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2 / 3)
”鱼总是能取悦一只猫,这很合理。
“说起来,你也是真的厉害,”月下仙人也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十八个铜板就把彦佑卖了。你可知,他回来那两日神情恍惚,一直念叨着那个买他的白胖子少给了你两个铜板。老夫认识他几万年,还从没见他吃过这样大的亏。”
话音顿了顿,老狐狸长出一口气,“真是太解气了!”
果然,月下仙人和彦佑私奔了。
果然,不够缺德,待不了同一个屋檐。
孽缘也是缘。一猫一狐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不过……”月下仙人是专业的,不必抹脸就能切换自如,放下茶杯,浓墨般化不开的忧伤就来了。他耷拉着眉眼,无尽哀愁,“也就这一件开心事。雪儿,你在天界可曾听闻花界疾疫?”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天界无人不知。
踏雪身在璇玑宫,虽有意避讳着润玉的政务,也不免听了两耳朵,得知未曾连累无辜,便安心地痛快了一回,报应不爽,她很爽。
快乐得丧尽天良,功德竟也足以晋仙,踏雪以为她从前一定拯救过六界。
“听过一些。似乎来得突然,不知缘由,而且数月间,时常反复发作。如此顽疾,怕不是天灾?”踏雪掐爪一算,那些柔弱残忍的屠夫肯定是遭报应了。
“这是哪里的话,”月下仙人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分明就是人祸。”
原来花界的疾疫并非天灾,真是可惜,只是不知这位侠士是谁。踏雪托腮,听月下仙人说起他这些日子来的故事。
七夕当日,月下仙人接到旭凤的加急密函,言花界危在旦夕,锦觅有孕虚弱,日夜难安,他分身乏术,想请叔父代为安抚锦觅。
事关老友和有孕的锦觅,月下仙人二话不说,立时起身,顺手带走了来送饭的了听,留飞絮一人主持事务。
了听飞絮本是栖梧宫的仙侍,旭凤堕魔后,栖梧宫封禁。月下仙人便收留了二人。二人自此一直在姻缘府修行,操持府中大小事务,但每季都会回栖梧宫打扫一番。
今年寿宴后,了听飞絮再度回到栖梧宫时,却发现宫中被贼人洗劫一空,丹药典籍、法器衣饰,乃至旭凤昔年征战所得的战利品——诸多凶兽的兽首、獠牙等物,通通消失不见。
二人翻查半日,一无所获,密报月下仙人,却被按下了。月下仙人本想这么装聋作哑下去,却在花界遇到了不得不说的境况。
锦觅的亲笔密函和信物请来了先父旧部嘉陵君和压阵的晴山君。晴山君见礼后,便自觉留守花界边缘等候。嘉陵君看着一身布衣的旭凤和孱弱腹重坚持见礼的锦觅,心下复杂——他仙龄九万岁,已是儿女成行,享受过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最见不得小娃娃受苦。先水神将半数修为都炼入冰刃给女儿防身,一片慈父情怀日月昭昭。若他还在,怎么忍心看到自家娇养的女儿受这般苦楚。
再如何感怀,终究无力回天。嘉陵君放下心绪,与旭凤一同盘查了花界的水源,其中虽也有些煞气,但根源并不在此。他匆匆归还冰刃,便告辞求去,不忍再看锦觅凄楚神情。
眼见排查无果,以为要无功而返,最后却是晴山君留下的一句话提醒了旭凤。
“上清境神佛闭关前,晴山亦曾听教于玄灵斗姆元君,花朵本是女娲娘娘创世时赠予世间的万千颜色,如今天下太平,花朵却灰蒙蒙失了绚丽。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想是天意愿众生拂去尘埃,明心见性。”
锦觅闻言,深深看了晴山君一眼,“多谢仙君传此法喜,愿君福寿安康。”
旭凤心不在此,随手摘下一朵枯萎多日的花苞,翻开细察,其中却有一层灰白色的浮尘一样的东西,捻在指间,轻如无物,倒拿花枝抖一抖,那浮尘就散在风里消失不见。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花界的疫病便由此浮尘而来。
风从何来,说法不一,风神司风不假,但会御风的神仙却不在少数。
经晴山君和狐狸仙提醒,旭凤已觉出浮尘来由——正是旭凤昔年陨灭的上古凶兽残骸的灰烬。
上古凶兽生性残暴,秉先天阴阳二气而生,多行杀戮之事,残骸煞气亦不容小觑,再经有心人碾磨细碎,悉心调配,炼制成毒。花木柔弱,自然承受不得这般凶煞。
数种煞物交融混杂,炼到浑然,连旭凤都难以辩认。
魔界的陨魔杵便是化解煞气的神物。锦觅苦撑多日,已是强弩之末,得知花界有救,握着亡父遗物便晕了过去。月下仙人与彦佑将锦觅带到魔界休养,由旭凤留守花界。
“鎏英那小丫头是我凤娃的义妹,”月下仙人不无炫耀地说:“向来最重情义,陨魔杵借得痛快,花界的疾疫自解,再度携手共度难关,情谊更是非同寻常了。”
“嗯,有惊无险大团圆,很不错的结局,”踏雪兴致缺缺地点评道。
“曲折的来由还未交待,哪里就大结局了,”月下仙人匆匆牛饮解渴,还不忘抽空嫌弃踏雪一回,“你是个聪慧的,老夫这一府的话本子看下来,你以为这事的罪魁祸首当是谁?”说罢,一脸讳莫如深的做作表情。
这种足以载入六界史册的大事,也归话本大师编排么。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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