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醉酒(1 / 2)

加入书签

醉酒对罗临渊而言,是麻烦的代言词。正如现在,吵杂得让人心烦意乱。此起彼伏的醉言,交汇成无厘头的相声。

这边的最光阴红着张脸,紧紧抱住桌脚不放,嘴里口齿不清地嚷着,呜呜,头好晕,狗不能坐……坐云霄飞车。小……小蜜桃,我们下车!

而他口中的正主却是狗脸无奈,认命般咬着主人的裤头,生怕最光阴蹭掉裤子,当众走光。

那方的小笨狗不改德行,话也没听清就接道,元宵?什么元宵?我也要吃!呃,嗝儿……不行,好饱啊,留点给我呜呜呜。话音刚落,她便趴在桌子呼呼大睡。

两者之间,握杯而坐的金色道影不动如山,仿佛在闭目休憩。只不过杯中酒正随着手的倾斜而缓缓滴落,在地面聚成飘香的酒渍。

酒品虽好,却是暴殄天物。

罗临渊轻晃酒杯,面色冷淡地看着杯中漩涡。嘈杂之声扰乱了品酒氛围,再上乘的酒也失了味,已无品之必要。随即举杯一饮而尽,将酒杯置于桌上。苦涩与辛辣在口齿中延伸,他起身整理西装。

脚步声不紧不慢,沉而稳的节奏奏成了极具压迫力的催命曲。危机感迫使倦收天清醒一瞬,锐利的眼神与罗临渊撞个正着。奈何酒劲太大,他仅凭本能抓紧身旁之人的柔荑,而后安心地陷入酣睡。

十指相扣的手紧握,恰好是对戒的重逢。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似在高兴吻合之乐。

那光亮得刺眼,当下挑起罗临渊的怒意。自古舅婿两相厌,而倦收天将令人厌恶四个大字表现得淋漓尽致。若非看在某人份上,罗临渊真想一刀捅死他。

气氛倏而变调,远在一旁的最光阴似有感应,嘟囔几声,缩了缩脖子,抱住小蜜桃汲暖。

罗临渊的眼神却不曾偏移。

他缓慢地扭过头,如同古老的钟摆在运作,神色冷峻地看向茫然不自知的人。

片刻后,被凝视许久的人意识到不对劲,懵懵懂懂地抬头。两人目光相碰,一者晦暗不明,一者清澈明亮。

她怔怔地看着罗临渊,蓦然间笑意盈盈,柳眉弯弯宛如天上月牙。左颊酒窝盛一潭春水,直教人心醉。她说,罗临渊,你真好看。

这句话她念叨过无数次,就如他的心软从未停歇。

“你倒是没心没肺,小笨狗。”罗临渊没好气地轻哼,瞥了一眼还在相握的双手,淡淡道:“现在,立刻把手松开,跟我回家。”

时常欺负她,只因好玩罢了。即使再生气,仍是乖乖地等待解释。眼巴巴的模样,宛如刚出窝的小狗崽子,全心全意念着主人。

至于那只……罗临渊抬眼望去,心中已作评价———蠢与蠢得可爱的区别。至于在场的另一个,他不想谈。

晕乎的人还没张嘴,称呼感应雷达狂响的倦收天猛然惊醒,虽是醉态显露,但目光深炯,语气强硬无比,“吾说过,不准用这种称呼叫她。”

罗临渊闻言,冷笑呛声道:“不尊长的无礼之辈,以何态度指责我?”

“不分是非之人,倦收天为何敬重?”握在倦收天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宣告着呛声到动手只差一念。

正在此时,才反应过来的人乍然站起,呜咽出声:“呜呜呜,我不是小笨狗……我明明是狐狸,和爹亲同族的九尾。”说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后冒出,似在证实主人所说。

突如其来的尾巴占据两人之间的空隙。倦收天顿时眼前一白,落在脸上的轻微痒意促使他伸手去抓。谁知那条尾巴像是料到他所想,恰好躲开。

入手成空,他下意识地再次抓取。尾巴正如主人的性格般相当不安分,察觉到身后动静,晃得更加欢快。在昏沉中,倦收天逐渐模糊原本想法,专心地对付引起他注意的尾巴。

一来二去,好似三岁稚童,二人玩得乐此不彼,一唱一和更显含情脉脉。

罗临渊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面对妇唱夫随的大型逗猫现场,他冷笑一声,誓要棒打鸳……棒打猫狗!

“哦———明明同为犬科出身,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呢。或是说,你想当只摇尾频率比狗更甚的狐狸吗?”笑语藏坑,只待猎物自愿跳入。

尾巴随着主人的思考慢了下来,倦收天如愿抓住了它,小心翼翼地拨弄起来。柔软、活泼、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就像它的主人,见之则欢喜。他很喜欢,连带她的尾巴。倦收天越摸越轻柔,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蓬松的尾巴尖尖。

目睹这一幕的罗临渊瞬间表情失控,嘴角抽搐着,他很想录下来,方便以后威胁倦收天。

她艰难地做出抉择后,迷迷糊糊地跳进了坑里。“好吧……那我是狗。”话语甫毕,挽救了面目扭曲的罗临渊。

男人满意地勾起嘴角,伸出手,掌心朝上向她示意着,“走吧,小笨狗。”

感应雷达再次拉响,坐在沙发上的倦收天刚想说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就在方才,妻子似乎在帮罗临渊说话。情绪管理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微不足道,他颇为委屈地揪了揪她的尾巴尖尖,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搭上罗临渊的手,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身后的动静牵动心神。

那只被遗忘的大橘,金瞳里还透露着迷茫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