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大吉(2 / 3)
有那样以为。
“再吃点儿吧!”说着,余舟把那一包鱿鱼丝放在了孟宇星的桌子上,快速朝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在桌堂里拿出一包玫瑰色的纸巾,抽出一张洁白的纸,走过来摊开铺到孟宇星的桌子上,然后很豪气地拿起那包鱿鱼丝,几乎垂直地向下倒。
孟宇星急忙伸出手去迎,赶在余舟手里的袋子即将失去自己的所有之前急忙把它竖立过来,“我要一点就好了,够了,够了。就这些,够了,谢谢!”余舟给他的,比实际倒出来的鱿鱼丝多得多。
“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余舟问得孟宇星心慌。
“啊?没......没有啊!”孟宇星希望这个罪过很大,要判他一个永远的刑才好。
余舟笑笑,“好吧!”拿着差点一无所有的一包鱿鱼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纸巾上的鱿鱼丝像是一小堆没有被引燃的柴,在孟宇星的心里燃烧着,噼啪作响。孟宇星盯着这一小堆鱿鱼丝,它是那样高贵的存在,那是余舟喜欢的食物,是余舟的,余舟给他的,主动给他的,碰到了她的手的,纸也是余舟的。孟宇星觉得自己也高贵了起来,成了人人都羡慕嫉妒的人。
孟宇星长吁一口气,这未预见的情形像是极为华丽的礼物让他的心着实动荡了好一会儿。他盯着眼前的“一堆柴”看了好久,当余舟身上的香甜味跟着余舟回到她的座位,剩下的味道与孟宇星之前闻到过的鱿鱼味没有差别,可孟宇星没有恶心,他很喜欢。于是,他将那一小堆柴用身体自然地挡住,双手捧着下面垫着的纸巾,包到了一起,在余舟看不到的地方,小心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是她与余舟的第一次对话,得益于他偶然来得很早的一次早自习,场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从那以后,他一个不算用功的学生每天都第一个到学校,班级门没开的时候他就在门口坐着,有的时候早得离谱,他都会在门口睡着。尽管来得第二早的人不一定是余舟,而且,很多时候都不是余舟。
不过不久以后,现实比他期盼的更浓墨重彩,他与余舟之间的美好与残酷,超乎他的想象,梦一样的接踵而至。不论他接受还是抗拒,都一并塞进他的心里,挥之不去,求而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孟宇星就去超市买了一盒最高级的牛奶,趁教室没人偷偷地放在了余舟桌子的一角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作为吃余舟鱿鱼丝的回礼,实际上是他自己的心意。
把牛奶放到余舟桌子上的同时孟宇星就开始坐立不安,仿佛每一个进来的同学都知道这盒牛奶是孟宇星买给余舟的,直到余舟进来后,孟宇星慌乱的神色被迫安定了下来。
余舟走到自己书桌旁的时候才注意到了这盒牛奶的存在,四下张望了一圈。
孟宇星慌乱地扎进面前打开的书里,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和里面棋逢对手的什么定理缠斗,留了一个最无辜干净的背影,他不知道余舟的张望里有没有自己,他希望没有,又怕她忽略。
等他认为一切风平浪静回头看的时候,那盒牛奶已不知去向。
悲观的孟宇星有些失落——“哎,我多什么呢?”他心想,那牛奶八成又被余舟扔进垃圾桶了。
也难怪,余舟是什么人,向她书桌堂里放情诗的,放巧克力的,放各种零食的,甚至直接放用钱叠成的心型花束的人几乎每个月都有。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门口遇到过其它班级的男同学,慌乱地递过来一个袋子,“帮我给你们班余舟,谢谢!”话还没说完脚步就向后退去。
没有人敢当面给余舟,因为没有人给成功过,能送回去的都被退还回去了,来源不明的都被放在教室门口的桌子上,作为公粮给没有吃饭的同学随意分食。来源明了却又退不回去的,就丢进垃圾桶。如此想来,孟宇星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怪自己把那几根鱿鱼丝看得太重了。
孟宇星见过一次隔壁班的男生在门口给余舟东西的时候刚好被上厕所回来的余舟撞见,不然也不会这样惊心。他看到的时候余舟正拿着袋子递回去,随后两人推拉的过程中乱七八糟的心思撒了一地。余舟淡然地转身进了班级,那男生一个人在门口红着脸捡拾自己的自尊,身旁看热闹的人们的眼神像利箭一样刺向他。孟宇星看到了那些利箭,扎得那个小男生像个刺猬一样,看得一旁的孟宇星战战兢兢,仿佛自己是那个男同学,他才不想经历那些事情。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孟宇星想要上厕所,站起身本能地回头向后看去,猛然间看到余舟正拿着他买的那盒牛奶,唇齿轻咬着吸管,颇有滋味地喝着。当他把目光从牛奶向上移到五官位置的同时发现余舟一双如泉眼般的眼睛也正望着他,嘴角竟还带着些甜甜的笑,似乎非常满意那盒牛奶的味道。
他慌乱地扭过头去,腿磕在了桌子上,撤回来的时候又撞到了椅子,吱吱嘎嘎的声音在教室和他的心里回响。他大口地喘着气,跑向嘈杂的走廊,把自己淹没在潮水一样的人流里,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他,一直到跑出了教学楼,清冷的风吹在自己脸上,他才笑起来,笑得放肆自由,不断地回放脑海中余舟一边喝牛奶一边看自己的表情,有如柔软的羽毛在搔自己的痒,脸上的笑始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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