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长孙辉月淡淡地看着她,“可笑,我何来负你?我要走,注定要走,可我倾尽全力对你好,只不过这好无法持续一生,便是我负你?”
赵嗣音彻底崩溃了,她泣不成声,倒在椅子上哭得喘不上气。
“莫要太贪心,嗣音。我不会留在京城,不会留在你身边,更不会为你停留。你要明白,我能给的,便能拿回去。若你能放下,那我可以继续对你好。可你若执意要厌恶我,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不要记得我,更不要…像现在这样难过,若你后悔与我有交集,那我会让你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我自始自终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说过,不止一遍。可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要知道,我是个遭人厌弃的人,不会心地善良更不会心软,哭泣不会有用,吵闹也不会有用。不要为我这种人难过,继续享受我对你的好不行吗?直到明年庆典结束,直到我离开书院,离开京城,不好吗?”长孙辉月面无表情地说着令人绝望的话。
赵嗣音已经麻木了,原来长孙辉月是个没有真心的人,她还以为她曾付真心于她,她还以为她得来的好是出自她的本心,可这一切只不过是她愿意玩的游戏而已!
“长孙辉月,你不会后悔吗?”赵嗣音哭累了,哑着嗓子问。
长孙辉月神色一松,随即玩世不恭地说道:“你要明白,稷梁月曜从不后悔。”
“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呢?我明明在保护你们啊,保护你们不要被我伤害,可为什么就非要这么不甘心呢?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我能给的都给了,还不够吗?还是说,要我陪你们玩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游戏吗?七年了,赵嗣音,已经七年了啊。这游戏必须结束了,我要离开了。”
她想劝她,可说出话的每句真心实意的话只让赵嗣音心寒。
赵嗣音却无法共情也无法原谅,她像一个深深受到欺骗的人一样,歇斯底里地想要弄个清楚明白。可换来的却依旧是无情的伤害。
“确实,我跟赵不疑太蠢了。蠢到竟然要跟长孙氏的人做朋友,以为长孙氏的人终于肯放下它那愚蠢的高傲了,却不曾想遇到的其实是个更高傲的人,玩弄我们的感情和真心,却还死不悔改地说着是为我们好。好一个天赐,好一个缘分,长孙氏的血脉注入了异国皇族的冷血,变得又冰又苦,再养出一个冰冷无情的长孙辉月。耍得我赵氏团团转,多年前你们就玩过一次了!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呢?”
赵嗣音终于想起了眼前人的姓氏,那一刻家族的耻辱一并涌了上来,让她的心里充满的只有怨恨。
长孙辉月却默默地指着房门,“放过了,走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赵嗣音的心死得更厉害,他们赵氏果然不该招惹长孙氏的啊原来,就连父亲都被骗过了。皇族的血脉,太冰冷了。
赵嗣音撑起身子,她终于心死,落败般说:“赵不疑他将永远不会知道长孙小姐就是月曜公主,公主的游戏结束了,不必等到明年庆典结束,如今的我便给您一个答案。此生已负相逢,便不复相逢。”
长孙辉月却不甚在意地说:“那便祝你长命百岁,武运昌隆”
赵嗣音转身苦笑,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长孙辉月看着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随即走出门望着天轻声说:“您看到了吗?七年抵不过离别。但在我里,抵过了。”
赵嗣音回到家中后还来不及难过就被叫到了客厅。
“父亲、母亲,何事唤孩儿?”赵嗣音强扯了个笑问到。
赵躬行抬了抬手,“近日快到秋猎了,陛下宴请群臣,说是可带上一名家眷。去年你姐姐已经去过了,今年就你去吧。正好,之前沈子衿不是不合你心意吗?还是多去认识认识其他子弟,女孩嘛,总归要嫁人的,爹不强求你嫁个不喜欢的,但你年纪也已经到了,尽快找个喜欢的合眼缘的,好把婚事定下来。”
赵嗣音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她的父亲,“可是父亲我……”
“嗯?怎么了?该不会跟那长孙氏的丫头玩久了也要学着她那套不嫁人的言论啦?爹跟你说啊,那孩子跟你不一样,她连命都不怕丢还在乎这些?可你不行啊嗣音。这个人世太复杂了,爹娘陪不了你一辈子,无论如何你也要找一个爱你疼你的人,不然爹娘怎么放心得下?”赵躬行把女儿拉在自己身边苦口婆心地说。
“爹也不是逼你对吧?到时候你自己去看,有心悦的就跟爹说,若没有也不妨事的。日后总会遇见对的人,那时候爹娘也就安心了。”
赵嗣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点头。
“嗯,爹,我明白的。”她惜命,不疯,不吵也不闹,所以要过所有人眼里平凡普通正常的一生。
“可是爹,您说长…辉月她会得到幸福吗?”赵嗣音压下心中的难受问到。
赵躬行却摇着头笑了,“你怎么跟人家玩了这么久都还不了解她啊?那人可是长孙氏的孩子,不会像我们赵氏子孙这样安分的。况且她幸不幸福是我们说了能算的吗?嗣音,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诉你,长孙氏那个孩子不是一个良人。但她确实对你好,也确实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姑娘,这是很多人身上都没有的。爹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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