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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蒙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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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一阵风直奔姻缘府膳房,顾不得灶上的火偏出两丈远,踏雪慌慌张张垫块抹布去揭盖子,看见梨汤还好好的炖着,才放下一颗心。

庆幸道:“幸亏水放得足,竟还有剩。”

“水放得足?那可是整整一锅水,你刚跑出去没一会儿,水就漫出来了。”细心的飞絮对自我感觉良好的糊涂虫颇为嫌弃。

“多谢飞絮师兄,”踏雪笑呵呵道谢,对着飞絮有模有样地鞠了一躬。

“行了行了,快给那个索命鬼端过去罢,”飞絮立在案边加速理好托盘碗盏,转身去了前厅。

“还不好意思了,真可爱。”踏雪看着飞絮离去的背影,促狭笑道。

端着梨汤刚到偏院,就听见某条赖皮蛇中气十足,一叠声叫道:“我的汤呢。哎呀,可怜我身娇体弱,燥得很。小肥猫无情无义,始乱终弃,久病床前无孝猫啊!”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踏雪听到这一篇伦理错乱、直逼少女底线的控诉,也一不小心,让手中的黄梨木托盘碎了一角。

硬着头皮掀帘进屋,只见彦佑正歪在塌上剥着葡萄看话本,榻边还摆着一缸子冰块,幽幽冒着寒气。

若不是他左脸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受伤,倒像是凡间风月场所里,一掷千金后作威作福的大爷。其实仔细看看,有这道疤在脸上,看起来更像了。

“我忍!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深吸一口气,“罪魁祸首”暗暗磨牙。

“梨汤来了,我病危的死鬼爹。”托盘往小几上一放,踏雪认命地打开炖盅舀汤。

彦佑宰相肚里能行船,大度地说:“猫儿乖~叫爹多见外。为夫哪里就病危了,虽然我如今白璧微瑕,你也不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嫌弃我这糟糠之夫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蛇,怎么没个济世救猫的老和尚把他也收了去呢!

踏雪只觉额上青筋欢快地跳个不停,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攥着汤勺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往盅里一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快点吃!”

彦佑犹嫌利息收得不足:“你看你这话说的,闭嘴了还怎么吃。可见是爱我至深,关心则乱。”

啊~无耻,无耻之尤,不,是无耻之佑!

看着小猫儿以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夺门而出,彦佑顿觉神清气爽。

“这梨汤真是去火佳品。上佳!”

一碗梨汤刚下肚,月下仙人就进门来,眉毛拧成个疙瘩,忧心忡忡道:“我还从未见她发这样大的脾气。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你这么欺负她,小心过了火,她真的讨厌你。”

“恩义亲疏,她心里清楚着呢。这点小事,不会的。再说什么爱不爱的,我跟她不是那个关系,你不要乱牵线。我的怀抱属于六界所有的美人。”

月下仙人懒得和他费口舌,翻个白眼,顶着白嫩面皮,老气横秋地叹道:“身在局中不知事,色不迷人人自迷。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要找缘机下棋去了。”

“什么歪诗,”彦佑不以为然,伸手又添一碗梨汤:“手艺不错,比锦觅的神物强多了。”思及此处,不觉浑身一抖,想起那一锅酸甜苦辣的老鸭汤,心有余悸。

自送小肥猫进姻缘府,他便去看过他的美人。虽然他的美人已经嫁为人妻,但他去时官人不在家,甚是美妙。可惜,赶上锦觅开拓创新,大展厨艺。在锦觅殷切期待的注视下,他含笑喝完了一整锅此生难忘的神物。怎么形容呢,那滋味仿佛就是人生。

彦佑叹气,明明为火神挡过一大劫,却转头被就那赶回家的恶毒鸟儿撵出门外。哎,锦觅此次重生,小气鸟儿看她看得更紧了,简直变态。

色令智昏。他彦佑要做片叶不沾身的红尘过客,才不会一棵树上吊死呢。

*

踏雪又气又愧,一口浊气堵在心间,冲出偏院,恍然发觉自己竟无处可去。

静默垂首,原地现出一只蔫头耷脑的小白猫,借姻缘树跳出府墙,随意捡条僻静小径,也不用法术,只一路狂奔,求个身累心安。

果然是条荒僻的路,直到她冷静下来,也未见有谁经过。如此倒好,可以容她清清静静地整一整毛发,一并理一理心情。

不知不觉,日头西沉,醒来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润玉仙吗?

天色渐晚,他却一个人出现在这么冷清的地方。现在想想,从前他请求自己保守秘密时,解释自己生性孤僻,或许真的不是托辞。

润玉从省经阁出来,疑惑半分未减,却感应有道目光投在他身上,皱眉细察,竟来自经阁前的琪树上。

那是一只白净灵秀的猫儿,正懒懒地摊在树枝上,歪着脑袋对他发呆。

润玉失笑,竟然是她。

润玉行至琪树下,含笑将她望着,温润劝解:“琪树枝干光滑,踏雪仙子身手敏捷,亦要当心。”

踏雪看着树下眉眼含笑的谦谦君子,心中一动,狡黠地回他:“那你接着我呀。”

不等润玉回答,猫眼已找好准头,从容地坠下琪树。

润玉未及反应,便温香软玉抱了满怀。缓过神来,踏雪已将他留在身后,仿佛在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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