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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邪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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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回。”无论死马活马,元贞都不想放弃。

*

回到山上,师父出门去了,润玉竟在神像前罚跪。

“这是怎么了?”元贞奇道。

师父定下的规矩多,润玉自从拜入师门,竟没有一点错过。元贞一直默默惭愧,今天竟然看到润玉被罚了,大为惊奇。

“我……”润玉话未出口,耳尖已经红了。

想来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元贞识趣道:“我不问了。”转而打听道,“师父罚了你多久?”

润玉松了口气,坦诚道:“两个时辰。”

“还好,不长。”元贞放下菜篓,给润玉传授经验,“润玉师弟,这是你头一回挨罚,不必介怀。咱师门的规矩多,逾矩是难免的,好在戒律虽多但也不算苛刻。犯了戒律,只罚跪,时辰跪足了就行,还有蒲团,也不用跪那么直。”

“我确实是第一次挨罚,没什么,多谢你宽慰。”润玉自幼无人教诲,挨罚自然是第一次,况且罚得不冤。只是若说这个时长罚得不算重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师父并非真心反对他与元贞亲近。

元贞扯了一个蒲团挨着润玉跪坐下来,见润玉看了自己一眼,侧脸飞快地飞上一抹红,心道他果然面皮薄,这也不好意思,像她习惯了,倒是很享受独自在大殿中的清静。

“师父罚我们跪着,只是为了静心思过,并不是要苛责我们。罚跪不罚饭的。你跪麻了,起来转转也使得。你若反省过后,时辰未足,觉得闷了,也可以和女娲娘娘说说话。”

“和女娲娘娘说话?说什么?”润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什么都可以,你心里想的,无人可说的,都可以告诉女娲娘娘,她会帮你保密的。若是你心诚,愿望实现也说不定哦,”元贞诱哄似的,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又从兜里摸出来两个酸酸的野果,这是她路上摘的,分给润玉一个,“可甜了,你尝尝。”

润玉熟悉这个表情,知道元贞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品得神色自若,一脸平静地咽了下去,还咬了第二口。

这果子不可能是甜的,元贞生在这山上,再熟悉不过,可润玉一口接一口,吃得香甜,一个鸡蛋大的果子就快吃完了。

元贞犹疑地咬了一口,酸涩的果汁直冲味蕾,元贞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好酸!

“你学坏了,”元贞心痛地看着满脸疑惑的润玉,艰难地咽下苦果,流下心酸的泪水,“挨罚是应当的。我去找踏雪玩,跪着吧你,哼。”

润玉无辜地挑了挑眉,目送元贞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笑容慢慢变淡,凝成嘴角的一丝酸涩。

大殿寂寥,偶有一阵迷途的风误入,搅乱烟气。灯烛摇曳,光影在圣母慈爱的神像上流转,仿佛冰冷的铜像真的有了生命和降福消灾的力量。

清瘦的少年放下一身骄傲,虔诚叩拜,祈愿古老的神明赐福,许他姻缘顺遂。

两个个时辰跪完,天色已黑,烛龙却没回来。

润玉起身,朝极北方向遥遥一拜,便向自己的静室走去。

元贞屋子的灯还亮着。

她在读书,身旁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影子,定是踏雪无疑。一人一猫似乎还有商有量。

元贞合上话本,重重地叹了口气,话本质量确实有了明显的提升,但她依然不太明白。

“踏雪,你也算是经历过的了。你跟我说说,究竟是为什么要化蝶?凄美是挺凄美的,活着不好吗?”

这个问题太过深刻,吃过见过的猫也回答不了。是以,踏雪选择了沉默。

润玉站了站,还是抬手敲了门。

他叔父的“好东西”是何样宝物,润玉再清楚不过。今日烛龙只说罚跪,想来有一半是为他叔父的话本子。

“润玉?请进吧。”

元贞从小到大看书练功学法术就没这么痛苦过,她试图自学成良医,但怎么都想不通悟不透,觉着不如是问问卡在情劫的当事人比较好。

润玉进门,元贞并未起身,连话本子都没收,没有半分避讳。

润玉落座,委婉道:“还没休息?”

元贞看了看润玉,开门见山道:“我想不通,你来告诉我好不好?”

踏雪听得犯困,懒洋洋地窝在元贞怀里打瞌睡。

袖中的手不住地搓着衣角,润玉含笑开口:“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梁祝的故事你可听过吗?我觉着这个故事不通。”

“梁祝二人同在书院读书,朝夕相伴,日久生情。祝英台是世家贵女,梁山伯清贫,所以祝家要把女儿嫁给门当户对的马文才。梁山伯病死,祝英台出嫁之日跳入他的坟头,二人化蝶成双。”

得润玉回应,元贞继续说:“既然二人身份悬殊,世俗又无法因他们而改变,那梁山伯就该提高自己的地位才是。他既然读书,那就可以考功名,然后他和祝英台不就门当户对了吗?”

不能为心爱之人遮风挡雨,如何谈得上一个“爱”字。身份低微,那就全力以赴,搏一个前程锦绣。润玉以为有理,他也是这么做的。

润玉点头,又考虑到凡间与天界不同,思索片刻,道:“考取功名并非一朝一夕,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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