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归青冢(1 / 2)
“小瑾。你怎么回来了?”欢迎的表情扯动着伤口又“嘶”了一声。
杨瑾将包搁在床尾,走到向南舒面前,隔着纱布检查了下她的伤口,“医生怎么说?”
声音冷淡,显然是被气得不行,杨瑾赶回来的这一路上,手脚都一直在发抖。
向南舒朝程北行示意往轻了描述,程北行无奈回答:“伤口不算深,已经做了缝合和消炎处理。等把这瓶药水挂完,就可以出院了。”
杨瑾这才从担忧的情绪里摘出心思来骂人,她想骂向南舒,回头见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心,就径直朝那个万恶的祸首开骂,“那个杀千刀的人渣现在在哪儿?老娘非得亲自阉割了他。”
程北行回答:“派出所。”
“进去了啊”,杨瑾叉腰,一身严谨的职业装和痞里痞气的表情行成对冲,“得。程北行,你有没有关系可以在里面搞死他?”
非要有,也不是一定没有。但......向南舒赶紧拉住她,安抚着,“别乱来啊,不值当的”。
向南舒朝程北行挤眉弄眼,“你赶紧劝劝”,他却只轻飘飘回了一句,“不急,等他把该吐的吐干净。”
~
向南舒出院的时候,天还没有放亮,街上只有零星几个疲于讨生计的人。王叔已经将车子开到出口处,看见向南舒的伤口时,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一半为她,一半却是为程北行,很难确定他接下来会对那个人有什么越轨的动作。
向南舒并不知道王叔心中所想,朝他介绍道:“王叔,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杨瑾。”
“嗯?”杨瑾坐在副驾驶,回头问她,“忘了什么。”
她赶紧改口,“是最最最好的好朋友。”
杨瑾赶紧跟着,喊了一声,“王叔,给您添麻烦了。”
“向小姐,这是?”
“受一点小伤而已,王叔,不用担心。”
程北行待她坐好后,又给她系上安全带,才又绕到另一侧上车。他的无微不至,让她像个重症伤患,刚才的话变得完全没有说服力。
程北行上车后,吩咐道:“王叔,先送杨小姐回去吧。”
杨瑾回头,同向南舒对上眼神,细微的表情里暗流涌动,然后她开口说,“不用了,我今晚去舒舒家住。”
两个闺蜜要同住一晚,再正常不过了。电灯泡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瓦数,王叔忍着笑意,从后视镜中打量后座的人,一个捂着脸,一个冷着脸。
向南舒很快收到一条微信,来自程北行:让她回自己家。
她回复:不合适吧?小瑾大晚上赶回来看我。
是不合适,可让他自己回去,就合适了?程北行丢开手机,闭上眼没再回复。
车内气氛轰然降了下来,他从不逼迫她,如果有需要,他一般选择循循善诱,以一张伟大光明正直的皮,包装私欲里的动机,让小狐狸自己跳进来。
车子驶抵小区楼下后,程北行却并没有走,三个人走到家门口时,他跟着进了屋。虽然才第二回来,但已经熟门熟路。一直到他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时,终于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没有要走的打算。
向南舒作为主人家,自然是问清楚的,“你今晚打算在这儿住吗?”
程北行一脸的明知故问。
“但我家只有两间卧室,我们......”
一旁的小秦应得机灵,“杨瑾姐可以和我住一屋。”
原本她要在医院陪向南舒的,但程北行说不需要那么多人,就打发了她先回去,现在站在客厅中的四个人,深思混沌,身体疲倦,唯有她还精神十足。
杨瑾赶紧将她往卧室推,“你早些睡哦,我今晚要和舒舒通宵聊天。”
小秦有些懵,四个人两间房,不是正合适吗?
程北行倒也不戳破,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拿着外套当被盖,嘱道:“早些睡,别聊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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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向南舒洗漱完出来时,客厅里的程北行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估计已经睡着了。男人颀长而健阔的身形在简易的沙发上显得局促,南方的冬季没有暖气,向南舒抱了床羊绒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给他盖好。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街灯大方地借了几寸光投射进来,又被阳台的花树打乱,毫无章法地落在地面上。程北行抱臂侧躺着,俊逸的轮廓在安静时有种很好拿捏的错觉。
向南舒轻轻伸出手,顺着他的额头,到鼻梁,再移到薄唇,手中如握有画笔,勾勒着线条。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碰到他,但那张睡沉的脸上却慢慢溢生起一层绵软的笑意,向南舒做贼心虚地屏住气。
他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似乎等待已久,“怎么现在才来?”
“你,你.....”本来想说你不是睡着了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睡不着吗?”
程北行似乎心情很好,将毯子往怀里带了带,润着嗓子,嗯了一声,“睡不着。”
“那怎么办?”向南舒也确实觉得这张不到两米长的窄沙发委屈了这位金尊玉贵的程先生,便提议:“要不,你还是回酒店吧?”
“过来一点。”
向南舒蹲在地上,有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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