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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亦欢问。
“他都离开好久了,还没回来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余舟的苦闷转化成心疾,四处求医问药。
“如果没了他,你会像我一样和其他人结婚过日子么?”亦欢问。
话刚说完余舟一抬眼,眼神很犀利,像是要把亦欢刺破了似的,亦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如果你是我会不会做与我同样的选择。”
余舟知道她并无恶意,只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和逃避刺激了她的神经。
余舟无法想这个问题,她不允许任何她难以抵抗的宿命对她有这样的安排,在这件事情上,她虔诚地祈求极端的圆满。
余舟眼泪汪汪地看着亦欢,摇摇头说:“我没法想这个问题。”
亦欢急忙笑着堵余舟即将决堤的泪,“哈哈哈,闹着玩儿的,不会的,老板会回来的,你这样的姑娘等着,哪个男人不归心似箭啊!放心吧!等你们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帖。”
“他叫孟宇星。”余舟笑着回亦欢的话。
“哈哈,好。”
亦欢走了以后,吴铭探出头来对余舟说:“余舟姐,明天开始我就不来店里了。”
“唔?为什么?”
“我原本想编个瞎话骗你的,说工作忙没时间什么的,其实就是厌烦了,受不了了,在这天天这样待着,像是堆在角落里看着自己腐烂一样,太难受了。星哥当时还有盼头,指望你来呢,我这也没什么盼头,谁来也激动不了我,也不等着谁,天天醉生梦死的,酒都尝不出味道来了,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这家店我就只能替星哥关掉,成我自己的私人会所了,偶尔来坐坐喝喝酒。”
余舟无奈地笑笑,说:“嗯,没事,我来看着好了,这么长时间,难为你了。”
“行,我把这里面都收拾好,钥匙就放在这里,后面我来的时候提前和你打招呼,你要是有什么急事找不到人就联系我,我可以过来帮忙。”吴铭说。
“好,谢谢。”
“没事儿,星哥回来估计要怨我了,才几个月啊!就撂挑子不干了,也太不靠谱了。”
伴随着桌椅来回挪移的声音,吴铭在吧台里面自言自语。
余舟坐在店中央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街道,慢慢适应着与孟宇星角色互换带来的情绪上的变化,原来,她才是最后的,孤独的守护者。
第二天余舟到店里的时候,打开门的一瞬,心里竟有些激动和新鲜的感觉,少了一个不熟悉的人,感觉就不一样,她更喜欢现在的状态——安静、自由、轻松。她终于可以肆意地释放情绪,想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想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心情好了就笑,心情不好就哭。
她难得的心情好了起来,觉得这里真是个适合等待的地方,孟宇星真的很会心疼自己,真会苦中作乐。
碍于行动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关注,余舟开始享受着自由的愉悦感,这样的愉悦感甚至冲淡了对孟宇星的盼望和思念,转而让她安稳地依偎在满月海鲜店的怀抱里,像一位公主靠着一个大大的毛绒绒的玩偶,在里面静静地玩耍,香甜地睡着。
余舟开始重新审视店里的一切,这是为数不多的第一次她们之间的独处,她与满月海鲜店的独处。
她突然觉得滑稽,这一刻,这纯粹的时刻,应该早些到来的,满月海鲜店是她的影子,是所有她喜欢一切的合集,为何与她独处的时间来得这样迟,为何自己从不曾像此刻一样认真,踏实地感受它,像照镜子一样的与它交流,对话。
她走到店外的街边,看着店外面的招牌和店整体的面貌,在这条街上,的确算是个特别的存在。孟宇星真厉害,他能把自己变成这样一个玻璃盒子,开了一家这样的店在这里,如果不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麻木,稍微给眼睛一点心思,她还真的会来这里,因为她喜欢,好奇。
满月海鲜店的招牌已经蒙了一层灰尘,那月亮便更像月亮了,原本有些刺眼的白变成了深沉而又淡雅的灰色,结合自然的斑驳,真的好像满月时的月亮。
她沿着转折的落地窗走了一圈,边走边像是寻得了什么一样地感叹,好通透的玻璃窗,把窗内的场景向外拽,把外面人们的视线往里面吸,内敛的孟宇星做这样夸张显眼的事情。
走进门的时候余舟晃了好几下摇铃,伴随着清脆的摇铃声余舟进门,大声对着空无一人的店内说:“余舟来啦!你们期盼的余舟进来啦!”
说完自己哈哈哈地笑,可没几下,就被屋内的一切捂住了嘴巴。
她先是沿着地板上的图案走,走两步退两步,然后站到墙边看挂在墙上的画,平面上的东西无限延展开来变成三维立体的回忆,在她的周围音形并茂地播放着,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大的小的,有趣的无聊的,原本模糊凌乱的往事颇有秩序地排着队像风一样在她的眼前刮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得累了,走到吧台里面坐下,看着贴在里面自己的照片,再抬头看看外面有着混乱秩序的街道。她把身体向后面的椅子上一靠,学着孟宇星一样,什么都不想,送每一秒离开,迎接每一秒到来,时间与时间之间,用她的静止承接。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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