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燕家的女人(1 / 2)
柳絮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康员外,只觉得这康员外扭捏的很,最初被钱二攀咬时,他虽然一声一吭,但能看出来,他是不乐意的;随着黑衣人的到来,却又来个大转向,对柳絮咄咄相逼;
在自己无畏的进县衙时,他又百般阻挠,甚至有些发火。
还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别扭的人儿,怎样做,如何做全凭个人好恶。
孙银彪显然也是个固执的人,定让康员外划下这道人情来。
康员外脸色冷了下来道:“康某人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是你欠我的,我自然不收。”
孙银彪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对店小二道:“小二哥,这桌子的帐算到四海镖局的帐上,算我给康员外的答谢”
康员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冷漠着脸道:“不是任何人想请我,我就给面子应承的,就此别过。”
康员外“啪”的一声将那只金算盘扔给了店小二,折做饭钱,随即不再理会柳絮等人,一甩袖子向江阴酒楼外走去。
柳絮觉得索然无味,对孙银彪道:“银、银彪哥哥,我们也走吧”
康员外脚步一个踉跄,若不是钱二扶了一把,怕是要被门槛子绊倒了。
钱二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将康员外送上了马车,讷讷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认错。
钱二正一肚子愁肠百结,车厢的窗子猛的被打开,康员外那张人神共愤的丑脸探了出来,几乎是怒吼道:“燕衡,你今日这样做,可对得起燕家,可对得起燕南,可对得起我?”
这康员外,竟是燕北所扮,那钱二,自然就是燕北的近侍燕衡所扮。
“啊?”这个帽子扣得实在太大了,压得燕衡喘不过气来,半天才想起来辩解道:“主、主子,事急从权,小的、小的是担心主子的安危,想转移黑衣人的视线,排除疑虑。而且,主子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致柳絮于死地吗?”
“放屁!”燕北一掌拍在了车厢门框上,木制的门框下被打得现出里面一角厚铁皮来,竟是个木制里面加了锢了铁皮、坚不可摧的车厢。
燕衡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行狡辩,若是再狡辩说他家主子想要置柳絮于死地,主子前几日的行径岂不成了“放屁”了?
燕衡索性嘴巴一闭,准备迎接主子的雷霆暴怒。
等了许久,车厢中才传出一声幽深幽深的叹息,又过了良久,才传出燕北疲惫的声音:“这样也好,将丛南的令牌也一并塞给她,将计就计,解了九王爷的人对她与丛南关系的怀疑,只是,这康员外的身份留不得了。”
燕衡心里再次滴血,这康员外的身份,可是他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创建的,还没风光几日,就这样寿终正寝了-----虽然,主子原本也只是用这个身份养伤几日。
马车得得,到了康家庄子,原本走向卧房的燕北,突然回头道:“燕衡,四海镖局的那个副镖头为人不错,将咱的粮镖给他亲自押送吧,价钱,不成问题。”
“呃”燕衡错愕的答诺了一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木讷间,只听燕北幽幽的声音传来:“一盘子冻梨,一柱香啃完”
燕衡顿觉晴天霹雳,主子,你惩罚人的方法,就不换一换吗?用着挺过瘾怎的?小的牙口可受不住
燕北回到了屋中,心情烦乱的将**扯了下来,露出那张因久不见天日略显苍白的脸,阴郁的将**扔到了一旁,喃喃自语道:“南儿,你放心,咱燕家的人,只能咱燕家人欺负,绝不能让他人欺负;咱燕家的人,只能咱燕家人救助,绝不能让他人施恩;咱燕家的女人,只能怎能寡廉鲜耻的叫别人哥哥”
燕北眼睛幽深幽深的,即使脸上没有戴着**,仍旧让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他的喜怒哀乐。
柳絮十二分确定,这江阴县的上元节与自己八字不合,不是被掳走,就是被坑偷东西,险些两次进了县衙,更被自己的无知险些害得被打了屁-股。
哪里还有心思逛灯,一家四口早早回了黄家宅子,脱了衣裳就想睡觉。
一只男式素色荷包从袖子里掉了下来,柳絮顿时呆若木鸡,看着那荷包久久没有思想。
在为这只荷包很轻,所以柳絮的身上多了这么个东西竟然毫无察觉。
想起江阴酒楼发生的状况,柳絮忙走出了卧房,免得同住一屋的柳芽看出端倪来。
走到昏黄的廊灯下,四处瞧瞧无人,柳絮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荷包打开,掏出一只乌黑的木牌和五张银票来。
乌黑的木牌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透着十二分的古怪。
展开五张薄薄的银票,虽然不认得上面的字迹,但红红的章子,精细的黄皮纹纸,无不召示着它的价值不匪。
柳絮的眼睛幽深幽深的,像极了月光照不见的树木暗影,即冷漠又冷寂。
努力回想着在江阴酒楼中所发生的每一个动作,她竟回忆不出,那钱二是何时将荷包栽赃到自己身上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要么有神偷的技艺,要么会高深的武功。
既然钱二成功栽赃,康员外为何又主动放弃追责?这完全和想象中的碰瓷不一样,九曲十八弯,像雨像雾又像风,总是让人想看清,却怎样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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