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我父已死,轮到王上(2 / 3)
磨蹭。
“咱们轮回是从不同的时间节点开始。有的仙官在人间快五十年,也就是仙界十六天。那天师从接到命令到下界不得要个一会儿。莲心针是六年前扎进去的。也就是说天师这才出动两天。”
“合着仙官的时间利用能力还不如人类呢。那岂不是人类今朝犯下一错,上界派人来惩罚得十年后应验了。”
陶无思承认的痛快:“是这道理。”
“那不对呀,有的仙官在人间快五十年,莲心针扎入越瑛夫人的时候也在人间,怎么就不能拦下?”
“跨过时间行事那是只有晷神能做到的。晷神能安排仙官开始轮回的时间早一些,但也没办法让所有人合力改变一件‘已知的事情’。从师神知道金三丈下界救人类的那一刻,此劫板上钉钉。提前轮回的仙官知晓实情,但逃不过时间如箭一般径直的前移。”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还是若水师父告诉赵安澜的这条法典,真是在上界人界都能通吃。
陶无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如果是金三丈杀了你爹,不会是……”
“向上界宣战吗?不至于。他知道总有人会来抓他的,况且一人怎么斗得过五神。”赵安澜踌躇片刻,接着说:“唯一的可能就是莲心针引起了连锁的时局混乱。父亲在朝中与百官关系单纯。他是天子的看门狗,谁也不敢动他。几位皇子根基未稳,也没必要此刻争夺皇权。若非内乱,只能是吴国先下手为强,想坐实都尉的间客身份,以此保下宫中真正的间客。”
答案究竟如何,二人暂时无法知晓。宫内隐藏的仙官中,唯有月余后要被刺杀的陶无思最早返回上界,能最快知道答案。
赵安澜与陶无思合议,仍按计划发展以观其变,防止众仙官行事混乱。对外谴责吴国谋害赵都尉,在边境制造动乱;对内着刑部偷偷查案。另封赵安澜这等红颜祸水为承安世妇,在宫中“造孩子”,又给赵夫人一大笔抚恤金和封号保其一世无虞。
小满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人,死者还是他的雇主。刑部于大人被急召入宫时,就看到目击证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话许久,小满从于大人那处回到长信殿侧殿已是深夜。
烛光微亮,茶盏微凉。赵安澜睡不着,她在等小满给她一个答案。
小满说,她按着前两日送鸡汤的时辰,未时轻叩都尉房门。与往日不同,门没落锁,隐约有抵抗之力。她稍用力,推开门看见赵都尉的手在门下,已然无力。小满在于大人那里回忆了几十遍,赵都尉身着官服,侧倒在门框边,口鼻流血嘴唇发紫的模样在脑海里不断浮现,轰隆作响。素日里打了鸡血的姑娘,此时面色煞白,发髻微散,眼神聚不住一点光。
赵安澜让小满早些休息去,自己趴在桌前,轻触着茶碗的边缘思考。门未上锁,父亲中午该在屋内。先前他都在外办差,唯独今日回房不知做什么。身体趴在门边,或许是正准备给谁开门,或许是准备走出门,却毒发身亡。陶无思晚间差人来报,赵都尉身上没有其他受伤痕迹,可以断定是亡于剧毒。具体是什么毒,还得让太医院验上一日。
赵安澜一日未出殿门,其一是怕自己看见赵都尉的尸体哭的不够响亮。上一世吃了太多苦,后又修成仙官,她知道赵都尉的魂魄将被收于灵神殿内,等寻到个适合下辈子命数的肉身,择吉时继续轮回为人。知晓了人类生死循环无尽,她已无法轻易流下眼泪。若是回到上界,或可借助仙力控水。而在人间,她只有无声叹息。旁人只当这姑娘悲痛欲绝,将自己所在殿中,唯齐王入殿才能劝她三分。
其二,她想深夜孤身去搜寻线索。宫内势力纷乱,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信。
用三脚猫的功夫,她翻过几道宫墙。借着昏暗月光,赵安澜还看得见门边沁着黑的血。因得悬案未破,尸身被验后又重新复原,仍停在宫房内屋角,寿衣黑鞋等行头都未换上。他如睡着般静躺,只是官服穿的端正,连赵夫人送的和田玉佩也未完好无损的系在腰间。赵安澜心念:若是玉碎了,倒也是挡了一灾。可惜人外之力,其威不可估测。更何况凶手是人是仙现在还隐匿在迷雾之中。
点起烛台近身一瞧,赵都尉的官帽似有疑点。赵安澜小时候爱玩乐,给父亲系帽子下的纮带,用的是上一世奕缮人的系法。齐国人常用简单的桶结,而奕缮人用玉结,手法稍复杂,但看起来更加秀气。寻常人注意不到,武官之间也不会盯着下巴看。赵都尉学会了玉结后都是打女儿最爱的玉结,十几年如一日。
看到桶结,赵安澜眼里有些雾气蒸腾。赵都尉是个心细的好父亲,身上总会带着象征着妻儿的物件,藏着不失分寸的小心思。她庄重地拆下帽子,借着丝丝烛光看见了父亲根根白发,比进宫前多了不少。
如她所想,帽子内有夹层。夹层里一张纸笺,用的是吴国王室的东鸾纸。
还未来得及打开,窗外一阵风声异动,烛火被风吹灭。借着树叶沙沙作响的躁动,赵安澜收拾了痕迹,速回长信殿。黑暗中,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捕捉到了这一切,轻笑未言。
从屋外的秋寒回到长信殿内的温暖,赵安澜打了个哆嗦,抖落一身疑惑。纸笺上有一言:“寿宴日,开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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