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悲(1 / 2)
元朝强行扶着梅砚将她拉了起来,“阿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这样。”
梅砚眼圈泛红,泫然欲泣:“嫔妾确实做错了,陛下理应惩治嫔妾。”
元朝拥住梅砚,“阿砚,别想太多了,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保重身子最重要。朕……其实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别太紧张了。”
梅砚哽咽起来,“嫔妾遵命。”
元朝把声音放柔,“现在正是朕的势力和楚治的势力相互博弈的关键时刻,所以朕不希望朕这一方阵营的人出半点差池,所以朕才会有些患得患失。阿砚,你不要怪朕,好吗?”
梅砚:“嫔妾明白。”
元朝:“那你要乖乖的,不要再做些会让朕担心的事情。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朕忙完,马上就来陪你,好吗?”
“好。”梅砚点点头,目送元朝离开。
待元朝走远之后,梅砚支开白日里贴身保护她的何玉,喊来成峰。
成峰:“公主,您有何吩咐?”
梅砚:“时机到了,你要为我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成峰一惊:“您是说,您现在要服下那剂滑胎药?”
梅砚:“对,现在就是我所说的最好的时机。”
成峰:“不行,这太危险了,你现在已经是六个多月的身孕,服下这药不仅仅是打掉胎儿那么简单,就连殿下您自己也很有可能要在鬼门关里走上一遭。”
梅砚:“元朝已经开始怀疑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之前已经催过您几次,您都拒绝服药,我还以为您是对元朝动了心,想留下这个孩子。没想到,您竟然要如此铤而走险伤害自己,恕属下无法从命。”成峰固执地低下头。
梅砚拍案而起,“成峰,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眼里又还有没有我这个公主?你别忘了,我们来到齐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成峰眼里似有挣扎,“公主,现在服药对您真的伤害极大!属下劝您多为自己想想……”
梅砚:“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生命本来就不属于我自己。”
成峰压抑着痛苦,将药从袖袋中取出递给梅砚,“公主放心,属下会一直守护在您身边的。”
正阳宫内,元朝正与御史大夫马季谈论政事,两人似乎话不投机,气氛有些冷凝。
姜海匆匆走近,大气不敢出,“陛下,未央宫出事了。”
元朝悚然一惊,“什么?”
姜海不由得有些胆怯,“梅妃娘娘现在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朕说清楚了?”元朝“腾”地起身,大步朝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姜海赶紧小跑跟上,徒留御史大夫马季一人在空荡荡的正阳宫大殿里面,瞠目结舌。马季摇摇头,无奈叹气。
未央宫内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元朝匆匆赶来的脚步不禁一顿,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元朝赶忙走进内室,看到梅砚正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元朝冷着脸问:“张太医,怎么回事?”
张渔叹口气,慢慢跪下来,“陛下,恕微臣无能,没能保住梅妃娘娘腹中的孩子。”
闻言元朝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张渔有些惊慌,“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元朝眼圈泛红,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梅妃呢,她现在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
张渔觑着元朝的脸色,心里转过种种念头。他暗想,“陛下盛宠梅妃,从不召幸其他的妃嫔,原本梅妃若能为大齐开枝散叶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眼下梅妃已经不能再生育,我若为了保全自己不向陛下道出实情,任由陛下专宠梅妃一人,岂不是害得陛下无后?陛下还年轻着,不能耽误在梅妃一个人身上。”
元朝见张渔迟迟不开口,不由得心下生疑,厉声道:“张太医?”
张渔环视一圈,元朝心领神会,“你们先都退下。”
未央宫众人道一声“是”都行礼退出去。
张渔惴惴不安道:“陛下,梅妃娘娘原本已有六个月身孕,今日这一番实在凶险,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元朝:“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朕说清楚了。”
张渔:“眼下梅妃娘娘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身子即可。只是……只是这一次滑胎实在凶险,以后恐难再有身孕。”
元朝不敢置信地盯住张渔,“你说什么,朕没听清,你给朕再说一次?”
张渔伏地叩首,“陛下,微臣已经尽全力,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元朝实在难以接受,“难道日后好好调养身体,也不能恢复吗?”
张渔:“陛下,这种损伤是不可逆的,微臣不敢妄言。”
元朝:“那梅妃到底是因为什么滑胎的?你可知晓?”
张渔:“回禀陛下,微臣根据脉象来看,娘娘应是长期忧思忧虑心绪不宁致使胎儿一直不是很稳,加之今日滑到在地,成为滑胎的导火索。”
元朝苦笑着望向梅砚,无力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张渔行礼欲退,“是。”
元朝冷下脸色,又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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