理了理才下车,接过小张递来的伞,耐心地等着她下车。

雨水在入侵这座城市,无孔不入又无懈可击。但寒冷还是驱走了热潮,她的酒意淡了,不管不顾的劲儿也就散了。

向南舒先一步跨上阶梯,转身对还在雨中的人说:“就送到这儿吧,谢谢你咯。”

黑伞下的脸骤然冰裂,抓着伞柄的手背鼓起青筋,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那张说变就变的脸,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向南舒,有你这么翻脸就不认人么?”他满腹的邪火无处撒,咬牙恨道。

“程先生,多的是办法咯~”暗示性的目光轻轻从他结实的下腹扫过,冷漠地看着困兽在笼中发疯。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程北行提步往台阶上跨,逼人的气势即便站在低处也依然可以掌控局面。

向南舒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你,你.....我俩可没关系,你,请自重。”

“现在说自重是不是晚了?”他已占据了她刚才的位置,“刚是谁主动的?”

“那是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不负责了?”

向南舒被逼到墙角,脑中闪过刚才那些旖旎的画面,惹得她濒临窒息,这一天天的,“总之,我俩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越过雷池。”

“舒舒,你真想和我断了?”又是那种喑哑的腔调,他分明就是拿准了向南舒吃这一套,在她耳边低诉,“那你床头那本小册子是什么意思?”

他果然看到了。

在这五年里,向南舒将他上过的杂志,专访,甚至和明星、网红闹过的绯闻都全部及集成册。高光时刻的赞誉,截图下来后,她为他庆贺;花边八卦的新闻图片,她就在他的脸上画猪头。其实并没有专门去搜索,但大数据偏偏就贴心得很,一股脑儿地推送给她。每一条讯息下,都是她的自诉,一整天的心情,最近一段时间的状态,有时候说得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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